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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水選定道場,修士蓋房三五日便得,殷流採住進去時,平楚真君便上門來求救命。pBtxt沒錯,就是抱大腿求救命,殷流采看着平楚真君好半天,她其實是有點佩服這位的,歷來只有她抱別人大腿,沒想到這位居然連她的大腿都要抱,真的難得的人才呀人才。

“為何一定要避開雷劫?家師教我時,從來只道雷劫即是劫又是機緣……等等,你們避開雷劫如何升到如今這般境界。”按說不該的,難道上古修士都不渡雷劫直接破障的?怪不得上古修士一個賽一個厲害,原來都是以自身修為來洗經伐髓,當然也是現在的真仙界靈氣充裕得能讓上古修士們這麼瞎浪費。

“我道那雷劫為何我一冒頭,便砸來,原來雷劫竟不需避開?只是如今,世上修士,不曾聽聞誰曾生扛雷劫,吾等若非那日曾見殷道友生扛雷劫,只怕是殷道友講,我仍是不信。”平楚真君就是為雷劫來的,這次的雷劫太執着,執着到平楚真君不得不想辦法。正好碰上扛過雷劫的殷流采,平楚真君自然是喚來兩名摯友一同觀摩,並熱情邀請殷流采來昆吾山。

“只是不知道友如今已到什麼境界?”殷流采雖才化神期,可她有個渡劫期的師尊,扛雷劫的種種過程,化嗔真君都會在雷劫之後與他們這些弟子細細分說。

“今次,是吾第九次受劫。”

殷流采都不用掐手去算,就知道這位渡的是渡劫期雷劫,平楚真君正是太清宗首位登仙的道君:“與我師尊一般,我師尊已受過第九次劫,受劫之後師尊曾與我分說過受劫中種種。pbtxt我修為低微,只能將師尊說予我的,說予平楚道友聽。”

“如此正好,多謝殷道友相授。”平楚揖首一禮,便作側耳傾聽狀。

“不若請懸雲貫湖二位道友同來,即可互相印證,也可分說一二。”殷流采決定把渡雷劫從鍊氣期講起,下三境都是一道雷劫,中三境三至六道不等,上三境六至八十一道都有可能。從她有經驗的開始說,再講她沒經驗的,這樣一來,也可讓太清三道君有個對比。

平楚真君一怔,沒想到殷流采這麼大方。

此時真仙界,仍處於各家敝帚自珍之時,太清三道君是創立太清宗,也引領了同修共參的潮流,從此真仙界進入群星璀璨的鼎盛時代。

“那便多謝殷道友,我這便傳書與懸雲貫湖。”平楚真君並不知道殷流采有點醉翁之意不在灑,只滿心感謝,心中認定殷流采是個好人。

實則殷流采只想多與貫湖真君相處,好找機會說一說太衍水鏡的事,太衍水鏡這時應該已經很完善了,她即使不能回去,也能想辦法給化嗔真君和界主離舍遞個信,讓他們不要擔心的同時,幫她想想辦法怎麼回。不過,也不用太着急,畢竟,與太清三道君共同參悟道法的機會並不多,管是幻境還是真實,能體驗到的人很可能就她這麼一個,而她也就這麼一次機會。

懸雲貫湖二位真君先後到來,四人靜坐水閣之中,殷流采講述她渡雷劫的經驗,太清三道君則仔細傾聽。太清三道君開始只是聽,慢慢的提出疑問,再然後他們已經能跟殷流采探討渡雷劫的方法。其中以貫湖真君最為靈光,舉一反三已經完全不能形容這位,貫湖真君絕對是給他一點火光,他就能燒掉全天下所有草原的。

到最後,是殷流采和懸雲平楚兩位真君聽貫湖真君講,聽完後,殷流采對貫湖真君充滿崇拜,這樣的人怪不得有“智聖”的尊稱。不過主個人的智力都點在修行之上,其餘的時候,根本不愛用他出眾的智商。

比如沒幾日殷流采單獨上門忽悠,說她有一易術,可推演過去未,只是還有些不完整,想請貫湖真君指教一二。貫湖真君不凝有它,當即就叫殷流采推演一局給他看,推演過後,貫湖真君細細分講一遍,十分主動,不等殷流采再扒,就對殷流采說:“我亦有一門自創易術,我為這門易術取名作太衍水鏡,我且推演一局,殷道友不妨細細觀參。”

就等你這句啦!

殷流采頓時感覺整個人都陷入明亮之中,貫湖真君這麼個善解人意小天使,她要是離開上古,肯定會捨不得的。

“請貫湖道友賜教。”艾瑪,無數道法首創人,太清三道君之一為她講解太衍水鏡,她這臉面,大概已經漲到無限大啦。

“便為殷道友推演一局未來,我如今,最遠能推演十元之世。”

殷流采:這下死定了。

一元會是有十幾億年的,但一元只有十幾萬年,在上古真仙界各大宗門皆在草創期時,能一局推演衍化一百多萬年後事的貫湖真君顯然很是了不得。只是對於來自一千萬年後的殷流采來說,一百多萬年太不夠看了,她得什麼時候才能聯繫上她的金大腿幫她想辦法,拽她回去。

上古真仙界自然很好,一切都在初創期,能撿的便宜滿地都是,可……可她有些擔心,萬一這裡並不是真實,而是虛幻,她沉溺其中不出去,早晚會因為壽元耗盡而煙消雲散。

至此,殷流采才去了僥倖心:“真君,我們應如何區別現實與虛幻?”

“你是指?”

“我不知此時,是虛幻還是現實,不瞞真君,如今世上並無上玄宗,上玄宗乃在千萬年之後。”殷流采說出口時,發現這話格外沉重,卻不知是為何。

卻見貫湖真君遞給她一杯茶的同時,遞給她一臉柔似春風的笑:“吾早年極愛推演之術,是以殷道友的事,大概能推算出來一些。原本殷道友不想說,吾等自然是只當作不知道,即殷道友說出,想來還是更願意返回千萬年之後。”

“吾師吾友吾愛,皆在千萬年之後,怎麼會不想回呢。”殷流采說完,眼也酸了。

是因為害怕回不去啊,這裡再好,也全是陌生。

回不去的故鄉,一生中有一個就足夠折磨人了,不必再有一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