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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關!”

烏黑的馬車中,傳來秦雲那有些悠長的聲音。隨着秦雲的眼睛睜開,兩道帶着些金黃的光芒在馬車中一閃而逝,隨即馬車中又恢復了黑暗。

秦雲微微動了下身子,一陣清脆的‘噼里啪啦’響聲頓時響徹了起來,其中還隱隱的帶着一絲禪院鐘聲,讓不大的馬車頓時猶如一個佛門聖地一般,滿是悠長的韻味。

金鐘罩達到第九關,秦雲的一身勁力修為已達到全身不受利器所傷,只剩下臍下一寸半的罩門,其他地方包括頭部不論對方擊力是強是弱,均發出猛烈無比的反震力,中者非死即傷。更是擲葉飛花皆可傷人,就算遇上內功更強的對手,也無法把自己打成內傷,神兵利器亦只能割傷皮膚而不損肌肉,除非刺中僅有的一寸半罩門,方可致死。

如此境界的金鐘罩,自古以來就罕為稀有,秦雲能夠短時間內練到如此境界,他自己也是頗為驚奇。如此一來,地煞境界以下的武者,已經無法對秦雲造成威脅。再加上拔刀斬和龍象般若功,秦雲可謂是地煞境界以下無敵手了。

“還是不夠!”秦雲臉上的喜色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以往修行不到的時候沒有察覺,直到晉陞大宗師境界後秦雲才發現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朱無視那有若大海般深不可測的氣勢,還有曹正淳那與金鐘罩同出一源的童子功的浩大都讓秦雲當初感到顫慄,兩人均是超越了大宗師的地煞境武者。

朱無視不好說,但是曹正淳他能夠肯定對方的修為已經達到童子功的巔峰。童子功的特點是保持的童身越久,功力就越深厚強大,曹正淳是太監就不用說了,其一身五十餘年精純的童子功內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境地。尤其是對方身體內的童子之氣更是一生只能用一次的超級必殺技,其威力不下於當初天下無敵的御劍術,亦曾被此招反控而遭重創。

更別說秦雲修行的神照經靈異無比,他還隱隱的從曹正淳身上感受到另外一股極為浩瀚的氣息,甚至不在童子功之下……

“秦大人。”

這時,外面傳來燕洵的聲音,頓時讓秦雲原本有些飄飛的神緒當即收了回來。

“是燕洵啊,自己進來吧。”秦雲說了一聲,燕洵也不客氣,當即走了進來。

“秦大人,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幽州地界,與父侯聯繫上了,我燕北一脈的兵馬並沒有開出幽州。”燕洵坐了下來,神情有些抑制不住興奮地說道。

秦雲掃了燕洵一眼,心中明了。看來,就算是燕洵自己,對於燕北侯也沒有十足的信心。這倒不是燕洵不信任自己的父親,實在是誘惑太大,誰也不敢保證。燕北侯能夠壓抑住自己的野心,可見其也是十分的難得。

想到這裡,秦雲決定保住燕北侯的心思更加堅決。有着這樣一個可靠的盟友存在,在未來面對那些大敵的時候,秦雲的心都可以安定一些。

豬隊友可以坑害你一世,同樣好的隊友也可以助你一世!

又三天後,秦雲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燕北侯。燕北侯一副標準的燕北人長相,與燕洵不同,他並沒有燕洵那麼俊俏,卻自有一副豪氣衝天,讓人望之心折。

秦雲還注意到,燕北侯將身邊的家眷和親信重臣都帶了過來,連烏道涯也不例外,惟獨缺了東方忌。看來,燕北侯已經接到了燕洵的傳書,已經自有舉動。

“秦大人。”

“燕北侯。”

秦雲和燕北侯互相望了一眼,兩人眼神中均有着一絲異色一閃而過,不過其他人確是未曾察覺。兩人稱呼了一聲後,當即由着燕北侯將秦雲領進門,同時將身後的家眷和一眾親信重臣都介紹給了秦雲。

眾人對燕北侯的舉動有些不知其所以然,只有烏道涯眼神中精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果然,等眾人落座後,燕北侯當即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險些將在座眾人都給炸暈過去。

“我決意,明日就率全家前往京城向皇上請罪。至於燕北軍,我決定交由秦大人暫時統轄,還望諸位能夠通力協助,助秦大人守護好燕北這片土地。在座諸位不是我燕某的好友就是多年來的戰友袍澤,值此我燕北一脈大難臨頭之時,懇請諸位能夠幫我燕北一脈度過這個難關……”

燕北侯大聲說道,說的極為的懇切。在座諸人就算有意見,可是見燕北侯心意已定,而且正如燕北侯所說,此時正是燕北一脈大難臨頭之時,他們總不能勸說燕北侯造反吧?其實,能夠進入此間的將領,大部分都是忠心皇室的,其他最多也是中立。至於傾向謀反,意圖不軌的,早已經被燕北侯秘密處理掉。

要知道,咱們這位燕北侯可是從刀山血海里殺出來的一方之雄,雖然耳根子有些軟,但絕對不是個爛好人!

燕洵也被燕北侯的大舉動給驚住了,他原本還準備勸說燕北侯,可是現在看來燕北侯比任何人想像中做的還要徹底,完全將燕北一脈十五萬燕北軍大軍的軍權全都交給了秦雲,其氣魄果然非同凡俗。

秦雲的反應也很奇怪,他毫不客氣的接過了代表燕北軍的虎符,彷彿就跟燕北侯商量好了似的。可是燕洵清楚的知道,這還是秦雲第一次跟自己父親見面,兩人居然如此的默契,實在是讓他有些感嘆。

第二天,燕北侯就帶領着全家老小前往京城,隨行的還有燕北侯多年訓練下來的三千燕北狼騎一同護衛。燕北狼騎並不屬於燕北軍,而是屬於燕北侯家族的私軍,所以可以完全不受朝廷邊軍的制約。

而且,秦雲甚至懷疑,要是沒有這三千燕北狼騎的護衛,燕北侯一家是否能夠安全的到達京城。畢竟,燕北侯如此的舉動,不知道損害了多少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