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有病吧！招你惹你了。”
龍字輩的人才，輕易不罵娘，除非...被幹了。
如龍頭玉璽，這會兒就很惆悵，好不容易來一趟外宇，又難得有閒情逸緻溜達一圈，稀里糊塗就被招呼了。
看揍它者，不是人，而是一隻像極了八爪魚的怪物，八隻觸手，皆黝黑如墨，且極盡吞噬之力。
不湊巧，龍頭玉璽就被八隻觸手，死死纏着。
離開趙雲時，它還通體泛光，而今嘛！其印身上的光輝，已被八爪怪物，吸噬殆盡。
“何人造次。”
趙雲人還未到，先聞龍淵一聲咋呼。
話音未落，趙雲便到了，第一眼瞧見八爪怪物，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竟是大鐵鍋，這玩意兒，一鍋炖的下，當然，烤着吃，味道多半也不錯。
“快快快，撐不住了。”龍頭玉璽極盡掙扎。
“破。”趙雲甩出了創世光，劈飛了八爪怪物。
然，這東西一根筋，扭頭便撲了過來，口中還有烏光噴射，頗具腐朽之力，趙雲的護體神光，竟都被瓦解了。
“有意思。”
趙雲大袖一揮，祭了遁甲天陣。
行，這好使，暴虐的八爪怪物，當場被鎮壓。
就這，它還在極盡掙扎，低吼聲宛如厲鬼哀嚎。
“這...
是個啥？”
龍淵湊了上來，混天火和神雷也竄來竄去。
同樣的話，趙雲也想問，可一番窺看，他不禁摸了下巴，還是頭回見這品種，外宇的不明生物。
良久，他才看向龍頭玉璽。
“荒魔。”龍頭玉璽蔫不拉幾道。
“荒...魔？”趙雲眉宇微挑，確定未聽過。
“宇外的奇異生物，不知因何生成，昔年，老夫在外遊歷時，見過不少，是以吞噬宇宙為生。”
“這麼個小東西，能吞宇宙？”
“嗯，小東西小時候，都很小，但若長大，那就不得了了。”龍頭玉璽話語悠悠，“如這荒魔，若是成年，一口下去，能吞下一個小宇宙，吾當年就見識過，若非跑得快，老夫也被吞了。”
咕咚！
趙雲聞之，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沒錯，他確定沒聽錯，荒魔能吞宇宙，至高神見了，也未必是對手。
想到這，他又多看了一眼八爪怪物。
真箇宇外之大，無奇不有，就這麼個小崽子，他年，竟能長成一個吞天獸。
“咬我，讓你咬我。”
龍頭玉璽火氣不小，借了龍淵一道劍氣，直接劈了小荒魔。
此物，沒有靈智的，即便成年，意識也混沌一片，見啥吞啥，尤愛宇宙生靈，可不能留其
活着。
趙雲未插手，又緩步走向遠方，一路走一路看。
或者說，是一路走一路找。
“找啥呢？”龍頭玉璽跟了上來，在趙雲身上蹭了蹭，是謂蹭經驗。
“為何不見炎宇宙。”趙雲問道。
“你不會以為，宇宙是靜止不動的吧！”龍淵笑道。
“它...也來回溜達？”
“這不廢話嗎？”
“難怪。”趙雲一聲嘀咕。
風火兩宇宙，曾經是鄰居，也正因曾為鄰居，冥帝才能送他回家，但既是宇宙會動，鄰居就不確定了。
保不齊，他家宇宙，朝東走；
也保不齊，炎宇宙朝西行。
道理不難懂，但他之心境，卻難以表達。不曉得，有生之年，是否還能再見葉辰。
畢竟，倆宇宙湊一塊，不容易。
“你家天道，在開車。”龍頭玉璽又道。
“開車？”趙雲不明所以。
“宇宙...便是車。”
這麼說，趙雲就懂了。
宇宙自個會動，天道自也能驅使它動。
話至此，他朝遠方看了一眼，能見一片光。
但，那不是光，是他家宇宙，乍一看是靜止不動的，事實上，它時刻在走，只不過，以他的眼界來看，看不出變化罷了。
“除非同盟，否則，兩宇宙做鄰居的
概率，非常之小。”龍頭玉璽懸在了半空，宛如一個盤腿而坐的老師傅，又向後輩，賣弄他的閱歷。
“這我懂，外宇太大，很難相遇。”趙雲說道。
“外宇不止大，還很邪乎，宇宙但凡動一下，便是差距無窮盡，如老夫，外出遊歷，就時常找不到回家的路。”
“您老，真不容易啊！”
“年紀大了，我...誒？”
龍頭玉璽話未說完，便一聲輕咦。
輕咦之後，他又一番咋呼，“快，那那那。”
“啥？”趙雲下意識望去。
“虛妄之河。”龍頭玉璽說著，已朝那方而去。
虛妄河？...趙雲更快，路過它時，還順手捎上了。
遠方，的確有何，打老遠一瞅，就像一道光，古老、滄桑、恢宏、神秘...就那般孤零零的擺在黑暗中，不知從何而來，亦不知奔向何方。
“有生之年，竟還能再見這條河。”龍頭玉璽激動不已。
趙雲則沉默不語，雙目極盡微眯。
虛妄河，他曾經見過的，只不過，是在意境中見過，為此，他還不止一次演出虛妄河外相。
今日，是頭回見真品，
真如傳聞所言，浩瀚無窮。
“莫太靠近。”行至黑暗深處，龍頭玉璽提醒道。
趙雲真就聽了
，並非聽話，而是以他的底蘊，來到這，已是極限，再無法靠近半分，虛妄河的威勢，太磅礴了。
“始祖。”
趙雲未動，龍淵它仨卻亮了嗓門。
所謂始祖，指的自是永恆始祖。
老家早有傳說，永恆始祖無敵一世，實在沒啥事兒幹了，就跳進虛妄河洗澡了，這一洗，把人洗沒了。
至今，都不知他是否還在世。
若還在，興許能從河裡游出來。
轟！
回應它們的，則是一聲轟隆。
平靜淌流的虛妄河，竟翻起了驚濤駭浪。
也正是這個駭浪，席捲出了無匹的氣場。
乃至於，正在看風景的趙雲和龍頭玉璽，都被撞翻了出去。
“傻X吧！嚎什麼嚎。”龍頭玉璽大罵。
“河嘛！總有那麼幾日，心情不好。”龍淵呵呵一笑，混天火和神雷也飄來飄去，再不敢瞎嚷嚷。
錚！
他們消停了，換趙公子了。
他化出了永恆劍，也召喚了道軀。
“莫亂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