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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清水櫻走進大門,傅殘緩緩轉頭,對着柳生家兄弟咧嘴一笑,瞳孔頓時射出兩道綠光。

柳生長義不禁後退一步,沉聲道:“大哥,小心,這小子古怪得很!”

柳生長靖微微眯眼,笑道:“一個跛子而已,還沒有內力,老夫一個手指頭就能殺了他。”

“噢?”傅殘輕輕一笑,道:“柳生家主如此自信,為何還不出手?”

“找死!”柳生長靖低吼一聲,連長刀都不拔,直接一指而出,一道雪亮的白芒頓時透指而出。

空氣之中發出一聲嗚咽,彷彿四周空間都凝結了一般,白芒快到極致,猶若驚鴻一閃,瞬間激射過來。

傅殘知道,柳生長靖並未用全力,這一指芒氣,威力也就和車非轅的氣箭差不多,一個宗師巔峰的高手就能結下。

在柳生長靖看來,這一指,足以要了傅殘的小命。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得意,臉色的笑容便僵住了,只見那璀璨的白芒到了傅殘身前兩丈之處,驟然停住,然後瞬間化作碎片,消散開來。

“什麼東西?”柳生長靖眉頭一皺,心中忽然有些不安,明明沒有任何內力的氣息,為什麼剛才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擊碎了自己的指芒。

他搖了搖頭,忽然右手再次一伸,食指再次激射出一道驚天指芒。

這道芒氣只有手指粗細,但在半空之中卻驟然漲大,粗如水桶,轟然射向傅殘。

這一指,明顯是全力,非循道兵解高手不可硬接!

而就在這時,空氣忽然流動起來,發出一聲悶響,一股強大的力量驟然形成一道無形巨牆,把這道白芒完全擋住。

“不可能!”

柳生長靖沉聲說道,整張臉都冷了下來,看着傅殘戲謔的臉色,他右手往下,緩緩握住了手中的刀柄。

這個時候,他當然能看出一些問題了。

他緩緩拔出手中長刀,扔掉刀鞘,雙手握刀。

長刀細窄而纖長,通體漆黑,卻又在內力的驅使下發著白光。

傅殘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絲綠光,緩緩道:“出了兩招了,也該我了吧?”

他說著話,忽然朝前踏了一步。

這一步踏出,天地頓時風起雲湧,彷彿天氣突變。

傅殘就像是一個黑洞一般,周圍的空氣全部瘋狂翻湧,滾滾而來,在他體外不停旋轉。

而這股旋轉之力之強,幾乎讓柳生家族兩兄弟駭然失色。

只見滿街地板忽然微微顫動起來,接着被這空氣旋轉之力猛然拉起,形成一道恐怖的颶風。

“呃啊!”一聲慘叫襲來,柳生長靖連忙回頭一看,只見上井守信一臉蒼白,口中鮮血不止。

明顯是剛剛因為往這邊分身,受了傷。

傅殘冷笑,江南公子的意念之劍何其恐怖?與之對戰也敢走神?上井守信這一下被意念之劍所傷,便註定了他要失敗!

傅殘嘴角微翹,忽然道:“湮!”

話音一落,柳生長靖只覺那股旋轉之力猛然加了幾倍,幾乎要拉起他的身體。

只見那漩渦之陣的地板竟然在強大的力量之下,瞬間被絞成齏粉。

這還不算完,隨着傅殘右手緩緩抬起,那漫天的大風混合粉末,忽然凝聚成一道道驚天動地的黑色劍影。

一股難以想象的劍意頓時衝天而起,猶如怒水決堤一般,瘋狂朝四周散射。一時間,那股氣勢不斷激蕩,猶如萬馬齊奔,百獸嘶嘯,逼得其他人再次後退。

“好恐怖!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明明沒有內力,卻能使出如此驚天偉力!”

柳生長靖神色凝重,全身內力運轉至極致,手中長刀也愈發亮了。

他低吼一聲,豁然飛身而起,騰於半空,雙手握刀,轟然斬下,厲聲道:“三元刀芒!”

隨着他的聲音,一道巨大的刀芒忽然橫亘整個天空,白光璀璨,大地一片慘白。一股強大霸絕的氣息,瘋狂朝着傅殘衝擊而來。

此刀!堪比輪迴王曲縱回的輪迴螺旋刀!

眾人再次退後,眼中透着駭然,天忍,實在太強了!和地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劍去!”傅殘輕輕一哼,只見那空氣之中盤旋的劍影忽然直衝而出,如巨龍抬頭一般,騰飛而出,與這強大的刀芒轟然撞在一起。

一聲滔天巨響傳遍大地,只見雪白的刀芒驟然潰散,內力如煙花一般散開,射向四周。

四周房屋青瓦不斷崩裂,地板炸開,顯然被內力洞穿。

而就在此時,天地忽然彷彿被一股無形內力所籠罩住,一股強烈的殺意籠罩着整個空間。

眾人背脊寒徹,彷彿心頭吊著一把長劍,隨時會倒插而下,生死當場。

“生劍法·歸!”司空攬月森寒的聲音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那冰冷的語氣不禁讓人心驚膽顫。

接着,天地一變,那股強大的無形內力隨着司空攬月手中的長劍,化作漫天劍芒,在空中不斷飛舞。

木村壽臉色劇變,連忙後退幾步,長刀一震,在空中忽然刻出一個詭異的圖案,朝前一推。

而司空攬月右手一震,左手忽然伸出食指中指,在銀白的劍身之上一划,長劍頓時發出一聲猶若龍吟的錚鳴。

接着,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那漫天的無形劍芒,忽然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劍影,轟然朝着木村壽激射而去。

劍影未落,地面已然全完炸開,無數裂痕蔓延開去,威勢驚天。

木村壽大喝一聲,身前的內力圖案愈加清晰,不斷漲大,對撞而去。

四下之人都屏住呼吸,彷彿是自己身在局中一般。

而令人意外的事發生了,只見那由無數無形劍芒構成的劍影竟然完全忽視這圖案,直接穿過,猛然撞擊在木村壽身體之上。

下一個,木村壽連同他周圍的大地,都化作了一片齏粉!

漫天血霧散開,在眾人震驚的表情下,緩緩消散。

“破罡之劍!”一個地忍獃獃說道。

“竟然是無視內力的破罡之劍!這怎麼可能!”

“太恐怖了!”

眾人不斷退後,眼中透着濃濃的不可思議,木村家族的地忍面色驚恐,已然忍不住逃走!

而就在此時,另一聲慘叫忽然傳遍大地,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

只見上井守信跪在地上,口中鮮血不斷,他的刀仍在手中。

但一道接一道的劍芒竟然從他自己的體內不斷衝出,帶着大量的血霧,激射到四周。

每一道劍芒刺出,上井守信便慘叫一次,聽得眾人頭皮發麻。

江南公子一身白衣,靜靜地站在原地,雪白的衣袍上,沒有一絲污漬,依舊乾乾淨淨。

他淡漠道:“與我戰鬥也敢分神,殺你,實在輕鬆。”

眾人心中駭然,一個年輕人,竟然強到這種地步!啥一個天忍,竟然說輕鬆!

上井守信口中鮮血不止,艱難道:“意念、意念之劍!這是心劍!”

他說著話,整個人忽然僵硬,然後緩緩倒了下去。

“大哥!”

“家主!”

“家主!”

上井家忍者齊呼,卻又沒有一個敢上前來,在場的都是地忍級別的強者,卻司空攬月和江南公子的恐怖劍法深深震撼。

這一幕,將是他們永生難忘的印記。

上井守誠被清水正死死纏住,唯有仰天長嘯道:“是上天要滅我上井家族嗎!”

而對於傅殘來說,這些只是插曲,他的敵人,正在前方。

兩位天忍!

清水正大喝道:“你們去幫傅殘,上井守誠我能拖住!”

此話一出,柳生家兩兄弟本就難看的臉色愈加不好看了。

而江南公子和司空攬月對視一眼,卻輕笑道:“傅殘?他不需要幫助。”

不需要幫助?那個跛子可是面對兩大天忍!而且他根本沒有內力!

眾人喘着粗氣,看向傅殘。

傅殘此刻,雖然全身沒有內力,雙眼卻散着綠光。

他左腿殘廢,站姿奇特,雙眼碧綠,像是來自地獄的行者。

柳生長靖臉色不斷變幻,忽然低吼道:“抓住他為質,不然咱們也得玩!”

“不錯!”柳生長義果斷點了點頭,忽然身影一閃,猛然一刀朝傅殘斬來。

“啊!”清水家族圍觀的人已不禁驚呼出聲。

而傅殘卻緩緩嘆了口氣,道:“該結束了!”

他說這話,雙眼綠光愈盛,四面空氣滾滾而動,不斷匯聚,化作一道道驚天劍芒,在空中不斷穿刺!

柳生長義霸絕的刀芒被無數道劍影硬生生擋住,而柳生長靖的刀芒從另一個方向又當頭斬來!

前後迎敵,傅殘的臉色沒有變化,只是輕輕道:“起!”

“起”字一出,大地忽然開始顫抖,一股股颶風不知從何處而來,彷彿一條條巨龍一般,朝着兩人瘋狂衝擊。

一時間,兩人由功轉防。

而這無形的劍影,彷彿由空氣形成,無形無影,無窮無盡,威力還大的可怕。

幾乎瞬間,柳生長義和柳生長靖便捉襟見肘,難以抵擋,身上都掛了彩。

柳生長靖無奈咬牙道:“撤!”

他說完話,頓時朝後逃去。

而迎接他的,是無窮無盡的空氣劍意,彷彿憑空伸出,一道道劍芒穿刺。

眾人呼吸艱難,只覺錨固悚然,渾身寒徹。這怎麼打?

怎麼打?

無窮無盡的劍,到處都是,這怎麼打?

“大哥!怎麼辦啊!”柳生長義大吼道。

柳生長靖咬牙道:“跟他拼了!”

兩人厲吼一聲,同時斬出一道霸絕的刀芒,在空中交匯,成十字形朝着傅殘轟殺而來。

傅殘輕輕道:“絞!”

話音一落,空氣滾滾而動,漫天劍芒頓時把這兩道刀芒絞成了渣,而柳生長義與柳生長靖發出兩聲慘呼,也重重倒了下去。

一時間,場中安靜到了極致。

彷彿風煙俱凈,巨浪驟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他們心中,現在只有兩個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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