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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劍法!”傅殘大喊道:“以劍芒抵擋,劍意殺人,一心二用,不愧江南公子!”

而此時,司空攬月被另一個黑衣刀客逼得連連後退,身上多處已掛了彩。

賀寰宇道:“你不去幫忙?”

傅殘指了指餘下那位刀客,道:“我去幫忙,你們怎麼辦?”

江南公子掙扎着爬起來,喘着粗氣道:“他不用幫,他在通脈!”

“通脈?”傅殘和賀寰宇對望一眼,同時看去,只見江南公子並未出招,只是憑藉快速的身法不斷躲閃。而他身上的無形內力,卻是如水波一般不斷蕩漾開去。

江南公子道:“通脈就是以內力打通全身經脈,達到內力不斷,不需回氣的狀態,一般人做不來的。”

傅殘皺眉道:“不需回氣?那豈不是劍芒連發,出招即是?”

賀寰宇道:“甚至不需出招,內力便自動湧出!”

“那麼這樣的話”傅殘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直接看向司空攬月。

此刻,他身上的內力已經澎湃無比,透明的無形內力如水波一般不斷湧出,蕩漾開去,一股強大的氣勢已充斥着整個街道。

接着,他驟然停住身影,已然不在躲閃,手長劍一橫,大喝道:“書生劍法!”

話音一落,只見他長劍頓時在空中勾畫了起來,無形的內力不斷澎湃,隨着長劍軌跡,頓時在空中凝結成了一個大字——殺!

殺字剛成,一股驚天殺意變頓時湧起,內力凝結的字瞬間呼嘯而出,朝着黑衣刀客而去。

黑衣刀客眉頭一皺,長刀一震,刀芒頓時把這個字擊潰在空中。而在擊潰的一剎那,他抬眼一看,又是一個“劍”字而來!

伴隨着滔天劍意,鏗鏘不絕,被他一刀劈下。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根本來不及出招,又是一個“生”字激射而來。

黑衣刀客低吼一聲,身影頓時一閃,擊潰這個字芒的一瞬間已然欺身而上!

而此時,司空攬月眼中卻是精芒一閃,大喝道:“等你很久了!”

說話的同時,本就很快的長劍忽然又加快了速度,讓人幾乎看不見軌跡,只能看到無數道淡淡光影在流動。

而一個個大字卻帶着強大的氣勢不斷激射而出,傅殘頓時想到了前世的衝鋒槍!

實在太快!

他從未見過這麼快的劍!

黑衣刀客頓時捉襟見肘,不斷後退,這劍芒雖然不是很強,但實在太多了。

司空攬月淡淡道:“沒那麼簡單!”

他身上的氣勢再次猛增,強大的無形內力頓時在空中凝聚,緩緩形成一個“書”字。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司空攬月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光影一閃,兩排大字再次激射而出。

一時間風雲變幻,大風獵獵,強大的無形內力如驚濤駭浪一般不斷洶湧。

黑衣刀客臉色一變,手中長刀連斬三刀,三道刀芒先後而止,把這行字芒斬潰於空中。

但他已然有些吃力了!

不知為何,眼前這人每一擊都越來越強!

必須先發制人!

他身影一縱,全身黑氣狂涌,口中怒喝道:“鬼影斬!”

只見雪亮的長刀劃破夜空,激射而出的卻是漆黑的刀氣,刀氣並不凝結,而是狂涌過來!

森森黑氣,像是來自地獄,一瞬間傾軋過來。

司空攬月冷哼一聲,忽然朗聲道:“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說話之間,他長劍朝前一刺,瞬間一攪,兩行字芒便瞬間激射而出,朝黑氣迎去。

“要結束了!”江南公子淡淡說道。

傅殘抬眼一看,只見司空攬月衣袍飛舞,手中長劍無影,一個龐大無比的“殺”字已然覆蓋了整個街道。

黑氣崩散,“殺”字攜帶着強大的內力波浪覆蓋而下,黑衣刀客大吼一聲,全力一刀而上。

只見這個“殺”字轟然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天巨響,街道驟然裂開,碎石激射灰塵漫天,遮住了所有人的視野。

最後一位黑衣刀客面色驚恐,終於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連忙抽身而逃。

剛走出兩步,只見漫天沙塵忽然從背後涌將過來,滿地石塊都被沙塵掀起,飛上天空,鋪天蓋地砸來。

他退後數步,早已慌了神志,胡亂劈出幾刀,刀芒直接被煙塵碎石吞噬。

“啊!”他慘叫一聲,終於看到沙塵之中,竟然是一片紫色風暴!

這是他此生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我們做到了!”江南公子的語氣很平淡,但誰都能夠聽出他心中的激動。

賀寰宇咧嘴一笑,道:“這樣的戰鬥,很爽!”

“但我真不希望再遇到。”司空攬月拖着疲憊的身軀過來,身上數道刀口猙獰可怕。

傅殘喘着粗氣笑道:“這下你們可都欠我一個人情了!”

江南公子無奈道:“你貌似是出力最少的。”

傅殘眼中透着笑意,道:“都是一人一個,有什麼不公平的?”

司空攬月道:“最後那個人,明顯已沒了戰力。”

傅殘道:“不能怪我吧!是你們太激動先出手的。”

賀寰宇冷笑道:“你被追殺七天,會比我們更激動。”

“去客棧,邊走邊說。”傅殘道:“我很奇怪,你們三個怎麼會湊在一起?”

江南公子道:“江南大比後的第三天,一兩個宗師刀客便在巫城截住我,我一番苦戰,被迫往北而逃。”

司空攬月嘆聲道:“月月被岳父大人帶回了家,說要娶他寶貝女兒可以,但賀禮必須是兩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傅殘咋舌道:“哪兒有這玩意兒?”

司空攬月攤手道:“對啊,哪有這麼大的!但最近我好像聽說,秦始皇陵刀兵冢快要開啟了,裡面珍寶神兵無數,應該有這玩意兒了吧!”

“所以你在趕往中原的路上碰到了被追殺的江南公子?”

“東瀛人不講規矩,派高手追殺我南方武者,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江南公子道:“他們發現兩個宗師無法殺死我們之後,又派來了兩個宗師,若非恰好遇到老賀,恐怕四天之前我們就死了。”

賀寰宇道:“你運氣好而已。”

傅殘笑道:“你們運氣都好,不是我你們都得死。”

三人對視一眼,紛紛嘆了口氣,江南公子道:“你不要得意,經此一戰,我隱隱已有突破瓶頸的跡象,相信不出三月,必然破如宗師之境!”

司空攬月道:“我沒那麼誇張,但對書生劍法的探索又進了一步,宗師已不是瓶頸。”

賀寰宇淡淡道:“在落陽坡,領悟極武真氣便相當於跨入宗師,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剛才對戰的時候領悟的。”

傅殘倒吸了口涼氣,說來說去,還是這三人收穫最大。不過無所謂了,自己也有底牌,不止是荒劍殘經中的前兩式劍法,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東西自己一直沒敢碰。

因為他也不敢預測碰過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傅殘深深一笑,道:“得意什麼?就你們這實力,隨便一個年輕人就可以打敗你們!”

司空攬月笑道:“老傅還聽會說笑。”

江南公子冷冷道:“兩年多前我就看出他不是好人。”

賀寰宇直接冷冷道:“悶騷!”

傅殘氣得火冒三丈,咬牙道:“信不信我房間里那個人就能隨時教育你們!”

“年輕人?”

“二十齣頭!”

司空攬月笑道:“女人?”

“是!”

賀寰宇道:“改明騷了!”

“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講清楚!”傅殘大聲道:“她真能打敗你們!”

江南公子道:“能不能打敗我們不知道,但看樣子你已經徹底被她打敗了。”

司空攬月拍了拍傅殘的肩膀,道:“沒事的老傅,我理解你,女人嘛!”

傅殘強行忍住心中的不爽,走到門前,壓着聲音道:“沒事你們別亂說話啊!好好療傷!”

賀寰宇冷冷道:“沒興趣亂說話。”

傅殘碰了一鼻子灰,緩緩推開門,看了一眼陽台上的清歌,道:“進來吧,動靜小點。”

後面無人說話。

傅殘對着清歌歉意一笑,又道:“進來啊!”

還是沒人說話。

他緩緩回頭,只見三個人並肩站在門口,臉色都帶着震驚且愕然的表情,愣在原地差點就沒流出口水來。

“好漂亮的女人。”司空攬月最先開口。

蘇禮之道:“不只是漂亮,而且很有仙氣。”

賀寰宇依舊是板著臉,道:“我知道他為什麼會敗了。”

傅殘死死咬牙道:“你們三個給我滾進來療傷!”

三人頓時尷尬一笑,一前一後走進來,對着清歌不斷點頭哈腰,表情雖然如平時一樣,但眼中儘是猥瑣。

傅殘緩緩朝後看去,只見陽台上,清歌一襲白衣,長發在夜風中緩緩飄搖。精緻絕倫的面容上沒有任何錶情,有的只是看透紅塵的淡然和平靜。

媽的,世界上怎麼會這麼漂亮的妖孽!

清歌對着傅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大方而禮貌的舉動倒是讓傅殘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對着三人道:“你們好歹打個招呼啊!”

三人一愣,賀寰宇率先抱拳沉聲道:“弟妹好!”

傅殘大眼一瞪,還未說話,只見江南公子也抱拳道:“弟妹,叨擾了。”

司空攬月緊接着:“弟妹國色天香,傾城之姿,難怪傅老弟剛才一直強調讓我們別調戲你!“

這他媽都什麼跟什麼啊!傅殘頓時恨不得把自己嘴撕爛,為什麼要讓他們打打招呼啊!這是,他忽然覺得背脊生寒,好像有一個凌厲的眼神從後面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