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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了一會。

“這倒是不難辦,可您的對手是巫師——我們知道魔法界有法律,不准許巫師參與麻瓜們的爭鬥,但這樣能幫到您嗎?我們恐怕沒法分辨一個人是巫師還是麻瓜?”勛爵疑惑地問。

“不需要,我要的就是讓那些麻瓜慘,讓那些巫師怒火中燒,卻什麼也不能做。”菲尼克斯撓了撓下巴,“要是搞出事情,魔法部也必須出面處理。所以,你們只要能讓那些麻瓜打起來就好。”

“明白了,只要在我們卡住他們的醫療、糧食這兩項援助,那些黑鬼的數量很快就會降下來的,非洲本來就是個戰亂不斷地方。”杜邦自信地說。

菲尼克斯詫異地目光轉瞬即逝。

他們還真能卡住一個大洲的命脈,即使能掌握相當一部分也是極為可觀的。

“非洲就算了,阿拉伯反正已經這樣,也無所謂了。但你們最好在其他地區最好少招惹麻煩,沒人願意自己治下亂糟糟。”菲尼克斯在靠近壁爐地柜子里翻出一個煙斗,開始噴雲吐霧。

略微思考了一會,菲尼克斯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們一點。自己畢竟還是個未成年巫師,沒有正式繼承家業,在理順家族事務之前,對中立或者未表露敵視自己的勢力,保持一些善意是有益的。

“近代以來,巫師跟麻瓜們的交往越來越深,大部分巫師都有麻瓜朋友、親戚,你們之間的戰爭自然也越來越嚴重的影響到我們,一般巫師不會看着自己國家的麻瓜被屠殺的,這種矛盾自然也上升到巫師之間。各地區巫師們矛盾越來越多,爭鬥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國際保密法》最初只能算是一種緊急法案,因為巫師間的矛盾在當時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就像你們的世界大戰,但我們避免了。”

菲尼克斯歪着頭看着他們。

“矛盾太多根本無法調和,比如你們買賣黑奴,在美洲搞種族屠殺,還有中東那些宗教屠殺,讓我們和很多地區的巫師矛盾巨大。”菲尼克斯突然笑了一聲,“你們真是能給我們惹麻煩。”

“這——我們——”杜邦張嘴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菲尼克斯擺擺手,表示不用介意:“為了緩和大家之間的重重矛盾,法律具有很強的效力。所有都不能再插手麻瓜事務,徹底掩蓋魔法痕迹,對於當時一團亂麻的國際局勢,快刀斬亂麻是唯一可能的選擇,所有巫師都跟麻瓜世界隔絕開。凡是因為麻瓜之間的爭鬥,引發的巫師爭鬥一律由國際巫師聯合會依法律處理。所有你們不管再怎麼搞,他們也不能做什麼,只能加強人員,及時處理違法巫師,但是這種情況下,你不讓人家報仇,可是會遭人恨的。魔法部也會變得進退兩難,五十多年前我們可是吃足了這種苦頭。”

“我說這麼多,也是希望你們能更多的了解我們。我們之間有很大的合作空間,只要能夠相互了解,你們說呢?”菲尼克斯若有所指地說。

“這真是太好了,我們也十分希望這樣。”杜邦高興地說,旁邊的勛爵也出聲贊同。他們都魔法一直極為畏懼,這也是人之常情。人,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會有所恐懼。

如果能跟佩佛利爾聯姻,那麼他們的後代不也是魔法師了嗎,再結合他們本是就是麻瓜的身份,到時候他們不僅在麻瓜界的地位無可動搖,甚至能更進一步滲透巫師界。

菲尼克斯搖了搖酒杯,猩紅的葡萄酒在杯中搖曳。

這兩人人想的真不錯。不過他並沒有打算拒絕,很快保密法就要有一個定論了。是廢除還是延續,必定會有一個決定。現在來看,延續幾乎沒人想做,混血巫師越來越多,因為父母或兄弟,對於自身的麻瓜政府有一定認同度。一些重大事件,甚至不得不抽調、請求其他地區的魔法法律部門的幫助,因為國際上幾乎,沒有那個地區的政府人員是夠用的。

在突發情況下,除去必要的職位留守,剩下的人員往往不足以應付情況,尤其是麻瓜們日異月新消息傳遞速度更是消耗人手的最大難題。處理不慎還要面對國際巫師聯合會的罰款,各國魔法機構往往以狹義的思維解決這個問題,增加職員、提高工薪造成財務負擔,甚至負責。

菲尼克斯閉起眼睛,暫時現將這些思緒撇開。

不管將來最終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現在跟一些麻瓜處理好關係,總是沒壞處的。現在暗示他們自己有這個意向就夠了,等成年之後再着手這些也不遲。

“不過這些不着急,我更希望,先處理好眼下的一些事務。”菲尼克斯說,“這次我們來利雅得的會議,基本上跟上次不會有太大變化。你們上次參加了嗎?”

“我們無緣參加。”勛爵回答道。

“啊,沒關係。稍後會給你們資料的,一些你們需要注意的地方,你們會看到你們父親、祖父建議,我想你們會受益良多的。對非洲,先挑選一個國家重點打擊,做一份計劃出來。其他的國家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菲尼克斯晃了晃空酒杯,沒有再添酒。

兩人起身行禮,端着托盤向門外走去。

“小心,每個袋子里有數百噸黃金,用的時候要小心,千萬別試圖倒出來。”

兩人詫異地回頭,菲尼克斯伸着懶腰,打着哈欠。閉着眼睛,似乎要假寐。

“兩位,請!”小沃森彬彬有禮地說,卻帶着一絲不容置疑地語氣。

小沃森一直帶着他們回到客房才離開,雖然他一直溫和有禮,但兩人都感到這位類似管家或者助手的巫師,對他們輕視。

房間布局跟菲尼克斯的房間相差不大,除了沒有書架和桌子上擺放着各種酒類飲料,一切顯得別無二致。

“喝一杯?”杜邦拿起桌子上威士忌。

“謝謝,”勛爵應付般地回道。

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打開其中一個袋子,伸手向里摸去。杜邦看着勛爵的手臂逐漸沒入口袋,直到酒溢出來才如夢初醒。

“真見鬼,”勛爵瞪着眼睛看着這些平平凡凡的布口袋,“這不可能。”

接過酒杯一口喝乾後,看着杜邦,像是問他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哪來的這麼多黃金?”

“變出來!要不就是,點石成金?”杜邦更冷靜一些,抿了一口,“看來這塊骨頭,我們如論如何也要啃下去了。”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房間里只有窗邊傳來的海浪聲。

“你怎麼看?”勛爵沒頭沒腦地說。

“扎伊爾共和國可能比較合適,你們不是跟他們的領導人很有交情嗎?烏干達去年發生的大屠殺,記得嗎?兩個國家是鄰國,也許還能再把烏干達拖進來。”

“非洲整體行動,我建議還是謹慎一點。我覺佩佛利爾先生,應該只是想警告一下對方,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這種事我們還真是難做。”

勛爵點起雪茄,好一會才接口。

“是啊,要讓局勢混亂,又不能太過分。”

杜邦也點起香煙,但是心思已經不再他們說的事情上。對於菲尼克斯點到為止的暗示,他察覺到了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