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甜一開始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要說阮棠的壞話罷了。

後來說得多了，她倒是覺得這是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只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馮婭跟許知知會突然鬧起來。

現在許知知問她看見了什麼，她該怎麼說？

方思甜想了想，覺得要是照實說出來，實在沒什麼說服力，就想編一段兒。

可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該怎麼編。

偏偏就在這時，許知知居然咄咄逼人地問道：“方思甜，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是說不出來了嗎？”

她一開口，馮婭也跟着起鬨：“是啊方思甜，你不是說你看見了嗎？你既然看見了，現在怎麼說不出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許知知緊接著說道：“方思甜，你其實根本什麼都沒看見，就是在故意胡說八道吧？”

她是故意這麼追問的，就是不想讓方思甜有機會編出一段謊話來。

方思甜本就想不出來，被許知知和馮婭一逼，她腦子裡就更亂了。

偏偏這時馮婭又大聲說道：“那天蔣文成出事的時候，你們也都是在的，你們看見什麼了嗎？這麼多人，沒道理只有方思甜一個人看見了吧？又不是只有她才長了眼睛。”

這話可就把當時在場的知青全都給拉下水了。

是哦，當時那麼多人看着，要是阮棠真對蔣文成做了什麼，沒理由他們都看不到，就方思甜一個人看到吧？

要真是這樣，他們豈不是成了睜眼的瞎子？

難道只有方思甜長了眼睛？

眾人這麼一想，心裡都有些不舒坦。

一個平日里不太喜歡方思甜的女知青就站出來說道：“方思甜，你既然說你看見了，不如當著大家的面說說，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有了帶頭的人，原本猶豫不決的人也都紛紛開始起鬨。

“是啊方思甜，你就直接說吧，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你就把你當時看見的說出來就行了，這事也不難，你沒必要回想那麼久吧？”

“你不是到處跟人說你看見了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肯定很清楚阮棠當時幹了什麼啊，需要想這麼久嗎？”

這時許知知又說道：“方思甜，你其實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吧？我就不明白了，阮棠她又沒得罪過你，你怎麼能這麼害人呢？”

馮婭緊接着又說：“知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方思甜這是在遷怒，故意報復呢。她不認識方思甜，可她認識你啊。”

許知知恍然大悟，震驚地看向方思甜：“所以你是對我不滿，又看到阮棠老找我，就故意胡說八道？”

方思甜一聽許知知和馮婭越說越不對，急忙反駁道：“誰胡說八道了！我是真看見了！我看到那個阮棠的手奇怪地動了一下，然後蔣文成突然就慘叫了！”

她還是沒想好該怎麼編，索性就故意說阮棠比划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這樣既不用絞盡腦汁編造一個具體的動作，還顯得更神秘些。

可以說是非常聰明了。

只是她剛說完，就再次乾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