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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吃完了,鄧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學們也站起來。然後他一揮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飛到牆邊,留出中間一片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台,貼在右牆根邊,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琴。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湧上舞台,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她們的毛髮都特別濃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她們拿起各自的樂器,其他桌子的燈籠都熄滅了,另外幾位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都站了起來。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緩慢、憂傷的曲子。菲尼克斯領着赫敏走進燈火通明的舞池,一隻放在她的腰際,另外一隻被她緊緊捏在手裡。

“就像上次一樣。”菲尼克斯朝她眨眨眼,他們翩翩起舞,比其他勇士跳的更加自然、合拍。很快,許多人也進入了舞場,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鄧布利多正跟馬克西姆夫人跳華爾茲呢。和她一比,他簡直成了一個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頂剛剛碰到她的下巴。不過,對於這麼大塊頭的女人來說,她的舞步可真夠優雅的。瘋眼漢穆迪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兩步舞,辛尼斯塔教授緊張地躲避着他的木頭假腿。

“哦——這支曲子很好聽呢,”赫敏說,這時古怪姐妹又開始演奏一首新曲子了,節奏比剛才快得多。

羅恩氣呼呼地瞪着在近旁跳舞的赫敏和菲尼克斯。帕德瑪交叉着雙臂,蹺着二郎腿坐着,一隻腿隨着音樂的節拍抖動着。時不時地,她用不滿的目光朝羅恩翻個白眼,羅恩完全把她冷落在一邊了。帕瓦蒂在哈利的另一側坐下來,也交叉起雙臂,蹺起二郎腿,幾分鐘後,就有一個布斯巴頓的男生過來請她跳舞。

“你不介意吧,哈利?”帕瓦蒂說。

“什麼?”哈利說,他正注視着一個拉文克勞女孩和塞德里克。

“噢,沒什麼。”帕瓦蒂乾脆地說,就和布斯巴頓的男生一起離去了。曲子結束後,菲尼克斯建議他們休息會,他去拿飲料。

菲尼克斯走到舞池旁邊的餐桌,上面擺放着甜點和飲品供人們享用。擺成小山一樣高的黃油啤酒,在燈光的映襯下,發出淡黃色的光芒。

“我看見你一個來參加舞會,不孤單嗎?”菲尼克斯沒回答他的問題,拿起巧克力蛋糕,邊吃邊注視着舞池。

“與其跟他們在一起跳舞,我倒寧願一個人,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太多的蠢貨。”

“也許吧。有時候我們需要與其他人在一起,人是需要同類的。”布雷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繼續聽着,“看德拉科。”

德拉科和和潘西跳的中規中矩,兩人看起來都很開心。

“潘西是帕金森家最後一個人,娶了她能得到大筆財產。我想以馬爾福的習慣,是不會放過的。”菲尼克斯繼續自言自語。

“我不是食死徒,他們不過是一群蠢貨,十幾年前他鬥不過鄧布利多,現在他恐怕也不行。況且其他國家肯定不希望再出現一個格林德沃對嗎?”他很肯定地說。

“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這種人冒出來,非常有天賦,法力高強,然後把魔法界搞得翻天覆地。不幸的是,伏地魔還不如格林德沃,至少他是為了整個巫師界,當時聽說全世界都很推崇他的革-命。如今伏地魔狹義的純血第一,根本沒有多少人追隨他。假如他能繼承格林德沃的思想,說不定歐洲還會再來一次偉大的利益。”

“是啊。那麼,他快回來了。”布雷司語氣中帶着探詢。

“是這樣,不過知道的人還不多。”他說,“聖誕節別說這些事情了,找個姑娘好好玩玩。”

菲尼克斯離開長桌去尋找赫敏了,後面兩杯黃油啤酒緊緊跟在身後。

赫敏過來,坐在帕瓦蒂空出來的椅子上,她跳舞跳得面頰上微微有些泛紅。

“你好。”哈利說。羅恩一聲不吭。

“真熱,是不是?”赫敏說,用手掌給自己扇着風,“菲尼克斯去拿飲料了,這種拉丁舞可能不適合我。”

羅恩酸溜溜地看了她一眼。“菲尼克斯?”他說,“他有沒有讓你叫他‘菲爾’?”

赫敏吃驚地看着他。“你怎麼啦?”她問。

“如果你不知道,”羅恩刻薄地說,“我也不想告訴你。”

赫敏吃驚地望着他,又看看哈利,哈利聳了聳肩。

“羅恩,你怎麼——”

“他是斯萊特林的人!”羅恩厲聲地說,“他是哈利的競爭對手!你—你這是——”羅恩顯然在搜腸刮肚,尋找足以形容赫敏的滔天大罪的有力字眼,

“你這是親敵行為,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赫敏吃驚地張大嘴巴。

“別說傻話了!”過了片刻她說道,“親敵!誰是敵人?說實在的——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他還救過你妹妹的命,這就你說的敵人。”

羅恩決定不理睬這些話。“他大概是趁你在圖書館時邀請你的吧?”

“是啊,沒錯。”赫敏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還不明顯?他是斯內普的學生,是不是?他肯定跟斯內普學了不少黑魔法——他只是想接近哈利——竊取他的情報——或者靠近哈利身邊,給他施一個毒咒或者害死——”

赫敏氣壞了,扇了羅恩一記耳光。哈利覺羅恩後面說的有點過頭了,他一直覺得菲尼克斯是斯萊特林中少數比較好的人。

“告訴你一個情報吧,他從來沒問過哈利一個字,從來沒有。他解開金蛋的秘密的時候,哈利還在跟你個蠢貨下巫師棋呢!”

羅恩似乎完全傻過去了。

“怎麼了?聖誕節你們也要吵,”菲尼克斯身後跟着兩杯黃油啤酒,“也是傳統?”

“我們走,別跟着這幫傻瓜說。”赫敏拉着搞不清不知所措的菲尼克斯穿過舞場,後面兩個黃油啤酒急忙跟上,結果灑出來大半。

羅恩望着她的背影,臉上帶着一種憤怒的神情。哈利突然覺得這回他可能要倒在第二個項目上了。

赫敏領着菲尼克斯一路走出了門廳,他們走下台階時,玫瑰花園裡的仙女之光閃閃爍爍。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叢、裝飾華麗的曲折小徑和巨大的石雕像。嘩啦嘩啦的濺水聲,像是一個噴泉,可以看見人們坐在鏤花的板凳上。赫敏拉着菲尼克斯的領結順着一條曲折小徑,在玫瑰花叢中穿行,但沒走幾步,就聽見一個令人不快的熟悉聲音。

“——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大驚小怪,伊戈爾。”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卡卡洛夫的聲音聽上去惶恐而沙啞,好像生怕被人聽見似的,“幾個月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我現在非常擔心,我不能否認——”

“那就逃跑吧,”斯內普的聲音不耐煩地說,“逃跑吧——我會為你開脫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內普和卡卡洛夫轉過一個彎。斯內普手裡拿着魔杖,把玫瑰花叢向兩邊轟開。他板著臉,表情很難看。許多花叢里傳出尖叫聲,幾個黑乎乎的身影從裡面躥了出來。

“拉文克勞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內普兇狠地說——一個女生從他身邊跑過,“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賓斯。”又一個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

“還有你們倆在做什麼?”他一眼瞥見菲尼克斯被赫敏拉着走在前面的小徑上,問道。卡卡洛夫看見他們,顯得有些驚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鬍子,然後又把鬍鬚纏在手指上。

“——額——散步。”菲尼克斯勉強從嘴裡蹦出幾個字。

赫敏不客氣地對斯內普說,“這並不犯法吧?”

“那就接着散步吧。”斯內普略微審視了一下,然後大步流星地從他們身邊走過,長長的黑袍在身後飄蕩。卡卡洛夫也跟着斯內普匆匆走開了。

他們一直到更隱秘的樹叢里才停下,赫敏氣壞了。跟菲尼克斯敘述了一遍,羅恩的話。

“你就救過他妹妹的命,他就這樣看你。”赫敏此時平靜了下來。

“放心吧,我不會生氣的。”菲尼克斯平靜地說。“你這麼迷人,早晚會有這樣的人出現的。”

赫敏依然氣呼呼地,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抗拒菲尼克斯的擁抱。

赫敏緊緊抱住菲尼克斯,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芙蓉和戴維斯拉着手鑽進更深的樹叢里里了。

“我們去有求必應屋吧,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我學了好久呢。”

菲尼克斯拉着赫敏離開樹叢,不少少男少女竄進去。他們離開後不久,兩位女孩從後面的陰影里浮現。

“看見了,他的真面目。他是認真的,也許他們已經上過床了。”銀髮少女帶着一絲冷笑,注視着兩人消失在門廳里。

“那個泥巴種肯定用了魔法,他不是這樣的人。”金髮少女怒氣沖沖地說。

“不管如何,我們最好等到比賽結束再說——”

“什麼,為什麼——”金髮少女不可思議地看着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