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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項目結束後,有一件事是所有人都急於了解的,那就是湖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也就意味着羅恩平生第一次和哈利一樣,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羅恩把故事講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略有不同。起初,他說的還算符合事實,跟赫敏的說法大致相同——在校長的辦公室里,鄧布利多用魔法給人質催眠,並首先向他們保證,說他們絕對沒有危險,而且一出水面就會醒來。然而一星期後,羅恩卻講起了一個驚心動魄的綁架故事,說他怎樣赤手空拳地跟五十個全副武裝的人魚搏鬥,他們要先迫使他就範,然後才把他捆綁起來。

進入三月後,天氣變得晴朗一些了,但每次來到外面的場地上,凜冽的寒風仍然吹得他們的手和臉生疼生疼。

“知道嗎?梅林達說一會有好戲瞧。”菲尼克斯剛坐下,就聽諾特說道。然而他的話語的言語被一群貓頭鷹打斷了。這在平時極為少見,貓頭鷹們分為兩群,分別朝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長桌飛去。不少人站在椅子上想弄清楚是誰會在中午,突然收到這麼多信。

一隻灰色貓頭鷹朝菲尼克斯飛來。

“看起來好像是我——”他沒說完,灰色貓頭鷹在她面前的盤子上落定後,緊接着又飛來四隻倉貓頭鷹、一隻棕褐色貓頭鷹和一隻灰林貓頭鷹。

“家裡來的?”德拉科說著,一把抓過自己的高腳杯,免得被這一大群貓頭鷹打翻。它們都爭先恐後地往前面擠,想第一個把信送到他手裡。

確實是家裡的親戚們來信,信里紛紛詢問他是不是跟一個麻瓜女孩關係密切,同時告訴他身為純血,這樣做有辱榮譽。

“看來你家可不太高興啊。”達芙妮幸災樂禍地看着菲尼克斯,面對一大堆家中來信。

“是的。”菲尼克斯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抬起頭在格蘭芬多長桌上找到赫敏,她的信顯然更多。“下午見。”

菲尼克斯拿着大把的信件返回公共休息室,不過他用不着回信,現在他和他的親戚們還沒有正式撕破臉皮,但也用不着再把他們當親戚了。

在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份雜誌——《巫師周刊》。封面上的活動照片是一個鬈髮女巫,她咧嘴笑着,露出滿口的牙齒,用魔杖指着一塊大大的海綿狀蛋糕。菲尼克斯略有所悟的拿起來翻找他要找的東西。這樣一篇短文:

哈利·波特的秘密傷心史

他或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孩——但他同樣經歷着青春斯男孩常有的痛苦。麗塔·斯基特這樣報道。在痛失雙親之後,十四歲的哈利·波特以為他終於在霍格沃茨,於那個與他形影相伴的女朋友——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格蘭傑身上,找到了感情的慰藉,但他哪裡想到,在他業已經歷了很多傷痛的生命里,很快又要遭受另一次感情創傷。格蘭傑小姐是一個長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似乎對大名鼎鼎的巫師情有獨鍾,哈利一個人滿足不了她的胃口。自從霍格沃茨著名學生菲尼克斯·佩弗利爾獲得梅林勳章一級勳章後,兩人感情迅速升溫,格蘭傑小姐還加入了,由佩弗利爾創辦的學習小組,據內部學生透露,每次聚會後格蘭傑小姐總是會單獨留下。格蘭傑小姐就一直在玩弄着兩個男孩的感情。佩弗利爾顯然已被狡猾的格蘭傑小姐弄得神魂顛倒,他們多次在學校各個不同地方幽會。不過,使這些不幸的男孩如此痴迷的恐怕並不是格蘭傑小姐的天生麗質。

“她真的很醜,”潘西·帕金森說,她是一個漂亮、活潑的四年級女生,“她很可能製作了一種****,她腦子挺機靈的。沒錯,我認為她就是這麼做的。”在霍格沃茨,****自然在被禁止之列,阿不思·鄧不利多無疑需要認真調查此事。與此同時,對哈利·波特存有良好願望的人們希望,下次他再奉獻真情時,一定要挑選一個更有價值的候選人。

略微思考過後,菲尼克斯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有動機和能力的人只有梅林達。

菲尼克斯苦笑的把雜誌放回去。

等菲尼克斯來到魔葯教室的時候,這堂課已經開始有一段時間了。

“坐吧,佩弗利爾。”斯內普正拿着一本巫師周刊,看到菲尼克斯來沒有太多表示。他坐在梅林達旁邊。

“你家裡的反應可不小。”梅林達一邊聽着斯內普教授大聲念起的那篇文章,一邊詢問道。

菲尼克斯輕聲說,“麗塔·斯基特,她讓我不舒服。”

“——對哈利·波特存有良好願望的人們希望,下次他再奉獻真情時,一定要挑選一個更有價值的候選人。多麼動人啊,”斯內普譏諷地說,一邊在斯萊特林們的陣陣狂笑聲中把雜誌卷了起來,“哼,我認為最好把你們三個分開,這樣你們就能集中思想配製藥劑,而不是光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風流韻事了。韋斯萊,你坐在這裡不動。格蘭傑小姐,你上那兒去,坐在格林格拉斯小姐旁邊。波特——到我講台前的那張桌子上去。好了,快行動吧。”

菲尼克斯開始搗他的聖甲蟲,旁邊斯內普輕聲繼續對哈利進行‘攻擊’。

這時,教室外有人敲門。

“進來。”斯內普用他慣常的聲音說。

門開了,全班同學都扭頭看去。卡卡洛夫教授走了進來,大家望着他走向斯內普的講台。他用手指捲動着他的山羊鬍須,顯得焦躁不安。

“我們需要談談。”卡卡洛夫剛走到斯內普身邊,就唐突地說。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讓任何人聽見他說的話,所以他的嘴唇幾乎沒有動,這就好像他是一個很蹩腳的腹語專家。

“我下課以後再跟你談,卡卡洛夫。”斯內普小聲說,但卡卡洛夫打斷了他。

“我想現在就談,趁你無法溜走的時候,西弗勒斯。你一直在躲着我。”

“下課再說。”斯內普嚴厲地說。

在那兩節課剩下來的時間裡,卡卡洛夫一直在斯內普的講台後面徘徊。他似乎決意不讓斯內普下課後溜走。菲尼克斯還沒有完成的作品,所以繼續呆在座位上。哈利則在下課前打翻了的他的犰蜍膽汁,打算偷聽他們談些什麼。

“什麼事這樣緊急?”他聽見斯內普壓低聲音對卡卡洛夫說。

“你看。”卡卡洛夫說,菲尼克斯沒有抬起頭看,他知道卡卡洛夫是什麼人,也知道他給斯內普看的東西是什麼。

“怎麼樣?”卡卡洛夫說,仍然很費力地不讓自己的嘴唇移動,“看見了嗎?從來沒有這樣明顯,自從——”

“快藏起來!”斯內普惡狠狠地說,那雙黑眼睛掃視着教室。

“可是你一定注意到了——”卡卡洛夫語氣焦慮地說。

“我們以後再談,卡卡洛夫!”斯內普厲聲說,“波特!你在做什麼?”

“把我灑的犰蜍膽汁擦乾淨,教授。”哈利假裝天真地說,一邊直起身子,舉起手裡的濕抹布給斯內普看。

卡卡洛夫轉了個身,大步走出了教室。他看上去既擔憂又惱火。哈利也緊隨着跑了出去。教室里就剩他和斯內普了。

“主人。”斯內普換上了一副謙卑的姿態,弓着身子站在菲尼克斯旁邊,“卡卡洛夫很害怕,黑魔王越來越強壯了。”

“意料之中,”菲尼克斯漫不經心的攪拌着坩堝,“他打算什麼時候跑?”

“只要標記燒起來就跑。”斯內普語氣輕蔑地說。

他語調不變,把復活石放到桌子上,“第三個項目前還給我。”眼睛盯着坩堝,湯劑已經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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