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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去閉關了?”蘇薔薇在某個字眼加重了語氣。

“是,是,略有所悟,天大地大,修行最大嘛,總不能誤了修行!”吳明越解釋越是尷尬,背後已是瀑布汗。

“原來是二位蘇姑娘來了,我還道吳明兄不出現,是瞧不上虛銘了呢?”

卻在這時,一聲大笑打斷了蘇薔薇的逼問,吳明悄然舒了一口氣,卻見着那若虛銘飄然而來,風姿颯爽,極是讓人羨慕,身旁跟着一個他那既能暖床,又能“合體”的小師妹。

“吳明兄,無門之人若虛銘又來嘮叨了!”

若虛銘輕輕一拜,小師妹則氣鼓鼓着臉頰,一臉憤恨的看着吳明,不滿道:“吳明,你何時才能出兵,再拖下去,那等天劍宗不要也罷!”

“師妹慎言!”

若虛銘語氣微沉,小師妹神色一頓,依然有些不滿,但終歸收了聲音,若虛銘微微致歉:“吳明兄,銘兒不諳世事,還望吳明兄勿要見怪!”

“虛銘兄這說的什麼話,銘兒師妹既是你家妹子,也當是我家師妹,都是一家人,哪說的見怪這種話?”

吳明笑着解釋,無視了小師妹又撅起來的嘴巴,目光一轉,頓時又有了主意,笑道:“師叔,你不是要磨礪劍鋒么?正好,那天劍宗生了亂,門下弟子好不混賬,竟敢背叛一宗之主,天劍宗與我宗向來交好,理應助上一助,還望師叔施以援手!”

“哦,那你自己呢?小明子,不得不說,你好大膽子,敢使喚自家師叔呢?”

蘇薔薇冷冷吐着氣息,蘇蘇姑娘帶上看好戲的眼神,吳明訕笑道:“哪有的事,這不,萊周城的軍務繁忙,吳明不是走不開么,對,就是走不開!”

但怎麼見着,他的口氣都有底氣幾分不足的樣子,蘇薔薇還待說什麼,蘇蘇姑娘悄悄拉了拉她,兩個女子齊齊笑道:“好,就去天劍宗,聽聞天劍老人號做一劍擎天,以劍入道,道行極高,正應一見。”

“那就好,那就好!”

吳明悄然擦乾了冷汗,若虛銘嘴角含笑,似有所悟,風姿依然超凡。

……

“以庚卯營的軍力,只怕守不住流波島!”

流波島,飛崖流瀑之間,明皓小姑娘明眸皓齒,瓷娃娃一般,只是看着島上來往繁密,不斷清點流波島庫存的庚卯營將士,神色間閃過了一絲憂愁。

雖然只有一句話,但小姑娘卻道出了庚卯營最大的不足。

別看庚卯營輕易就擊潰了流波寇,那不過是人家瞧不起只有三千將士的庚卯營,更是因為蘇妄他們“出其不意”,直接拿下對方頭目,以致群寇無首,這才僥倖贏了。

真要正面硬懟,不說十隻飛天巨艦就夠庚卯營吃上一壺,數萬的流波寇也能讓他們元氣大傷。

“所以,我找了個幫手來!”

蘇妄努了努嘴巴,雲海間,幾道身影已掠上飛崖,卻是兩男一女三人,一人濃眉國臉,一人猥瑣精明,一人神采靚麗,齊齊下了馬背,風姿雖然不同,但在動作之間都見着幾分強硬作風。

明皓小姑娘若有所思。

“多謝閣下!”濃眉國臉的男子說道。

“互惠互利而已!”

蘇妄搖了搖頭,不欲多說,眼見庚卯營將士已經收拾妥當,就把坐騎韁繩一提,飛馬長嘶一聲,劃空而去。

“隊長!”

靚麗的女子神色動了動,低聲提醒了一句,但連那面容猥瑣的男子也露出幾分意動。

飛崖下,但見着一點點寒光升起,隱隱約約,照耀點點鋒芒,殺機四起。

“見好就收吧,我們已經佔了許多好處了!”

濃眉國臉的男子想了想,把手一壓,飛崖下的寒光再次隱匿,卻有那靚麗女子嘀咕着:“那可是十艘飛天巨艦呢,就算流波島物產豐富,也經不起這樣折騰,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哼!”

高空上,又見着十隻飛天巨艦齊唰唰一震,一道道神光升起,符文交織,盪開虛空,就見着光芒一閃,十隻飛天巨艦霎時消失。

……

“可聽說了,庚卯營的那群人,竟真的拿下了流波島?這回,他們可要大出風頭了呢!”

“何止是大出風頭,看着,簡直就是要爬到我們頭上了呢!”

有人暗暗羨慕,也有人心中不滿,意有所指,話音才落,各人神色都帶上幾分複雜,更有三五個漢子坐將不住,騰的一下站起,往庚卯營而去。

“嘁,真當自己人五人六了,也不見他們本是如何,盡吹大氣。”

“可不是呢,這些異人,自以為天老大他老二,偏生本事不怎滴,就瞎呼囔!”

隱約間,幾人身後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強調,說的那幾人臉色青白交替,暗恨不絕。

“報,將軍,營外來了個好大的光頭,自稱是將軍的故人!”

唱名的小兵擠眉弄眼,蘇妄頓時沒了好氣,把案上的竹簡扔了過去,那小兵不閃不避,雙手一探,海底撈月般把竹簡抓在手心,順勢塞到懷裡,大聲唱喏了一聲:“謝將軍賞!”

“沒大沒小,把那光頭請進來。”

“諾!”

又一會,帳內的光線猛地閃了閃,一個好大的光頭伸了進來,左右看了看,反射的光輝差點亮瞎蘇妄的眼睛。

真的是好大一顆光頭,那小兵的確也不曾說謊,來人的一顆大頭幾乎佔了身形的三分之一比例,整得似大頭娃娃般。

雖然知道這諸天之中奇形怪狀的種族比比皆是,但蘇妄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戒日和尚,你這是幹嘛呢,莫不是,在躲着誰?”

那光頭也不羞惱,兀自搖晃着大頭,姿態從容,但有幾分洋洋自得之相,也笑着:“道友,你不要嘲笑和尚,和尚這回是來救你的呢!”

“救我?”蘇妄嘴角帶起一絲驚疑,惶恐道:“這般說,當日出手的,的確是本師佛?”

“是也不是!”

戒日和尚故作神秘,搖頭晃腦的,見着蘇妄神色驟然平靜,頓時知曉糊弄不住他,只好引回正題:“我佛為十方三世之主,天不可一日無主,佛亦不可一日無本師。和尚此來,想向道友討個方便,好接引本師回來。”

“果真?”蘇妄蘇妄神色突然平靜下來。

“果然!”

戒日和尚回答地極是誠懇,只是那副頭大身短的形容,實在叫蘇妄嚴肅不起來,他低下了眉頭,低聲道:“與人方便亦是與己方便,和尚,你我老交情了,你的忙,我一定會幫的。”

才說罷,帳外又傳來了一聲唱喏:“將軍,又有故人來找你哩!”

……

“大和尚,你又來了,不嫌煩么?”蘇妄睜開眼眸,見着那白衣和尚坐在對面,語氣間見着幾分惱怒。

“施主不必羞惱,我有本願功德經一十二卷,盡釋世間貪嗔愛恨,道盡悲苦離合,欲贈施主,望施主莫要推辭!”

“這樣的好東西,不該是留給有緣人的?”蘇妄驚異道。

白衣和尚煞有介事地點着頭,極是肯定道:“施主就是有緣人!”

蘇妄的嘴角,頓時扯起了一絲嘲諷:“某家怎麼記得,我這個有緣人,差點被和尚打死了呢!”

“誤會,誤會!”和尚擺了擺手,顯然是早準備好了說辭,也不驚忙:“和尚是要試一試施主,事實證明,你我的確有緣呢,不然,施主如何與和尚一同流落這方世界呢!”

“是不是蘇某本事不濟,死在和尚你手中,你我就是無緣!”

蘇妄鄙夷了他一句,白衣和尚笑而不語,顯然是默認下來,好懸沒把蘇妄氣得跳腳起來。

蘇妄頓時沒了耐心,揮手送客道:“大和尚沒的事,今日請早吧!”

白衣和尚卻穩如泰山,深深地望了蘇妄一眼,忽而道:“施主,你見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子了吧。”

話說,當年曉日神君入伙大流氓勢力——西方極樂凈土天時,就是這和尚親自主持的儀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戒日和尚的確是白衣和尚的弟子。

“所以說呢?”蘇妄翻起了白眼。

“所以,貧僧想請施主助我一臂之力!”和尚說的冠冕堂皇。

“那好處呢?”蘇妄不依不饒追問。

白衣和尚卻把手一指,指向了,意識被傳送於遊戲中,彷彿輕酣之中的宋採薇菇涼……

“兮灷師伯,我怎記得,當年你是保皇派,我是造反派,現在卻反過來了?”

若虛銘不躲不閃,任由滔滔星流沖刷,他自巋然不動,萬劫難磨,也不曾受到半點傷害。

“廢話少說,若虛銘,你歷來目無尊長,何必留手,不如將我這師伯殺了,也好成就你的赫赫凶名!”

兮灷氣服不過,縱然知道打不過若虛銘,手下殺招依然不停,抬起一顆碩大的神日,光輝焰焰,紫火喧騰,狠狠地砸了下去。

“師伯這說什麼話,虛銘自然不會殺你,大不了,把師伯關上幾萬年,叫師伯靜靜心就是!”

若虛銘輕飄飄地甩出一句,氣得兮灷肝膽幾要炸開,那高空之上,猛然罩下一道冰涼月光,冰凍虛空。

“若虛銘,你不過成就天仙幾年,就敢如此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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