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最狠赘婿》 颜值最高的王

一道代表突厥的箭頭,直指向長安城。

數天前,若非有探子回報,他根本不知道頡利可汗趁著新皇登基、國勢未穩之時,悍然對大唐發起攻勢。

得到消息之後,朝堂譁然,一片嘈雜。

首當其衝的涼州,早就被突厥重重圍困,危在旦夕,已經搖搖欲墜!

如果李世民猜得不錯,除了突厥的外憂之外,朝堂之中還有一些別有用心者,在隱瞞敵情。

那些父親李淵的舊臣,他們還想著利用這次外亂,以圖李淵再次登基為帝。

雖然表面上,李淵成天在長安城內縱意花叢,樂不思蜀,可這只是表象。

暗裡,他巴不得看自己這個最不喜歡的兒子的好戲呢。

“陛下,臣李靖求見!”

“藥師不必多禮,你我交情篤甚,況且現在是下朝時間,就不須這些繁文縟節了。”

李靖挺直胸膛,他雖然兩鬃斑白,卻依然身形筆直如槍,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會將他壓垮。

李靖到來之後,長孫無忌、秦瓊、尉遲敬德也都陸續到來,做為李世民的親信近臣,他們同樣在關心著大唐這次前所未有的危機。

李世民的眼睛一一在這四名臣子面前掃過,手中的筆重重地點在涼州城之上。

“陛下,我已經讓親信探子前去探察涼州城的戰況……”李靖伏首說著,做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他不認為涼州城的情況樂觀。

雖然說涼州城裡有他的侄女,李錦凰被稱之為涼州戰神,可涼州城的駐兵不過數千員,在二十萬頡利大軍面前,根本就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

他們最多也就能拖延幾天罷了,無非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李靖憂心忡忡。

尉遲敬德請戰道:“陛下,要不我帶軍出戰。”

秦瓊撫須道:“這個主意好。”

長孫無忌幽幽一嘆:“如果事情要是有你想得這麼簡單就好了,如果尉遲將軍出戰,那麼,長安城的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政局不穩,人心思變啊!”

秦瓊皺了皺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今之狀況,甚急啊。”

幾人沉默不語,眉間憂色更重。

秦瓊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走來走去。

尉遲敬德抱怨道:“秦瓊,你就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了,還嫌我心裡不夠煩嗎?”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出現,急步進入到太極殿之內。

他正是李世民親自派去前方查探敵情的密探。

密探伏身道:“報陛下——”

李世民趕緊道:“快快講來!”

眾人豎起耳朵細細聽來,當他們聽到羅修獨力解決涼州之圍,到了最後,一人獨力殺死阿史那成吉,並且滅殺一萬突厥精兵。

四個人面面相覷,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還是人嗎?

“陛下,臣以為密探所報,有所出入。一個人獨力滅殺一萬人,這也太浮誇了點吧?”尉遲敬德老成持重,他獨力滅殺數百人尚且力有不逮,一萬人這也太誇張了。

李世民同樣有此疑問,沉吟道:“羅修是誰?不曾耳聞啊,此人,可有人聽說過?”

長孫無忌幾個人面面相覷,羅修是啥玩意???不知道啊,咱也不敢問吶。

李靖乾咳一聲,答道:“陛下,羅修是我的上門侄女婿,此人乃書生,一直籍籍無名,更不曾聽說在兵略上有所建樹。當時兩人訂婚之時,臣還一力反對。”

乍然間聽說羅修滅殺一萬人,李靖也是不敢置信,哪怕是殺豬,羅修的手不會累嗎?

尉遲敬德和秦叔寶相視一望,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一個上門女婿,單挑一萬人?這也吹的太玄乎了,想來是故意擴大軍功,貪功冒領。

“嗯,想來這事兒確有以訛傳訛之嫌,我們暫且不用討論。”李世民擺擺手,問密探道:“這麼說來,涼州城是保存下來了嗎?”

“是!”密探乾脆直接地回答。

李世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涼州不被攻佔的時間越長,越對他們有利,涼州城可以牽扯頡利的行軍速度。

一天不攻佔涼州,它就是頡利的心腹大患。

“此次涼州得以保全,最為居功至偉的當屬羅修,涼州城裡的百姓都稱他為戰神!”密探稟報道。

李世民淡淡一笑:“一人戰萬人,被百姓成為戰神,呵呵,想來是李功他們想出來的振奮人心的妙計,藉助這個消息,振奮我大唐軍士的士氣!哈哈,不管如何,英雄不問出處,不管羅修出身如何,他算是我大唐的一個功臣。”

李靖聽到李世民如是說,也頗為覺得面上有光。

“不管這件事誇大了多少,但涼州大敗突厥是事實,如果你是頡利,你會怎麼辦?”李世民問尉遲敬德道。

尉遲敬德回答:“如果我是頡利,敵人殺了我數員愛將,還有一萬精兵,那我必然會還之以顏色。”

李世民點頭道:“這相當符合頡利睚疵必報的性格!”

再度看向軍事地形圖時,他的臉上籠罩一層陰雲。

他都能想到,頡利也會想到,他必然會將主力部隊分出一些來,用以攻佔涼州。

涼州,危矣!

李世民瞬息之間,心裡有了決斷,他絕不會讓頡利順利攻陷涼州:“尉遲敬德聽令,朕命令你連夜出長安,到達幽州之後,拿出朕的虎賁令,調出五千玄甲軍,星夜支援涼州!”

尉遲敬德虎軀一震,心中戰意盎然,他已八年沒有打仗,手早就癢癢了。

領命之後,尉遲敬德大步流星地出了太極殿,連夜向幽州而去。

李靖等尉遲敬德走了之後,才不無擔憂地道:“陛下,突厥鐵騎的前鋒部隊早已抵達營州,下一站就是幽州,此時調走五千玄甲軍,那幽州的壓力可就大上很多了。”

李世民嘆息一聲:“眼前顧不得這麼多了,涼州同樣也可以制肘頡利,唯願守城的時間更加長些。”

李靖心道,唯今之計,也只有如此,走一步算一步了。

東方天空現出魚肚白來,君臣三人看著東方的曙光,這才意識到,他們竟是一晚未睡。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當探子進入到突厥大營,頡利聽說跟他追隨他多年的阿史那成吉被殺,一腳將面前的桌案踢翻,勃然大怒:“誰,是誰殺了我的愛將?”

探子戰戰驚驚地說不話來,過了會兒才道:“他的名字叫做羅修。”

“一個人殺了我一萬精兵???”

“是,那人是個魔鬼!!”

“放你釀的構屁!當我是大傻子嗎?!一定是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傢伙,誇大唐軍的強悍,為自己脫罪!我突厥全是勇士,不養怕死之人!”

頡利怒氣無處發,一刀將探子的頭砍落。

探子頭顱骨碌碌地滾倒在營帳內鋪設的珍貴羊毛地毯上,兀自圓睜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