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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我是什麼都不懂的蠢貨嗎?”

3樓的樓梯處,鋼絲床、桌椅、各種垃圾就像一道壁壘一般堵塞在了樓道上,孫代表搖晃着手槍耀武揚威地待在一群壯小伙身後,而樓道轉角處,躺了三個倒霉的傢伙,另有一人捂着肩膀縮在角落裡,不斷沖樓上下來的同志們喊着:

“救命,救命!”

從樓下衝下來的人看着眼前這一幕都懵逼了,還能這樣玩兒啊!那堆堆砌在樓道上的垃圾阻礙了他們的腳步,而擁有手槍的孫代表簡直就是利於不敗之地,這讓從樓上興沖沖衝下來準備大逆轉的眾人傻眼了,這種只能被動挨打的局面,怎麼破!

“姓孫的,你最好現在就投降,否則,27號樓的兄弟們一會兒就會殺過來了!”

“誰在噴糞?”

孫代表回了一句,那個縮在角落的張代表連忙靠到了牆上,深怕孫代表發現是他開的口。

“沒錯,等他們衝過來,你就完蛋了!”

關玉濤無奈地打量着這群腦容量顯然不夠用的傻子們,27號樓的人是你親兒子啊,憑什麼讓人家冒着挨槍子兒的風險來解救你們這些毫不相干的人?再說了,每棟樓都有一群前期得勢的強者,而且每群強者裡面都有一個持槍的人,如果說這些人不是和軍隊串聯,私底下已經有了勾結,關玉濤敢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念。

“好啊,你們可以拭目以待!不過現在嗎,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你們願意付1萬塊一頓的飯錢嗎?”

“去尼瑪的,你就抱着錢去買棺材吧!”

“姓孫的王八羔子,有種單挑!”

真是無知無畏啊,看起來大局已定了,關玉濤搖了搖頭,轉身朝樓上走去,以他們的智商和武力去與佔據了天時地利的孫代表斗,關玉濤只希望他們不要死的太快。

吵吵嚷嚷,鬧鬧哄哄,這種可笑的“起義”在經過了11個小時後就停息了,沒吃的,再高尚的情操,再大義凌然的決絕也頂不過那咕咕亂叫的肚皮,27號樓那些成功起義的兄弟們在光復了27號樓後,並沒有迅速地擴大戰果,等到他們處理完那些負隅頑抗的敵人,再大肆搜颳了一番、吃飽喝足後才發現,其他的居民大樓內,強者們和特權階層已經布置好了防禦,鎖掉了大樓的門窗,有了足夠抵抗他們的力量。

夜晚12點,下方的街道開始陷入混亂,關玉濤站在窗前抿着一杯雀巢,身旁站着虎子,他們兩看着下面的街道正在朝着打砸搶燒的地步進化,那些起義的弱者們在不到24小時之內就從被害人變成了加害人,他們在27號樓內,肆無忌憚地把以前的敵人處死,屍體扔出窗外或者隨意地丟棄,他們吃了一頓飽飯後就開始思索着宣洩自己的,幾乎每隔幾個房間就能看到裡面攢動的人影和女人們凄厲的叫喊、男人們邪惡的嘶吼和喘息。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他們明明只是。。。。。。”

虎子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難道不應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關玉濤用右手食指在他面前划出一道線。

“如果說道德是一條線,在它上面的是人,在它下面的就是禽獸不如,這些人,以前處於弱者地位的時候,把自己的道德無限拔高,就像有七八層樓那麼高,這樣他們才能站在樓頂上譴責那些樓底或者地下室的強者們,藉以拉攏更多還維持着道德底線的弱者加入到他們的隊伍中,可一旦得勢,發現無法取得自己想要的優勢地位後,他們的道德底線,你用挖掘機掘地三尺都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這。。。。。。不是傻嗎?”

“傻,別人傻的,我怎麼就不能傻得,反正不用負責任,也沒有法律來追究他們,幹完這票,大家可以趁着夜色洗白白混入人群中裝無辜,平白的好處不撈,他們才傻呢。”

27號樓啊,第一棟被光復的居民大樓啊,這麼快就成了人間地獄,讓28號樓的居民們看的毛骨悚然,背脊發涼,後怕不已。

翌日,一具具屍體從27號樓中抬出來,白大褂軍人們各個麻木開着運屍車出來洗地,人們才發現,這原來就是現實。那個和平美好的年代早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要想活下去,就得學着在新規則的範圍內玩遊戲。

那些原本心懷希望的人也沉默了,這樣的情況雖然不妙,但總比他們早前被關在小牢房內挨餓等死要來的強吧,想要反抗的人繼續策划著反抗的計劃,他們的目標已經從所謂的特權階層轉向了對他們不管不顧的軍隊,而特權階層則在繼續享受他們的特權。

三日後,關玉濤拆開馬大全的繃帶,傷口,竟然在短短的幾天內癒合結痂了,體力看起來也關係到恢復力的強弱,馬大全也已經能夠不依靠拐杖緩慢行走了,這樣,逃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那輛巴士,可能不算最好的選擇,畢竟耗油量擺在那裡,而且體型過於明顯,會讓我們成為暴徒的攻擊目標,這裡,這裡和這裡,我見過三輛皮卡,分別是江鈴、尼桑和豐田,我個人建議,每輛皮卡坐三四個人,把咱們的物資放到皮卡上去,繞過剪刀街,文英街,沿坨壩街方向轉西林大橋向北而去。”

馬大全成功地加入了小團體,他的妻子原本就不是什麼有主見的人,他的兒子馬志強又和虎子差不多大一家人全靠馬大全定基調,尤其是在接連幾天都得到了高熱量、高蛋白質的食物後,一家人儼然已經看不上那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通階層倖存者了。

“那麼問題的關鍵來了,如何躲過那些隔離牆上的士兵,根據我的觀察,他們除了放飯、搜集屍體,接收傷者的時候會打開隔離牆的大門,其他時候,大門緊閉,光靠我們手裡的武器,恐怕不是哨崗上重機槍的對手。”

丁艷玲喜歡提意見,她才不管這個團隊中的領袖是誰,關玉濤對她的感覺怎麼樣,她總是這樣特立獨行地想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這麼多天的熟稔下來,大家都知道這小妞有口無心,想到什麼說什麼,這太符合她作為團隊主攻手的性格了。

“這個問題,我來解決。”

“怎麼解決?”

一貫的打破砂鍋問到底,丁艷玲很奇怪關玉濤哪裡來的信心,就因為他是土豪,難道可以用錢來買通那些士兵嗎?

“我說過我會解決的,寶貝兒!”

“咄咄!”

正在此時,3樓的廣播準時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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