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忍受閻叔叔不是我爸爸，反正我一直都沒爸。”程小寶小小的表情格外凝重，“但絕對不能失去你，絕對要是你生的。我不要別的媽媽！”

“嗯嗯！……媽媽感受到你的愛。”她緊緊擁著兒子，“剛才跟你講的全部是實話，不要懷疑，你就是我跟閻世霆的兒子。”

“好。”程小寶窩在母親懷裡，把手機里的錄音按了截止鍵。

程穎萱低首，注意到兒子在手機里的錄音，“你把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都錄下來了？你不會想把錄音發送給閻世霆吧？”

程小寶搖頭，“我只是先保存著錄音。因為你剛才說的試管嬰兒好複雜，我不懂的地方，回頭可以查資料弄明白。比方說，什麼是‘自然繁衍’？”

“你小孩子不用懂那個。”

“哦。我知道那是少兒不宜的事”程小寶聽話地頷首，“萬一哪天，你想告訴閻叔叔，我是你跟他的寶寶，你要跟他解釋那麼一長竄，太麻煩，我放錄音給他聽就行了。”

“也是。”程穎萱仔細瞅著兒子的神情，“小寶，你是不是不忍心看到閻世霆落到這個地步？”

小寶表情分外凝重，“媽媽，我是不忍心了。閻叔叔是那麼霸道、那麼高高在上的人。現在媒體評論區那麼多人在黑他，諷刺他。他肯定受不了。而且，有一批惡評蔓延點贊格外被捧得高，顯然不是存萃的網友評論，而是有幕後推手，故意把那些惡評推起來。有人要害閻叔叔！”

“你閻叔叔這事被曝光出來，是我的第二個失誤。”她把昨晚是怎麼著被謝洋擺了一道的事，跟程小寶說了。

小寶聽後，晶亮的眸子里迸出怒氣，“那個謝洋真是不知好歹，媽媽你幫他，他居然還藉此陷害你，做人的基本底線都沒了！”

“他那種人，能有什麼底線。”她嘆一口氣，“是我一時失察，這次是我害了你爸。”

“媽，閻叔叔的事，不能怪你。”程小寶雖然知道閻世霆是他爸，還是習慣稱他為叔叔，“既然幕後有人借謝洋的手對付我爸，就算沒有你，我爸不能生育的事，肯定也早晚會曝光。”

“兒子，還是你會安慰人……”她心裡頭稍稍好受了一點。

“不是安慰，而是事實。”小傢伙神情冷酷、凜冽的眼神跟閻世霆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前兩次親子鑒定的頭髮被我換了，你知道的。你在車上睡着那晚，你爸把你抱去別墅房間，他當時已經取了你的頭髮，昨天白天拿去重新鑒定了。”她若有所思，“如果我沒猜錯，你跟閻世霆真實的親子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估計這會兒閻世霆知道你是他的親生兒子了。”

“哦。”程小寶嗓音有幾分沉重，“閻叔叔知道了的話，他把真正的鑒定結果公布出去，媒體就不能用閻叔叔不能生育的事攻擊他、攻擊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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