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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面具人在島上尋了兩天,到了夜晚,在一處峭壁下休息,一人倚在石壁旁,道:“這個島太大了,我們收尋一個月也很難走遍,依我看這裡根本不是那方丈,在這裡也只有浪費時間,玄靈會不會騙我們!”另一人躺在峭壁長出的老樹榦上,道:“他騙我們有何用,不安排我們來不就可以了,更何況我們靈使怎會受他的騙!”“可我總覺得玄靈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們不說,而且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思索!”“或許是他也想不明白,原以為拿到地圖和羅盤就能找到方丈,沒曾想到達這裡以後,那羅盤竟失靈,也不轉動,估計他也是無奈!”“你覺得真有那種地方嗎,不會是謠傳吧!”“無風不起浪,而且曾經有人到達過那地方,那地方定然是存在的,而且我們靈使也是深信不疑,你也不要多想,若是尋到那地方,你我都將與這天地同壽了,若是尋不到,也沒什麼損失!”“我總覺得這次是我們私自行動,靈主也許都不會知道!”“你見過靈主?”“沒有!但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其他靈使怎會不來到這裡,依我看這比收集神器重要多了!”“或許吧,不過我們向來都是聽命於白靈,行動也是單獨秘密行動,上面的意圖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加入了亡靈,靈魂就已經不是我們自己的了,還是不要想了,早點休息吧!”

“有人!”躺在樹上的面具人低聲叫道,翻身躍起,手持長劍,屹立半空,向林中望去,倚在石壁上的面具人,一個激靈,左右手分別握着一丈長的黑色四棱鐧,飛身來到手持長劍之人身旁,喊道:“是誰,快現身!”

這時,見林中深處閃出一黑衣面具人,向兩人飛來,兩人不解,開口問道:“你們不是去北面收尋了嗎,怎麼跑到這裡來!”那飛來的黑衣面具人,衣衫破爛,沒有回答,似乎是受了傷,說話很費勁的樣子,兩人忙迎了上去想問個究竟,那面具人,氣喘吁吁道:“靈使死了!”手持長劍之人驚道:“那個靈使死了!”那人道:“白靈被玄靈害死了!”手持雙鐧之人,罵道:“我就說他沒安好心,他定然是找到了那地方後,將我們殺死!”那持長劍之人,沉吟片刻後,問道:“你為何不發信號!”那人道:“我怕發信號,他會追來!”那手持長劍之人問道:“他是如何死的?”那人道:“我們在北面收尋不久後就遇到海岸,所以向靈使的那一路靠近,結果發現了白靈的屍體,我們剛要發信號,就發覺那玄靈持劍向我們追來,我們兩人不是他的對手,向這裡逃,好給你們報信,那玄靈緊追不捨,我受了重傷,他在後面生死未卜,我們都被騙了,現在怎麼辦,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那手持雙鐧之人,罵道:“我們跟他拼了!”手持長劍之人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的,拼什麼,還是離開這裡吧!”那人點頭同意。

正在這時,林中又閃出一黑衣人,踉踉蹌蹌沒飛多遠,‘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一動不動,先頭那黑衣人道:“他逃出來了!”三人飛身來到倒地那黑衣人身旁,那人已經昏厥過去,手持長劍之人,劍交左手,附身蹲下去,想要試探脈象,手剛要觸碰到那倒地黑衣人的手腕,那知就在此時,那手腕瞬間翻轉,抓住探去的手,緊緊扣住脈門,長劍之人一驚,顯然沒想到這種情況,想要收回,已然不及,那倒地之人的另一隻手,揮出一道銀光,那長劍之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人頭落地,噴出一道血柱。

與此同時,那使雙鐧之人,剛發覺有些不對,前胸突然刺出劍尖,連聲音都未等發出,就緩緩倒下,這過程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就已斃命。

林中傳來一聲讚歎:“乾的漂亮!”只見董必震飛了出來,這時那倒地之人,起身笑道:“還是你這計謀厲害,當真是讓我佩服了,殺的過癮!”摘下面具,原來是戰天,葉緣澤摘下面具,嘆息一聲,道:“這二人是念及同伴,才被我們利用殺死的,死的有些可惜了!”戰天道:“你還想這些,我們不殺死他們,不知他們要惹出多少禍事,這也是罪有應得,何況你要想阻止他們,不殺死他們,哪裡還有機會!”葉緣澤道:“我也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但內心總覺得自己是在作孽!”董必震道:“殿主心地善良,與心海不相上下!”葉緣澤道:“我怎能遇他比,我殺孽深重!”董必震道:“這就是你倆之間的不同,所以他做的是小善,而你要做大善!”葉緣澤道:“何為小善,何為大善?”董必震道:“小善心慈手慈,大善心慈手悲!”“心慈手悲!”“對,為了蒼生而殺戮,就如同眼前這二人,若不忍殺他們,是為小慈,而殺了他們,是為大慈!”戰天笑道:“叫你這麼說,我這也是大慈了!”董必震笑道:“你那可不是,你心好戰,不是慈心!”戰天道:“你就不會說點好話!”葉緣澤道:“我寧可做小慈也不會選擇做大慈!”董必震笑道:“有些事情是你躲也躲不開的!”

休息片刻後,三人將屍體掩埋,將黑衣人所攜帶的武器佩帶在身上,董必震道:“我們下一步去北面,擊殺另外兩名面具人,這次假扮起來就更似了,只是要小心繞過那兩名靈使,定然會成功!”葉緣澤點頭同意,幾人飛向北方。

在山林間穿行了三天,才發現另外兩名黑衣人,見這兩人,一人偏高,身上沒有攜帶武器,另一人偏胖,腰間有兩把短劍,待到天黑,視線不好時,葉緣澤與戰天慢慢靠了過去,見二人在一條大河邊休息,兩人飛了過去,見兩人飛來,那二人起身,問道:“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葉緣澤身負那黑衣人的長劍,對殺死的這名黑衣人的聲音已經頗為熟悉,開口道:“我們那邊已經到了海邊,沒有什麼可收尋的了,靈使讓我們過來協助你們這邊搜索!”那兩名黑衣人微微一怔,那無兵器之人道:“這可太好了,我們今晚在這河邊休息,明天一早出發!”說完,不再理會,飛到河邊一顆樹上歇息了,另一人飛到河面上,尋找水裡的魚,

葉緣澤等人本想再用先前的方法,但那種方法太過冒險,對方稍微一謹慎,就很難得手,所以這次選擇穩妥一些,混在其中,尋找機會,出其不意,哪知這兩人的警覺性非常高,即使他二人之間也保持着警惕,葉緣澤與戰天若是分別去靠近二人的話,很容易讓這二人覺察,暴露目標,只有等到深夜,他們睡熟的時候了,葉緣澤來到河邊席地而坐,戰天則飛到距離黑衣人的那棵樹比較近的巨石上,側身假寐。

不一會的功夫,見那黑衣人刺死一條大魚,帶到岸邊,掏出內臟,又到林中尋了些枯枝,在河邊將大魚一穿,烤了起來,煢煢孑立,葉緣澤心道:“眼前這比我年齡大不了太多的人,我要將其殺死,究竟是什麼讓我必須將他置於死地,只因他跟隨靈使去做危害蒼生的惡事嗎,可是他又有什麼錯,不過是苦心修行成為別人殺人的工具而已,也許他被我殺死的時候,都不理解自己是被什麼害死的,他也是個可憐之人,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可憐,喪失信仰,任人擺布,這世間就是一個大道,這個道起初一旦形成,就很難去改變,就如同這劍,一旦人們把它發明出來,用來做的只有傷害,我們能改變的,也只有將它變的更加鋒利而已!”

那大魚的香味已經溢了出來,那人取下,用短劍切成兩半,將一半拋給了葉緣澤,葉緣澤接過那半條烤好的魚,對那人道了一聲:“謝謝!”那人也沒回答,吃起那半條魚來。

葉緣澤看着烤好的半條魚,竟吃不下去,放在一邊,仰望星空,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已經睡去,輕微的鼾聲已經傳出,葉緣澤想了很久,如此距離雖遠一些,但只要一縱身,瞬間就會將其殺死,但他還是不忍心下手,眼睛稍微轉向戰天休息的方向,見戰天用手勢,示意他準備動手,葉緣澤示意再等等,戰天示意不能再等了,葉緣澤猶豫片刻,心知若想阻止災禍,也只能將其殺死了,略微點頭,戰天悄悄亮出開天斧,葉緣澤輕輕握起問天劍,兩人運足內力,戰天開山斧猛然掄起,一道半月黑光劈向那樹上休息的黑衣人,葉緣澤身影突然消失,沖至河邊,問天劍刺向那黑衣人,眼見就要刺中那人,此時那人已經覺察,猛然瞪起眼睛,但為時已晚,想要起身已然不及,但在那剎那間,葉緣澤心中稍微一猶豫,問天劍一頓,只聽一聲巨響,戰天的半月黑光似乎遇到什麼屏障,猛然爆炸,與此同時,葉緣澤身前之人,翻身躍起,手中捲軸一拉,一聲尖叫,直上夜空,轟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