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乐园》 恶龙喵喵喵

這分毫沒有讓艾倫品嚐到什麼美味的甘甜靈魂。

“也許,根本靈魂!”

並沒有能從這些骷髏武士身上掠奪到死至後的靈魂,它們是不死生物,因強烈的怨恨與空洞的渴望讓這些死而復生者依舊停留在這個結界空間內。

這是結界內的某種力量,讓死在這片領域籠罩的屍體無法得到安息,復生的代價好像被吸食了靈魂,只留行屍走肉般的骸骨行走徘徊。

被他砍倒的兩個骷髏武士,艾倫親眼目睹著它們在地上翻滾,無數掉落的骨頭渣子宛如湧動的蟲子,互相吸收,難以理解的朝著彼此匯聚。

一隻分屍兩半的骷髏武士攀爬在地面,兩隻手互相努力地摸著彼此的另一半,無數黏合的漆黑蠕骨之蟲紛湧進入被撕裂的傷痕之口。

兩截不同的兩半身軀竟然默契配合,一半傾斜下了腰,另一邊用手臂按在地上支撐著,很快,兩半身體重新合攏在了一起,上半截軀體合攏完美無疤痕糹逢隙的接到了下半身上。

然後,艾倫完整的看到這兩具骷髏武士,在陣陣頭皮發麻的無數黑色骨蟲的翻湧當中癒合自如,就連連接它們身上的甲胃都恢復如初。

“殺不死的暗黑不死麼。我太難了……”艾倫低沉的嘆息語調在幽間中迴響。

被無辜打擾的五具骷髏武士,散發著幽幽的深淵黑眸直勾勾盯著艾倫。

接下來戰鬥完全就是一邊倒的砍。

匕光影影綽綽,彷彿漫天飛舞的寒星,連綿成片。

不斷砍殺的時光內,慢慢間,艾倫發現原本就覺得一擊必殺乾脆利索很對他的胃口,生死就在一瞬間決出勝負,現在不要太爽。

這些永動機,將是他練習一刀閃的不錯靶子。

手裡的匕首早被艾倫切換成了長柄的短刃,這有利於他之後要掌握的新式武器。

覆蓋匕首的主要原因可能過於長而利吧。

一次次實戰中,艾倫發現匕首的短柄的優缺餡,逐漸傾向暴力賊無雙斬殺的他,匕首已經不在完全適用於他。

橫斬豎劈,就像面前骷髏武士手中的太刀,因為有武器使用懲罰,他只能選擇中長以下的武器。

不斷地將爬起來的骷髏武士斬殺,復生,又被砍倒,又起來,週而復始,始終沒法讓它們徹底死掉。

艾倫的力量和技巧可以說輕易能碾壓它們的總和,但是面對著這種從所未見的黑暗之物的骸骨武士,僅僅憑藉著不死之身,艾倫根本無可奈何對方。

刀光如雪,刀刃橫切過眼前的骷髏骨架,“咔嚓”聲中,這隻骷髏武士的骨骼連帶著刀片一同粉碎。

事實上,這是他手裡被斬斷的第四把武器了。

艾倫一口氣接連爆發,繃斷了最熟絡的黑曜石匕首,斬倒這五頭的骷髏武士無數個來回,無論虐它千百遍,這些受虐傾向的【嚶嚶怪】,對它們的賴皮之骨,依舊是沒有用。

刀光如同冥夜下的輝刃,宛如閃爍的雷電閃光,總是能夠將這幾隻比蟑螂還頑強的骷髏武士一刀直接斬斷,但確實無法殺死它們。

沒有靈魂的骸骨武士。

他現在最討厭這種傢伙了!

只是面對毫無生機的骷髏武士,又有何意義。

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砍倒眼前的對手。骷髏武士也許生前是可怕的敵人,在死之後在無論是力量技巧還是戰鬥本能雖然遠超普通凡人,

甚至不少的二三階以內的職業者根本拿捏不住它們分毫,就被活脫脫拖起!

這就是它們幾乎不死之軀的最大依仗。

隨著時間的流逝,5只牛皮糖似得骷髏武士逐漸開始地脫離了戰鬥,哪怕艾倫依舊是活人,也絲毫吸引不了這幾隻骷髏武士,這也如了艾倫的願,此刻他萬分不願再糾纏它們當陪練的心思了。

刀劍之法的默契融合豈是短短之內達成的。

在未有一把趁手的主武器之前,這只是訓前熱身。

至於這幾隻有趣的骷髏武士,似乎它們有著更執的信念要去完成,驅之本能地繼而圍繞著這片結界打轉。

這就很沒有意思了,這5只骷髏武士跟他之前所遇到的亡靈生物都不太一樣,它們雖然同樣沒有什麼感情,但相當執念驅使本體,壓根不怎麼理睬艾倫的襲擾直接陸續撤離了戰鬥就步入到幽暗陰影的更深處。

艾倫放下匕刃,沒有再妄想憑藉本領一而再再而三斬殺它們。

他可是人,不是骷髏,體力與精力可不是萬能不衰的。

目睹著5只骷髏武士重新排列好隊形,挎著整齊的步伐步入幽間小徑,不一會兒,深沉的昏暗把它們深深淹沒。

“這生前到底擁有多大的執念啊。”

死後的執念之人,一部分是強大職業者,他們死後哪怕復生智慧喪失,依舊有部分的武技刻印在骨子裡或是靈魂最深處被他們施展而出。

這種亡靈生物一向是麻煩的刺頭。

另一種就是僅靠執念復生的那種,他們生前可以是普通人,只因死之前咽不下去餘生,瘋至的執念伴隨之死也放不下去,復生之後依靠執念驅動,也有機緣巧合之下,轉化成冤魂幽鬼的存在。

這種靈體生物,對付起來同樣相當不好對付,我們都清楚,大多物理裝備對它們毫無用處。

艾倫站定原地良久,前方的5只骷髏武士留下的足跡和氣息早已被冷寒之霧抹去一切遺留下的蹤跡。

他呼哈出一口熱氣,與淡薄的冷霧相交融匯,化作透明,消失匿爾。

艾倫隨手把武器送回袖內和牛皮口袋裡。

身處於這片結界當中,艾倫已經分辨不出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寂靜如死陪伴著艾倫。

一條直通山頂的石質階梯出現在艾倫的視線內,就在艾倫準備踏著這條山梯而上時。

一副普通僧人打扮的身影從山梯上走下。

他身著破舊的僧袍,灰色布袍有多出地方縫縫補補,膝蓋位置磨損的最為嚴重刻意被一塊黃色的布縫補填上破洞,陳舊的布鞋上還能看到腳底邊沿沾上去的泥土塵灰。

“歡迎施主光臨寺院。小僧前來接應您上山,以免霧氣多擾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