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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

青羽九笑着安慰道:“如果我的目的,是為了殺你的話,那麼你現在見到的,應該就是琴酒了。他可是向來,都最討厭卧底和叛徒。”

的確。

安室透站直了身子,彷彿自己並沒有過那個念頭般。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或者,我可以知曉你的身份嗎?”

對方女性的身份,讓安室透將其從那位先生,和朗姆的猜測中排除了。

能夠命令琴酒通知自己,甚至住在這般豪華的別墅內,想必其身份,肯定不簡單。

地位……甚至可能在朗姆之上。

要知道琴酒,可是向來只聽從那位先生的命令的。對於朗姆,雖然對方是二把手,但頂多不會故意和其對着干罷了。

“也是。”

青羽九輕點了一下頭,清了清嗓子,開始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名字,青羽九。至於身份……烏丸家第二十九任家主,即現任家主。這樣的解釋,夠清楚明了吧?”

他腳下的八咫鳥,便是烏丸家的家紋。

至於為什麼是叫青羽九,而不是烏丸九,或者烏丸青羽……她並沒選擇告知對方。

畢竟,她並非是來解答他的疑惑的。

“我並不准備揭穿你的身份。至於為什麼,是因為我想同你做個交易。等價交換這個東西,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

安室透聽後,點了一下頭。

雖然這樣很冒險。

但權衡利弊之下,這才是對自己而言,最合適的抉擇。

“我希望……你能幫忙調查半年前發生的一起命案。除了不揭穿你身份,這個條件外,我還會額外附贈你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青羽九背靠在椅子上,繼續道:“比如,蘇格蘭死亡的真相。難道你就不好奇,到底是誰透露的風聲,說他是卧底嗎?”

同安室透一樣,也是卧底,但卻是警視廳公安部派來的。

真名叫做諸伏景光。

蘇格蘭的離世,是安室透至今無法忘懷的一件事。

即便清楚,並非是赤井秀一殺死了諸伏景光。

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怨恨。

他認為對方是有能力,去阻止諸伏景光的死亡。但當時的赤井秀一,也就是代號為黑麥威士忌那個人,並沒有選擇這樣做。

這樣的間接關係,導致了對赤井秀一的敵視。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對方是FBI的人,屬於外來者。

“是誰?”

理所當然的,安室透順着她的話往下問了。

“這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青羽九故意賣起了關子,或者說是保留自己的手牌。

“但是……”

說著,她站起身來,目光直視着,盯着對方。

道:“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真正的敵人。”

“公安的使命,是守護國家。但如果連真正的敵人都弄錯了,又何談‘守護’呢?”

組織的確存在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但自誕生以來,時至今日,組織更多的從事的,卻是一些明面上的正當營生。

時代不同了,要想要長久的生存下去,就需要做到黑白兼顧,就好比人同時有着善與惡的一面。

黑、白二色混合在一起,便成為了灰色。

現在的組織,更多的是“合作”,扮演着“清道夫”這一角色。

“我並不着急,你給我答案。畢竟這太冒險了,我明白你的顧慮。甚至你也在害怕,下一秒琴酒槍的子彈,是否就會直擊你的大腦。”

說著,青羽九坐回到了椅子。

然後舉起了右手,做着“槍”的手勢,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還故意發出了“biang”的聲音。

數秒後,安室透似乎是考慮好了,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同意你的條件。”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直覺告訴他,對方的確是知道許多,自己並不知曉的東西。

或者說在這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支撐着組織的運作。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若能將組織及其背後的勢力,一併拔起的話,才是真正還予天空蔚藍的時候。

“不再考慮一下嗎?”

青羽九沒有讀心術這樣的能力,所以並不知曉對方的心思。

甚至對方也沒有給出太多的情緒變化,讓她來觀察和揣摩。

安室透看着她,目光堅定地回答道:“這便是我的答案。”

“很好。”

青羽九露出了微笑,很是滿意對方的這一選擇。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了。”

她示意對方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後,按了一下桌上的鈴鐺。

幾分鐘後,女僕長便推着小推車,來到了書房內。

三明治、瑪格麗特小餅乾,以及熱牛奶。

都是雙人份的。

所以,這是要先吃早餐,然後再談正事嗎?

對方的這一舉動,着實讓安室透難以理解。

可偏偏,又有種好像在某個時候,曾經見過一個與其模樣並不相似,卻有着類似舉動的人。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不按常理出牌。

但安室透記不起那人的模樣,甚至的姓名。只是隱約覺得,自己的確是有過那樣的經歷。

這般怪異的感覺,被他暫時壓了下來。

突然想起了青羽九之前所說的,關於“半年前”的疑問。

是否自己的忘記,也與半年前所發生的某件事,有着聯繫?

若不是地點不對,他此刻應該已經陷入了沉思中。

“這次的三明治味道不錯,只是我不喜歡沙拉醬……”

青羽九咽下一口三明治後,還不忘做出點評。

安室透這個名字代表的身份,是毛利小五郎的首席弟子,是私家偵探,同時也是波羅咖啡店的一名服務生。

三明治,在波羅咖啡店也有售賣。

似乎理所當然的,想要品嘗一下,在心裡對比一下兩者間的區別。

再加上雙人份的早餐……

就更加容易讓人以為,這是特意為他準備的了。

他的確還沒來得及吃早餐。

在安室透伸手,快要觸碰到盤中的三明治時,青羽九開口了。

“抱歉,我一般早餐喜歡吃雙人份。如果你餓的話,我讓女僕長再準備一份。”

他只得訕訕收回了手,然後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卻在收回手的一瞬間,突然想起了什麼。

曾經有一個女孩,也不愛遵循五分飽的原則。

甚至當問及時,她會笑着回答道:“如果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又恰值死亡來臨,不能做飽死鬼的話,死之後的樣子會很難看的。”

“所以,就將人生中的每一餐,都當做是最後一餐,去好好享用就好。至少在那個時候來臨時,也能夠體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