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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廳很大,簡直可以同時容納幾千人,以至於羅格第一時間沒有發現菲尼克斯正在朝他走來。在菲尼克斯剛一露面時,立刻就扔下報紙站起來。

“老大,救命啊。”

“怎麼了?”菲尼克斯坐下,讓家養小精靈那些葡萄酒來,“聽說你的事業蒸蒸日上,日進斗金。”

這話不是恭維,羅格的人形變形術大獲成功。那些狗、貓、獅子等動物變成的人類,銷量不是很高,但每一隻都是暴利。他是需要念念咒語,就可以換了小山一般的加隆。

“可我希望,我的女朋友是人類。”羅格跟他碰了一下杯,“而不是類人類。”

“不能完全變成人,還有人買。這個世界上有錢的變態,看來不少啊。”

“它們的賣點就是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他說,“你是咱們這裡,唯一結婚的。我需要的你幫助。”

菲尼克斯嘆了一口氣,追女孩這種事怎麼教。

“好吧,你有什麼問題?”

“我跟她關係還可以,但就是——你知道,沒法更進一步。”

“用奪魂咒。”羅格聽到一愣,菲尼克斯一擺手,“哈哈,開玩笑。”

“這是不複雜,你需要她處於什麼環境,對症下藥。”他撓了撓額頭,“以赫敏為例子,她剛來的時候,是什麼狀態?麻瓜出身,來到一個陌生世界,她會焦慮、害怕,渴望朋友。所以我經常在她眼前晃蕩,在她被整個年級排斥的時候,只有我會跟她說話——我記得,當年萬聖節,有個很好的機會,可惜被奇洛那個傻瓜毀了。”

“怎麼?”羅格低菲尼克斯一個年級,當時他還沒上霍格沃茨呢。

“她被同學的同學孤立——我忘了具體因為什麼了,反正她哭得挺傷心。我讓伊登跟着她。我本來打算吃完晚飯,去安慰她,幫助一下。結果,翻到搞成英雄就救美了。”

“那也不虧吧。”

“也許吧,反正我不信英雄救美那套,那是麻瓜女性才需要的。”菲尼克斯笑着搖搖頭,“另外,就是要經常誇獎她們,要換着花樣,不換花樣其實也行,反正赫敏對這方面不太敏感。”

“你有什麼注意?”不知何時,羅格拿出一個筆記本開始記錄。

“比如,上個月聚會時。我說我是個快樂的人,她挺高興的。”羅格聽完一臉迷茫,這是誇誰啊,“有個人名人說過,一個好女人,能把男人變成快樂的人,壞女人,能把男人變成哲學家。”

“哲學家?”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哲學家。無意間,看到的這句話。”菲尼克斯示意別打斷,“我先讓這句話,無意間被赫敏看到。然後我在宴會上,跟一群已婚人士聊天,不經意間提起夫妻方面的話題,最後假裝不知道赫敏在附近的情況,說這句話。”

“我的梅林,這樣太麻煩了。”羅格吐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用羽毛筆亂花,“用得着嗎?”

小沃森站得遠遠的,舉手指了指手腕,示意他主意時間。

“還是有效果的,那天晚上她同意假扮成老師了。”菲尼克斯沖他曖昧地眨眨眼,一口喝乾杯中酒,“我還有點事,咱們等會見。”

“不了,謝謝。我還得趕去巴黎,有個客戶要求有點特別,我得親自去一趟。”雖然他這麼說。菲尼克斯卻覺得,他語氣中帶着帶你迫不及待,可能跟那個姑娘約好了。

兩人從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離開客廳,在一副油畫邊,搭乘電梯飛速網上。飛快上升的電梯,突然停住,驟然出現的光亮,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

一片模糊中,有人打開金屬柵欄,攙着菲尼克斯出來。

“看來這電梯設計的有點不合理。”洛夫穿着沙灘短褲和t恤,圖案都是熱帶背景。

“因為你幫我時,根本沒考慮這方面。”菲尼克斯用力眨了眨眼,此時光照角度發生了變化,讓他好受了不少。

洛夫摘掉一副奇怪的墨鏡說:“不管是參考實際用途,還是實驗用途,這種細節,我們都沒太多經驗。”

他們在一處瞭望塔的頂端,菲尼克斯背對陽光,雙手抓緊扶手。戰艦正在做緊急轉彎,鋼鐵巨艦以一種令人恐懼的角度,划過海面,掀起陣陣白浪。後面兩艘軍艦,朝相反的方向轉向。可以看到,軍艦上不少人被綁在甲板的木杆上,低垂着頭。有人穿着破爛袍子,也有人穿着全副鎧甲,更有人處於魔法保護下。

這艘巨艦,被菲尼克斯命名為鳳凰號。它的原型是正在越來越遠的衣阿華級戰列艦,但是鳳凰號是在洛夫的建議下——同時考慮不需要通過巴拿馬運河船閘——採用加寬船體最大寬度,擴寬艦體的措施,如果將依阿華級放到它旁邊,衣阿華就像豆芽菜。

這帶來了極好的適航性,行駛過程中全然感覺不到海上特有的顛簸。

整體看上去,鳳凰號外觀異常簡潔,沒有如林般的艦炮、高射炮——也完全用不上——完全按照簡約的藝術感來設計。

“可別把我一會的對手擊沉了。”菲尼克斯看着遠去的兩艘軍艦說道。

其中一艘是直接對衣阿華級的仿製,用來進行技術驗證。

“難說啊,實驗的目的就是為了看看,如果巫師被核彈直接命中的後果。”洛夫遞給他一副巨大的墨鏡,“咱們下去吧,實驗很快開始。”

菲尼克斯和洛夫來到下面的艦橋,大部分人員都在忙碌着,手上拿着的文件千奇百怪,英語、俄語、法語都有。

“目標已經到位,”那位曾在會議上表達不同意見的巫師,對菲尼克斯回報道,“第一次實驗,406戰術核炮彈一枚,當量350噸。第二次實驗,406戰術核炮彈十八枚,總當量6300噸。”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白蘭地,白蘭地佩佛利爾。”他楞了一下。

“呵呵,你父親肯定是個酒鬼。”菲尼克斯開了句玩笑話。

“我母親是,”他不好意思地說,“我父親說,千萬別再酒吧找妻子。”

“你父親很有意思。”他笑了笑,坐在艦橋內唯一一把椅子上。

桌子上擺放着一副海圖,標註着鳳凰號的位置和另外兩艘軍艦的位置,數據十分相近,顯示着雙方的航速、航向、炮彈預計飛行時間,還有風向等相關參數。

手指一划,出現一副軍艦的平面圖紙,左邊用綠色墨水寫着一個詞:齊射,以及每門跑的單獨編號,用於單獨開火。大拇指按住第三座炮塔上,旁邊出現一個羅盤,右手將其數字設定在220度上。

他看向洛夫,後者對他點點頭。

菲尼克斯輕輕地點了一下,編號c-2。艦橋被一股濃煙包裹,迅速被海風吹散。

“帶上墨鏡。”洛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