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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猴哥在一處郊外廢棄的倉庫里,以趙得祿為誘餌,約趙得福和趙得才兩兄弟前來談判。

南海幫的槍手都被安排在了高處,還有幾把狙擊槍對準了場地中央,而龐小南也躲在離猴哥不遠的暗處。

趙得福和趙得才兩兄弟帶着一幫人齊齊到場,趙得福指着猴哥的鼻子大罵:“鍾漢斯,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連我們兄弟你都敢動!”

趙得祿被綁在場地中央的一張凳子上,絲毫不能動彈,而猴哥的身邊也聚集了一幫南海幫的兄弟。

聽到趙得福罵自己,猴哥也不惱,笑嘻嘻的上前一步,說:“趙總,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們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你們一個都跑不出去,對了,你們的家人,我會照顧好的,要不都給你們陪葬,免得你們在下面寂寞。”

趙得才倒是很冷靜,他戴着一副圓圓的眼鏡,顯得文質彬彬,“鍾漢斯,我們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打嘴炮的,你就這樣對待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嗎?”

“哈哈,還是才哥英明,來人啊,上茶!”猴哥朝後面一喊,當即有人抬着一張八仙桌和幾張凳子來到了場地中央。

猴哥坐在了東北角,也就是靠自己人那邊的一方,然後把趙得祿的凳子一扯,就扯到了自己身邊的東南角。

猴哥朝趙得福和趙得才兩兄弟招了招手,大聲喊道:“兩位趙總,來吧,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趙得福和趙得才走了過去,分別坐到了西北角和西南角,四方會談正式開始。

趙得福先發話了:“鍾漢斯,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說昨天你打傷打死我的人,這件事咱們既往不咎,只要你把我二弟放了,我們以後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哦?是誰這麼大面子,還能讓你趙總帶話?”猴哥歪着腦袋,饒有意味的看着趙得福。

“陶叔。”趙得福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陶叔?他老人家不是退出江湖了嗎?”猴哥故作驚訝,“還有,他既然要你帶話,為什麼不親自出面呢?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假借陶叔的名義,狐假虎威?”

“我知道你不信,不過,我有證據在這裡。”趙得福掏出了一個手機,打開了一段視頻,放到了猴哥的面前。

視頻里,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和顏悅色的說了一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給我一個面子,你們南海幫以後就不要鬧了,蝴蝶幫只要有利可圖的生意,一定優先找南海幫。”

猴哥知道,這確實是陶叔。

猴哥冷笑了一聲,把視頻關了,把手機往趙得福面前一推,皮笑肉不笑的說:“我為什麼要聽陶叔的話?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陶叔有什麼理由插手?”

“你!你別給臉不要臉,陶叔的話你都敢不聽,你還想不想在道上混了?”趙得福以為自己夠無賴了,沒想到這個鐘漢斯比自己還無賴。

“猴哥,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趙得才出聲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我們蝴蝶幫的真正幕後老闆,就是陶叔,你敢動我們蝴蝶幫,就是和他老人家作對。”

“誒唷,我好怕怕哦。”猴哥摸着心口,故作緊張。

“鍾漢斯,你這是完全不把陶叔放在眼裡咯?”趙得才見猴哥似乎沒有一點懼怕之意,不由的懷疑起南海幫的真實意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老闆是陶叔?”猴哥咧嘴笑了,露出幾顆大黃牙,“如果這點調查工作我都不做的話,我怎麼在道上混?”

“不過,就算陶叔罩着你們,我還是得奮鬥啊,陶叔都那麼大歲數了,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吧,畢竟,江湖裡血雨腥風,稍有不慎,老人家可是會晚節不保的。”

猴哥一隻手撐着腦袋,一隻手敲着桌子,淡淡的陳述着自己的道理。

“你,你怎麼知道陶叔是我們老闆的?”趙得福有些驚奇,剛剛他還怪趙得才透露出這個秘密,原來猴哥早就知道了。

“這還不簡單,調查一下你們的來往賬目就知道咯,其實,江湖上早就傳言,你們就是陶叔的傀儡,我只要在稍微調查一下,這個傳言不就浮出水面了嗎?”猴哥也是學着龐小南,睜着眼說瞎話,反正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對的,趙得福三兄弟也不會去查證。

“你不怕陶叔?你這是引火自焚。”趙得才有了一絲慌亂。

“怕?我猴哥要是怕,為什麼要自己出來搞個南海幫,既然我另立山頭了,就是要做出一番成績,哪怕粉身碎骨!”猴哥講的豪氣衝天,都快把自己感動了。

“那就是沒得談咯?”趙得才冷冷的看着猴哥。

“怎麼沒得談了?我這裡有兩個方案,我給你們講一下啊……”猴哥手掌一攤,指着桌上的茶水,招呼道,“來,你們邊喝茶。”

趙得福和趙得才心不在焉的拿起蓋碗,手上端着杯子,卻下不去嘴,誰知道猴哥有沒有下毒。

“這樣啊,既然是談判,那麼我就給你們出個選擇題,只有兩個選項,要麼你們把生意交接給我,然後你們出國,當然,是帶着全家人一起出國,永遠不要再回華海市,要麼,你們今天就別走了,我送你們全家人下地獄,你們永遠別再回來。”

猴哥輕描淡寫,邊吹着滾燙的茶水,然後呡了一口茶。

“我草你的大爺!”趙得福氣的把蓋碗往地上一摔,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砰”的一聲,趙得福帶來的一個槍手正要從懷裡掏槍,被屋頂的狙擊手一槍爆頭。

“別激動啊,趙總,你這一摔碗為號,你的手下就蠢蠢欲動,他一蠢蠢欲動,我的狙擊手可是忍不住口扳機哦。”猴哥指着躺在地上的蝴蝶幫成員,嘲笑的看着趙得福。

趙得福四周看了看,發現屋頂上確實藏着幾個狙擊手,頓時有些泄氣,他們這是進了圈套了。

趙得才也沒料到是這個情況,他以為把陶叔搬出來,猴哥一定會妥協,所以他們今天輕裝上陣,敢來赴這個鴻門宴,可卻恰恰中了猴哥的圈套。

趙得才朝趙得福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冷靜,趙得福只得乖乖的坐了下來。

“你怎麼保證我們在國外的安全,還有我們在國外的開銷?”趙得才不得不和猴哥談起這個他不願談的話題。

“這個你放心啦,才哥,和剪刀幫一樣,我們會成立一個基金,全權負責你們在海外的開銷,你們奮鬥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呢?不就是過幾天舒坦日子嗎,現在好了,風險我給你們擔,你們只要去享受,多麼划算的生意啊。”猴哥喝了一口茶,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音,就好像和好朋友談事一樣肆無忌憚。

“那我們總得回去做個交接吧?”趙得才想出一招緩衝之計。

“不用交接了,我們會安排律師對接,所有的文件,我們都會在這裡簽署。”為防止中途有變,猴哥早就把交接的細節安排的一清二楚。

“計劃周全啊……”趙得福恨恨的說了一句。

“哪裡哪裡,這都是跟你們學的,三位縱橫商城這麼多年,這種事情應該經常干。”猴哥的意思是蝴蝶幫也靠這種手段不知吞併過多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