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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青同情的看了姑太太一眼,低頭喝茶默不作聲。

看戲咯!

而見識過昭陽厲害的春青的四個小丫鬟則一個個滿臉振奮滿眼冒光的直直朝昭陽看過去,並且保持耳朵異常支棱。

白露甚至後悔沒有悄悄地帶一個包子過來,看戲還能吃包子,人生沒有比這個再爽的了。

而且,今天小徐掌柜送來的真的是三鮮餡的。

昭陽笑靨如花的一個轉臉,眉眼間帶着讓人亢奮的喜悅,對姑太太說道:“喲,我都不知道,春青在府上這麼吃得開呢,您這才來幾天啊就這麼鐘意她!”

姑太太怎麼會看出昭陽這貌美如花的郡主溫柔又得體的笑容背後其實是一隻正在噴射毒液的毒蠍子呢。

姑太太樂得什麼似得,這郡主真是沒架子,看來這一次我一定能將這昭陽郡主搞定。

搞定了昭陽郡主,那就相當於搞定了京都所有和常家生意上有來往的人脈關係,誰敢不買昭陽郡主的帳呢!

常家的生意,日後就是三房的了。

一想到以後再也不用看大房的臉色,姑太太心裡那個美呀,腰桿一顫,姑太太一臉真誠的說道:“大郎媳婦心地淳厚又待人真誠,誰見了她都愛呢。”

田氏嘴角眼角交替着一陣亂顫,姑媽,您說的是假話,對嗎!

昭陽繼續保持着她聖女一般彷彿帶着一層金光閃閃的光環似得微笑,款款說道:“怎麼我記得春青和宋徽當日成親,您沒來呢?您可是宋徽嫡親的姑祖母呢!”

昭陽是誰,雖然不愛參加名媛圈的各類聚會,可京都的什麼風吹草動能逃過她的眼,更何況這還是和春青有關的事情,她更是早就打聽的清清楚楚了。

鎮國公府的這位姑太太一直不喜宋徽,就連他成親這樣的大事她不僅人不到,禮都不到,還是常家的大房看不過去,派人送了三車像模像樣的賀禮來呢。

昭陽就不信她不喜宋徽卻能這麼實心實意的喜歡春青,更何況這位姑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昭陽又不是沒有耳聞。

姑太太立刻被昭陽的話將的滿臉笑容微微一僵,轉瞬便又笑道:“郡主不知道,大郎成親那會,我正病着,因為不能來參加大郎的婚事,我這心裡又是急又是難受,生生病了一個多月才好轉起來。”

姑太太這倒是沒說謊話,宋徽和春青成親那時候,她的確病的厲害,大房讓常家三爺足足送了三車的好禮給宋徽當賀禮,她氣的當場就栽過去了。

足足養了一個月,心頭那口氣才漸漸散去。

這一個月,她不知道摔爛了常家多少上好汝窯制的茶杯碟碗呢!

昭陽眸光一閃,笑道:“原來是病着,我還當您是不滿意這個侄孫兒媳婦,故意不來想以此示威呢!”

心思被昭陽輕描淡寫的說中,姑太太一臉笑容堆在臉上,心頭卻是一縮,“怎麼會呢!”笑得有些訕訕。

昭陽一副很是贊同的樣子,“就是,怎麼會呢,您遠在千里之外,來與不來的,完全影響不到他們呢,就算是想要示威,誰會蠢得拿這個示威,成親這事,誰來不來的只要新郎新娘在,這婚事還不是該怎麼進行怎麼進行,若不是您這次到京都,只怕他們都記不起還有您的存在呢。”

昭陽不緊不慢的悠悠說著:“您沒來真是可惜了,他們成親那日,真真是熱鬧。聽說就是那日,常家又拿到不少京都的生意訂單呢!看來那三車好禮也不是白送,那幾筆生意可都是大單子,隨便哪個的收益都抵得過那三車禮了,你們一點虧不吃呢。”

什麼?

姑太太登時被昭陽的話戳的心口直疼,難怪從京都回去三爺天天往大房跑,一去就是小半天,原來是為了這個。

姑太太心裡憋得難受,臉上的笑容也跟着猙獰起來,只是礙着昭陽郡主在,她不好發作,只得忍着。

昭陽其實只是想嘲諷嘲諷她商人重利,人家成親的場合你們也不忘了做生意,卻沒想到她這話能直戳姑太太心裡的傷口。

“我來的時候,你們正說得熱鬧,聊什麼呢?”昭陽覷着姑太太的臉色,話鋒一轉,說道。

姑太太猙獰的面容登時就更尷尬了,聊什麼呢……聊她要請家法收拾昭陽郡主的閨中好友呢。

姑太太恨恨的剜了田氏一眼,田氏是春青的嬸娘,自然知道昭陽郡主與春青的關係匪淺,她怎麼不告訴自己呢,她若是一早告訴自己,何必等到今日才和昭陽郡主說上話,她一定早早就登門拜訪了。

還有,當日大郎和春青成親的時候,田氏怎麼就不派個人去告訴自己春青和昭陽郡主的關係呢,若是早知道,自己一定親自駕着三輛馬車來送賀禮,哪至於被大房撿了便宜。

一想到因為田氏耽誤了自己和昭陽郡主拉關係,姑太太看田氏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迎上姑太太泛着幽幽藍光的怨毒眼神,田氏心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

不及田氏細思該如何回答昭陽郡主的話,春青的小白露就特別可愛的義正言辭說道:“正說要給我們大奶奶用家法呢!”

白露說起話來本就嗓門大,此時又是告狀,就更是氣壯山河地動山搖了。

姑太太登時臉就綠了,啐了白露一口說道:“死丫頭,主子們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昭陽郡主面前,豈容的你胡言亂語挑撥離間,還不把這不知分寸的死丫頭拖下去掌嘴。”

聽着姑太太連環炮似得一通罵,昭陽眉開眼笑饒有興趣的看着姑太太表演,待她話音落下,昭陽氣定神閑的說道:“您那麼喜愛春青難道就不知道春青有多看重她這四個小丫鬟?誰若是敢對她的丫鬟絲毫,春青恨不得跟人家拚命。當然,有我在哪用得上她拚命啊!”

姑太太原本嫩綠的臉登時就墨綠了。

都怪田氏,怎麼這種事不提前告訴她一聲。

莫名其妙從姑太太墨綠色的臉上讀懂了姑太太內心世界的田氏登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不可逆轉的法術傷害。

關我屁事啊!

田氏委屈的都快哭了,為什麼每次明明是來明治堂看熱鬧的,可最終受傷的總是她,而春青這個小賤人就跟被如來佛祖鍍了金光似得。

看着春青若無其事優哉游哉的喝着茶,田氏氣的五臟六腑都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