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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們也該離開這裡了。

走到大廳後,青羽九突然停了下來。

道:“我還是要留在這裡,等葵小姐。”

想當面同她說一聲“抱歉”。

“等等,先不要回去!”

就在青羽九話音剛落之際,巡查部長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幾人。

導遊聽着這話,有些不解。

她向前一步詢問道:“不是說案件已經解決,可以回去了嗎?”

“嫌疑人否認了罪行。”

聽完後,安室透有些疑惑:“葵落下的刀子,不是鐵一般的證據嗎?”

巡查部長點點頭,繼續道:“刀痕確實與松波先生的刺傷一致,刀上的血也是松波先生的。”

這麼聽來,犯人可不就是葵嗎?

“她昨晚不是說,自己就是犯人嗎?”

“那個……”

巡查部長回憶起了,在取調室的一幕——

“那個……是這個。”

葵指着桌上的那把細刀道:“是撿到這個,偽裝成了犯人。我指的是這個意思。”

怎麼聽,都像是迫不得已的借口吧?

安室透又問道:“既然這樣,兇器為什麼會在葵手上?”

巡查部長再次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撿到的。”

葵回答道:“昨天從工作地點‘崖下賓館’回來的路上,看見有人將從懸崖上,將這個扔了下來……”

懸崖上有人?

這也就意味着,出現在懸崖上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刑事!”

一名鑒識人員跑到了巡查部長身旁,懷中還抱着一個大塑料袋,裡面似乎裝着衣物的樣子。

他道:“根據目擊者葵的證言進行搜索後,在懸崖下的樹木中發現了這個!”

巡查部長聽後,連忙接過袋子打開一看——

裡面,竟是一套制服。

上面還有着公司標誌。

巡查部長心裡一驚:“這身制服是!”

恰在這時,司機從外面走了進來,身穿着與他手上那套一模一樣的制服。

“而且還帶有血跡。”

鑒識人員的補充,讓青羽九明白了什麼。

“所以,是穿着這個,殺了松波先生?”

這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眾人的身上,都沒有發現血跡這一點。

“不過司機先生現在,穿着制服啊。”

在安室透說完後,導遊神色十分糾結地說道:“旅行巴士中,一般都有預備的制服。”

在導遊和鑒識人員,一同去巴士搜尋一番的不久後。

他們就回到了酒店大廳內。

“沒找到。按理說,應該放在駕駛席後面的架子上。”

此時被巡查部長抓住胳膊的司機,一臉緊張的神色。

“等、等等!不會吧?”

“也就是說……”

巡查部長看向了他,“你在那個懸崖刺傷松波先生後,把濺到血的制服和兇器,從懸崖上扔了下去,再穿上事先放在巴士里的制服!”

這番推理,屬實沒有任何毛病。

然而,司機卻矢口否認道:“不、不是這樣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死亡訊息不是O,也不是0,而是方向盤?”

司機一臉震驚地看向安室透。

你家方向盤長那樣?

導遊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了司機。

“這麼說,兇手其實是……”

“不是我!”司機連忙否認道:“我沒殺人!”

“跟我去署里詳談吧!”

巡查部長說著,正準備將其帶走時,女僕長卻突然叫住了他。

“且慢。”

女僕長聞了一下制服後,道:“有香水味。”

“香水味?”知繪有些疑惑。

“是的。這件制服上面,有香水味。而且……是你的香水味。”

說著,女僕長伸手指向了,站在對面不遠處的由花。

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她的身上。

被這樣盯着的由花,感到了不知所措。

緊張寫明在了臉上。

“這麼說來,穿這件制服殺人的就是她?”

由花矢口否認道:“不是!不是人家啦!”

“嗯,我也覺得不是你。”

眾人聽後,又看向了女僕長。

期待着翻轉。

女僕長道:“制服的腋下,有某種荷爾蒙和皮質醇的味道。”

“這是什麼成分?”

“在男性身上比較多,是一種揮發性的類固醇。皮質醇則是人在倍感壓力時,分泌的激素。”

女僕長為青羽九解惑着:“也就是說,穿着這件制服,有過殺人這一令人高度緊張行為的人,就是沾上了由花小姐香水味的——”

“男性。”

話落,女僕長看向了他。

同時,也伸手指向了那人。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找女朋友別找喜歡噴這麼濃香水的,容易留下隱患。

“太扯了!這個女人的鼻子怎麼能信!”

嘴上這麼說著,宮岸宣人臉上卻是流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女僕長皺了一下眉,為對方剛才的話語表示出了不滿。

“宮岸宣人先生!”

這時,警部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走到了宮岸宣人面前,望着這個男人道:“我們對你進行了一番調查。根據跟蹤管制法,警視廳要給予你警告處分。”

“誒?”

由花聽後十分驚訝:“他跟蹤誰了?”

“平出友代。”

警部看着她,道出了這個令人倍感熟悉的名字。

知繪和娟美聽後大驚失色,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友代小姐……是第一個被害者!”青羽九自然沒有這麼快,將對方遺忘。

導遊看着宮岸宣人道:“正因為跟蹤她,才知道這裡是她的老家,對吧?”

“據說她收到了來歷不明的情書,還有結婚戒指等等。”

警部說完後,一旁的娟美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

“結婚戒指?難道說……”

所以,上面才有宮岸宣人的首字母。

“那個……”安室透舉手提問道:“友代小姐是沒搞清楚跟蹤狂是誰,就報警了是嗎?”

“是的。”警部回答道:“警視廳調查了,那個不停打騷擾電話的號碼之後,發現這傢伙就是那個跟蹤狂。”

說著,他看向了“跟蹤狂”宮岸宣人。

有了跟蹤狂這一前提,對方出現在這裡,似乎就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但更多的,是令人感到害怕,和不安。

司機看着他道:“你該不會,是為了跟蹤她,才參加了這個旅行團吧?”

青羽九問道:“這就是你殺害友代小姐,和松波先生的動機嗎?”

警部聽後有些疑惑:“他為什麼要殺松波?”

不遠處的巡查部長道:“這個,我稍後再解釋。”

“慢着。”

安室透道:“如果是出於這個動機,怎麼連松波先生都要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