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穎萱不知道慕羽楓身上有沒有帶特製的一卷長線鋼絲鉤，如果帶了，就算他跌下高樓，在半空按下按鈕，鋼絲鉤彈出鉤住陽台的邊沿，他會弔在空中，以他的身手，上牆還是平安下墜，都是極其簡單的事。

他的舉動對於一般人來說危險，對於她來說，也就嚇嚇小孩子了。

“好吧，小寶這麼關心我，我真是只有對萱萱更好來回報你了。”慕羽楓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橫邁一大步，踩過空調外機的平台，身影一閃，並且單手一撐陽台，雙腿併攏在半空騰一圈，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人已進了程穎萱家的陽台。

“哇！慕叔叔，你好厲害！”程小寶一臉讚歎地拍手，“你家的陽台離我家的這麼遠，你居然這麼身輕如燕的過來了，跟飛差不多，簡直比電視里演的殺手還厲害！”

程穎萱微勾起唇角，他就是殺手。

兒子看人，還真是準的。

慕羽楓聞言就知道程穎萱並未向小寶說過他與她曾經都是殺手的過往，伸手摸了摸小寶的頭，“叔叔以前是受過特訓的，剛才那樣翻陽台的舉止是非常危險的，就連我也可能隨時會失手跌落，”只不過，他跌落下去，早有準備，並不會死，別人會死，“掉下去可就沒命了，危險動作，請勿模仿哦。”

“知道啦。”小寶點了點小腦袋，“慕叔叔，我跟你說哦，我爸爸也有這麼好的身手。他說他受過特種兵訓練……”水骨碌的眼睛裡提到父親就冒出崇拜的星星，“慕叔叔你也受過特種兵訓練嗎？”

“不是。”他的語氣有幾分落寞，他的過往見不得人，不像閻世霆受人崇拜。

他現在算是有幾分明白，為什麼程穎萱那麼討厭那段黑暗的過去，甚至是看到他這個在黑暗中存活下來的人，都會想起不堪回首的殺手生涯。

因為她與他不同。

他孑然一身，而她有一個可愛聰明之極的兒子。

做為母親，站在她的立場，她自然會希望永遠在孩子心目中維持一個光明的形象。

就連他現在，也不能告訴小寶……說他是殺手。

“那你受過什麼訓呢？”程小寶好奇了。

慕羽楓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天底下的事沒有什麼是錢辦不到的，除了買不到你母親的愛。”

小寶懂他的意思了，“你是花錢請一流的特種兵高手教你？退役的那種？”

“是吧。”

“那我也要請人教我……”

“沒必要。”慕羽楓說道，“你只需學好博擊、散打，如果有興趣愛好，可以學射擊。”

“這些我已經在學了。”程小寶嘟着嘴，“可我覺得沒有叔叔你這麼厲害。”

“那是你學得不夠好。”慕羽楓無法告訴他，有些身手是隨時提着腦袋殘酷鍛鍊出來的。

“那我一定會努力。”程小寶亮晶晶的眼眸在慕羽楓與母親臉上轉了一圈，調皮地說，“你們兩個大人聊吧，我先睡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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