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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似乎進入了一個人狹隘的通道里,互相有些摩擦。

但是滿庭芳並不緊張他倆會有如何不快的爭執。

因為都太有涵養和雅量了。

倒是自己常常忍不住火氣,或許還能吵吵嘴。

兩個人果然互相對望了一下,又都笑了起來。

“老兄,還是書歸正傳吧,我們是不是也該吃吃飯,結束了?”,錢程已經沒有酒可以再喝了。

彥波希從善如流,建議大家隨意吃飯。

飯後,各自正要回去酒店,等候三豐的消息。

滿庭芳對彥波希說:“哥,你和彥陽不回家看看?”

彥波希看了看彥陽,彥陽搖頭。

“不回去了,後天就是除夕了,我想彥陽還是跟我回香洲過年吧?醫館裡的事情還不少呢,病患們也確實離不開啊!”

“我還是在家裡吧,要不,媽媽若回家來,找不到我們,會難過的!見了三豐叔叔,我就回去!”

彥陽幽幽的目光看着彥波希,好像要看到彥波希心裡去。

彥波希動搖了,他覺得兒子的目光里有審視,他也明白他想的是什麼。“我已把你媽媽請到香洲去了!”

彥波希意味深長地看着彥陽,彥陽“哦”了一聲,就改口說:“那好吧,我們一起回香洲!”

“哥,您還是下午和彥陽回家一趟吧,醫館裡也該放假了,我和於大夫說聲就行了。至於三豐,他該找我聯繫就聯繫了,有我和冰冰陪他,你就放心吧。”

彥波希沉吟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接受了滿庭芳的意見,打算他和彥陽先回酒店收拾東西,今下午回趟家,給幾個老朋友拜個早年,明天晚上有一個航班,可以趕回去。

滿庭芳目送父子倆回去,感覺自己也該說句話讓錢程早回去,到了年底,人家也該準備準備過niándeshì情。

到了酒店和前錢程一說,他堅持一起回,說“家裡的事情有劉倜都照顧得很周全了,只要三豐一出現,咱立馬回還趕得上過年。”說著又囑咐冰冰趕快網上購買返回去的機票。

一切安排停當,滿庭芳和冰冰哪裡也不去,就在房間里等候三豐的電話。

娘倆躺在床上,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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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波希和彥陽卻沒有休息,他們先到商店裡去買了拜訪老友的新年禮物,又去理髮店理了理頭髮,父子二人順便到大型商場里買了過年的新衣服,這才心滿意足地回酒店。

酒店走廊上,大包小包的彥氏父子倆,在電梯間里遇到了一對中年夫婦,一看就是有錢人。

彥波希因為自己的東西佔用了大半個電梯的空間,形成擁擠,內心有些歉意,就向這對夫婦道了聲對不起。

“沒關係的,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

女的笑着言道,雖然她帶着墨鏡,看不清面容,只見細皮白肉,但其高雅的氣質和雍容華貴的穿着,已向外透着常年養尊處優的訊息。

男的穿着隨意卻十分考究,其中等身材,氣宇不凡,眉眼中透着一股冷峻和霸氣,一看就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

彥波希保持了謹慎,彥陽則昂着頭目不斜視,臉上沒有表情流露。

“哎呀,這電梯太快了,我的心都像吊起來一樣,阿燦,這樣很不好,你還是下令換一個吧!哎呀,我的心太慌了!”

女的扯着一口港台腔,對男的撒着嬌,用手捂着心,一幅惶惶然的樣子。

“好,馬上就讓換掉!”

男的真聽他話,說話時,立即用手攙扶女的,那女的順勢依偎在他的懷裡。

彥陽閉上了眼睛,彥波希則又是謹慎地一笑。見那女子這樣害怕,彥波希就把自己抓的扶手,讓給這位女同胞扶着。

“謝謝啦!”

那女的或是出於禮貌,把墨鏡摘掉了,彥波希一見,驚得目瞪口呆。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很疼,看着來這不是在夢裡。又掐了下彥陽,彥陽吃疼,不樂意地看了爸爸一眼,“幹什麼?”

再看見爸爸的表情,也感到怪異,當循着他的視線也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彥陽失聲驚呼:“媽媽!”

這女的怎麼和媽媽那麼相像?難道她就是我們一直尋找的文迪的媽媽?

對於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俊美男子對着自己愛人的眼神,這位男的先是自豪地笑笑,轉而黑了臉,毫不客氣地說:“怎麼,還想不想要眼珠子了?”

說話間,電梯到達了他們要去的樓層,兩個人攙扶着就往外走,彥波希這才回過神來,拉上彥陽緊跟其後,很難為情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對不起,先生、太太!攔住您們,實在是我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中年男人揚手就要抽彥波希,。被彥陽死死抓住了胳膊,無法實施暴力。

彥波希打着手勢,表達着自己的歉意,“對不起,我們絕不是有意冒犯,因為您的太太跟我太太的妹妹太像了,她已失蹤多年,我們一直都下尋找!

彥波希在衣服里摸索了一番,從西服夾層里拿出一方二寸彩色照片,那是他一直貼心放在裡面的妻子的照片,雙手奉上交給對方男子。“這是我妻子的照片,麻煩您看一眼,就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吃驚了!”

男的放下高舉的手,接過來看了又看,又交給那女的。兩個人也是甚感意外,怎麼會有互不相識的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阿燦,會不會她就是我在大陸的親姊妹呢?要真是那樣,那就太好了,我這不就找着自己的家了嗎!”

女士激動地落了淚。

男士點頭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請問,您這是?”

彥波希看到他們的表現,也有些納悶了。

“實不相瞞,我也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家人,尋找自己的根在哪裡?”

女士說著繼續垂淚,看得出這是激動的淚水。

“我愛人多年以前失去了記憶,這幾年開始慢慢恢復,幾次回來尋找自己的家都沒有找到,想不到今日意外與你們相遇,看到了希望,看來皆是天意啊!請兩位到我們房間里談如何?”

中年男子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彥波希和兒子眼神互相交換了意見,決定跟隨他們一起去看看。

到了他們的房間,滿眼儘是奢華。

坐定之後,中年男子就讓彥波希說明情況。

“請問太太的名諱?對以前的記憶能想起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