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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西江月不顧身份,低聲下氣的對秦應桓苦苦哀求的樣子,在孤兒院長大的秦慕楓,眼角濕了。直到此時,他才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從今天起,那個叫秦慕楓的孤兒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活着的秦慕楓,是眼前這位夫人的兒子。看着跪倒在地的西江月,秦慕楓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一把推開了那厚重的門,此時的他,忘了身上的疼痛,忘了他竭力想掩飾的一切,只直覺熱血賁張,豪氣萬丈,只有一個念頭,他要以自己的剽悍來維護母親的尊嚴,再不能讓她為他受半點委屈!

大步向前的秦慕楓,在秦應桓如刀一般鋒利的目光下絲毫沒有停留,快步走到西江月身前,輕輕的攙起西江月的胳膊柔聲勸道:“娘,咱們走,不用求他!”

西江月看着一臉堅毅的秦慕楓,真是悲喜交加。她喜的是兒子終於長大了,懂事了。可是讓她心痛的是,三天以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兒子去參加祭祖大典,明明知道等於去送死,卻束手無策。

看着淚眼婆娑的西江月,秦慕楓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秦應桓。這是秦慕楓第一次見秦應桓,就是這一眼,讓秦慕楓感嘆不已,只見自己這位老爹身材挺拔,胖瘦適度,氣宇軒昂。憑着這樣的魅力,在家族大廈將傾的時候,靠着娶媳婦,力挽狂瀾於即倒,挽救了整個家族,不愧是一代英豪。

白皙如大理石一般的俊臉,挺拔如長槍的身姿,配上一雙蔚藍似寶石的眼睛,在滿頭好似陽光一般的金髮襯托之下,做一個超級白臉真是當之無愧。

可能是這位秦氏家族的家主,高高在上的日子太長了。再加上他面部的構造稜角分明,從略薄的嘴唇下發出的聲音,抑揚頓挫,擲地有聲,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一種高貴氣質,更是給他增分不少,整個人顯得成熟,睿智,精明,幹練。如果把這位秦氏的家主放在現代的話,就憑着這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天皇巨星!

此時的議事廳是肅靜的,好像它每天都要在緊張的氣氛中嚴陣以待,時刻準備着迎接突起的罪惡與陰謀。沒有誰會願意在此處逗留,那蕭條的氣氛會讓人失去任何駐足的興趣,秦慕楓更是如此,因為西江月的原因,他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很是反感。

想到這裡,秦慕楓冷冷的說道:“三日之後的祭祖大典,我會準時參加。如果沒無他事,我們先行告辭了!”說完,就挽起西江月的手,向議事廳外面走去。

“撲哧”,秦應桓竟然笑了,這一笑好似一輪放出萬丈光芒的太陽,照在任何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上,還不知要迷倒多少片。就連對秦應桓很是不滿的秦慕楓,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位便宜老爸,笑起來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俊朗之美。

淡淡的笑容,就好似雷電,在秦應桓的臉上一閃而過,看着滿臉倔強的秦慕楓,秦應桓朗聲說道:“好,這才是我秦家的男兒!三天之後,我就在先賢堂看你的表現。”

秦慕楓的話,不僅讓秦應桓感到吃驚,在整個議事廳內,不論是西江月,還是麗絲格林,都難以置信。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匯聚在這個面目清秀的男孩身上,深諳秦慕楓性格的兩人,萬萬沒想到,秦慕楓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楓兒,你……”滿心擔憂的西江月,剛要開口說話之時,卻被秦慕楓攔住了,輕輕握了一下西江月的手,堅定的說道:“母親,既然無法改變,那就讓孩兒試試吧!”

議事廳內,嫵媚的麗絲格林滿臉震驚。她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一切是真的。這個秦慕楓,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她雖然忐忑不安,倒也並不擔心,因為她知道,身為魔武廢人的秦慕楓,是不可能跟她的兒子爭奪家主的位置的。儘管他是嫡長子,是最有資格即位秦家的家主,繼承秦家弗雷帝國侯爵爵位的人。不過麗絲格林知道,秦應桓不可能選擇一個不能修鍊魔法武術的人,去當秦家的下任家主,對此,她篤信不疑。

想到這裡,略微放寬心的麗絲格林,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秦應桓。看着秦應桓那舒展開來的俊臉,她的心不由的為之沉醉。當年嫁給秦應桓,做秦應桓這個沒落的秦氏家族的二夫人,整個格林家族都很是意外,但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就在麗絲格林沉醉於秦應桓的俊臉時,一直目視秦慕楓的身影的秦應桓,突然開口說道:“我一直以為,楓兒的性格很是軟弱,但是今天看來,他更正的還不錯!”

“慕楓是個好孩子,不過天生經脈堵塞,根本就不能修鍊武技,不然,他應該不會比劍兒差。”麗絲格林的語氣中充滿了憐惜,好似剛才離去的秦慕楓,被她視如己出似的。

秦應桓看着麗絲格林如花一般的姣顏,哪裡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輕笑一聲道:“我一直擔心慕楓性子軟,離開秦家會受欺負,現在好了,就仗着他的性子,我也該下定決心了。他既然不能修鍊武技,就沒必要在秦家拖累族人了。”

秦慕楓和侍女科雅兩人攙着西江月,又回到了小院之中。喜憂參半的西江月,看着面容七分像自己的兒子,嘆了口氣道:“楓兒,剛才你真是太冒失了,根本就不該應承下來,祭祖大典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的身體目前還沒有康復,不要說托着百斤的石墩,就是提起來都很困難,更別說要你在那裡站上一個時辰!”

在回來的路上,秦慕楓也確實為自己的話有點後悔,畢竟,舉着一個百斤的石墩站一個時辰,不是現在的他能做到的。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看着西江月言辭詞流露出來的隱憂,秦慕楓還是裝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柔聲寬慰道:“母親放心,這些天孩兒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三日之後的祭祖大典,母親無需擔心。”

雖然兒子這麼說,西江月臉上的憂慮還是像下雨之前的雲朵一樣,沉重得隨時都會落下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包,交道秦慕楓的手中,低聲說道:“慕楓,雖然你經脈被阻,不能練習鬥氣,但是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這是你外祖父留給娘的冰霜鬥氣,你先拿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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