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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楚邪哥哥啦,楚邪哥哥也想玩的。”沈飛這才看到,納蘭若雪是拉着楚邪一起過來的,後者的臉側過去,看着天空中的某一個點,露出不屑的樣子,沈飛卻知道,他是在死鴨子嘴硬,否則也不會跟來了。

當下對王林道:“王將軍,不知道這個請求是否合適,您能否能把戰車讓出來,給我的兩個好朋友一起坐一坐。”

“當然可以啦,沈道尊你太客氣了,都是自己人,坐一下戰車有什麼關係。”當下跳下戰車,“若雪姑娘,楚道尊,你們上車去吧,那個誰,小劉,帶他們多轉兩圈,過過癮。”小劉想必指的就是現在駕車的副官了。

“遵命。”軍人不會說“是”或者“否”,眼裡只有遵命二字。

納蘭若雪滿臉興奮,冰涼的小手緊緊抓着把臉側向另外一邊的楚邪登上車子去了,站穩之後,歡快地揚起雙手:“哦哦哦哦,好哦,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戰車和馬車最大的區別是,戰車的車廂沒有頂棚,底座非常矮,只能站立,不能坐下,站在上面被馬匹拉乘,會有一種迎風破浪指點江山的感覺,有着淋漓盡致的爽快。

納蘭若雪和楚邪一起高舉雙手,在肅殺軍陣的面前自由馳騁,暢快地擁抱天空,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全然沒有注意到沈飛的面容又一次冷了下去,很冷很冷,直至冰點。

“以戰養戰!如此慘絕人寰的政策,無疑會給周邊的民族帶來永無止盡的災難,自己這趟下山,真是來對了,必須立刻、馬上終結老皇帝拓跋圭對於人國的統治。”

“沈道尊,你的面色不太好看,是否是王某說錯了什麼,如果是的話,請您千萬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王某隻是無心之言。”王林很會察言觀色,試探着詢問。

沈飛道:“王將軍你多慮了,沈某隻是覺得,以王將軍的才幹在此守城實在是屈才了,應該去邊境領兵才是。”

“哪裡的話,能夠鎮守南通,是陛下的恩典,王某隻有感謝的份可沒有半分委屈。”王林忽然湊了上來,表情猥瑣:“您不知道,我和大將軍王有仇,如果到邊境去的話,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刁難我的。”

“聽殿下說,將軍您當年秉公執法,鐵面無私,並無過錯可言啊。”

“話是這樣說,上官虹日那個人小心眼的很,權力慾望特彆強,不會允許軍隊中有人不服從調令的。”

“他不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嗎。”

“心腹?呵呵,皇帝陛下是用着他,也得防着他,否則為何南北兩軍的大將軍都是和上官虹日有仇的人,為何一年之中只准許他回帝都一次,又為何要將他的一家老小全部質押起來,親族在朝當差,頂多給掛個閑職,不交於重任,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沈道尊,如果說帝國中有一個人是陛下必須防備的,那就是大將軍王上官虹日了,他功高蓋主,還比陛下年輕,一旦生出反心,後果不堪設想,王某也是沾了他的光才能做這個南通城的城守的。”

沈飛心說:你倒不傻。表面上卻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幹脆將他的職位扒了,另用新人呢。”

“按理說是可以這樣做的,畢竟大將軍王年紀也不小了,早可以回朝賦閑了,陛下遲遲不願意這樣做,一定有着他背後的目的在,具體什麼原因,王某就不知道了。”

“是啊,陛下的心思咱們哪能猜的到。”沈飛面向西北的天際,露出微笑,“不過沈某倒是對這位統領重兵,功高蓋主的大將軍王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呢。”

“烈殿下一直在邊境從軍,何不問問他呢。”

“早問過了,殿下只回答,說那是一個讓人敬畏的男人。”

“說到領兵,確實沒人比的過他。”

“真有這麼厲害?”

“沈道尊你覺得王某旗下軍隊戰鬥力如何?”

“軍力強悍,鬥志旺盛,戰鬥力很強。”

“實話跟不說吧,王某的軍隊與一支邊軍的萬人軍對陣,勝率大概只有十分之一。”

“有這麼誇張?”

“上官虹日那個人是個瘋子,除了一眾弟兄之外,最喜歡的就是研究各種武器裝備,兵法陣勢,用兵如同妖魔一般,他領率的軍隊,甚至號稱能夠和仙人對抗不落下風,你說厲不厲害。”

“越說越想親眼見識一下了。”

“早晚的事,王某有預感,連一向不喜歡政事的烈皇子都還朝了,大將軍王的還朝之期指日可待,到時候,他到底支持誰,站在哪位皇子一邊,會成為皇位爭奪戰的關鍵轉折點。”

“和沈道尊你還有什麼可見外的,夫人可是說過的,您是我們王氏一族的大恩人,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夫人言重了。”

“沈道尊您就放心吧,您和烈皇子,王某這邊一定會全力支持。”

“我會記住你今天的支持。”仙人和凡人最大的不同點是,仙人解決問題的方式多種多樣,解決問題相對容易;而凡人解決問題的方式卻很少,問題想要得到解決非常難。這就是為什麼沈飛能夠在一夜之間得到王林的支持,因為他懂得仙術,更了解同樣會使用仙術的人。

兩人正說著,忽然有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前來稟告:“報……將軍,東海之上掀起大的風浪,似乎有一場海嘯即將到來。”

“海嘯?真是邪門了,南通城這個地方向來風平浪靜,怎麼會出現海嘯呢。”

“將軍是真的,一點徵兆都沒有,海面上也是晴空萬里的,可就是有一道白色的牆緩緩向著咱們南通駛來,那是一道水牆。”

“真有這樣古怪的事。”

“不敢欺瞞將軍您。”

“那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帶我去看看。”訓斥了官兵,王林轉而對沈飛道:“道尊,王某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沈飛卻攔住他:“王將軍,我和你一起去吧,有事情的話說不定能幫上忙。”從來不相信巧合的沈飛,聞聽如此怪事發生在南通城上,感覺可能和令狐懸舟有關係。

王林猶豫了一下,道:“那也好,您隨我來吧。”

“若雪、楚邪,走了,有要緊事。”沈飛向著兩人招手。

納蘭若雪正玩得開心,撒嬌道:“人家還想再玩一會兒嘛,沈飛哥哥。”

“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不等納蘭若雪回答,楚邪當先把腳伸出戰車,強硬的印在地上,兩匹拉車的烈馬本來正在前行,同時感受到一股向後的力,反身而起,險些倒栽蔥摔下,嚇得姓劉的副官連連甩動韁繩,控制它們平靜下來,往後看的時候,才發現是楚邪把腳插向地面,直接在堅硬的土石上踩出了一個坑,小腿陷進去,強行止住了馬匹前進的勢頭。

楚邪不發一言,直接下車來到了沈飛身後,身背巨劍的他看起來就像是沈飛的保鏢,不發一言,但是可以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