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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銳從前世記憶中搜索枯腸,又清了清嗓子,唱道: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變換,

到頭來輸贏又何妨

……

這次唱的,則是一首《倆倆相忘》,雖是男聲,卻完全有着辛曉琪原版的神韻,而且聲音中有帶着絲絲道韻,這一點,若非修鍊有成的武者,卻是無法比擬了。

隨着他的歌聲響起,衣着魅惑、容光煥發的柳解語、梅若素也是翩翩起舞。

凌銳其實對音樂一知半解,只不過記得了前世的歌詞曲調,再加上加入大道之痕的力量表現出來罷了。在場之人都以為這些詞曲都是他臨場發揮而作,自是驚為天人。

而這兩姐妹卻是真正精通音律,他只唱了一個節拍,她們就對這首歌的旋律意境,有了極為深刻合拍的判斷和把握,此後翩翩舞蹈,毫不出錯,而且悟道肢體語言與旋律中,還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將這首歌曲的意境再往前推動了一步。

她們這是以舞入道,舞蹈中又包含了諸般高深步法、身法、掌法、指法,看起來又是以武入道。

舞蹈與武道共舞,令得凌銳也是大開眼界,似在觀看舞蹈,又似在表演諸般強大柔美的武技,令得其大道之痕比之前預想的要更加圓滿深刻深沉些。

只是這兩個女子的武道招式極為高明,渾然天成,天衣無縫,有“於無聲處聽驚雷”凌銳除了能感受到一絲武道意境之外,哪怕藉著腦海星空,都難以察覺她們用的到底是何等武技,更是無從學起。

這還真是頭一次。

令得凌銳對她們也是心生一種敬畏。

這次的歌曲,似乎效果更牛逼,唱到“……日與月互消長……”之時,仙谷之內的大道竟然轟然而鳴,隨即月光隱去,眼前一暗,但又亮光大盛,天空中竟似有了一顆太陽的虛影……似乎在為他們演示“日月此消彼長”的天地之道。

歌詞唱過,異象也隨即隱去。

眾人心中都震撼無比:“這貨竟然真的引得仙谷之中的大道共鳴……這……”

到了“浪滔滔人渺渺”之處,大鏡湖則以滔天巨浪作為應答……

這一首歌的感情更加深沉,而且引動了大道共鳴,等到一曲終了之後,在座之人都閉上了眼睛,默默記憶和體悟那種意境,生怕錯過任何東西。

過了一陣,凌銳睜眼,卻發現凌仙兒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撲在自己的懷中,哭得極為傷心,似乎將自己的衣衫都打濕了一大片。

凌銳忙道:“仙兒……你……”

說著就將凌仙兒攬入懷中,準備好好地安撫一下。

凌仙兒見他近來頭一次這樣主動擁她入懷,不禁嬌軀一顫,滿心歡喜,卻是連忙起身,擦拭了眼淚,輕聲道:“哥哥……以前仙兒不好,惹哥哥生氣,以後仙兒再也不會了,仙兒一定會聽話,一定會好好修鍊,大道仙途一定會陪伴哥哥,令你不再那麼寂寞孤獨,仙兒知道哥哥心裡很苦……確實太不容易了……仙兒再也不會作弄哥哥,也不會給哥哥增添過多負擔……”說罷端坐在旁,也不再去騷擾凌銳。

凌銳倒是有些不習慣她這幅樣子,就苦笑道:“是哥哥不好,又惹得仙兒哭了……其實,哎,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不過這個還真是不好給她解釋,難道說這首歌詞是我記憶當中的別人寫的,實際上我並沒有那麼深刻的領悟?

想想還是算了。

凌仙兒搖頭不語,隨即破涕為笑地道:“現在被我抓住了,你會唱歌,以後也得給我唱,不許耍賴……”

凌銳咋吧了一下嘴……

隨後凌銳又和柳解語、梅若素合作唱了一首曲子:

世情推物理,人生貴適意

……

日盈昃,月滿虧蝕。

地下東南,天高西北,天地尚無完體

……

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此次歌唱,重點就是唱出一些有關天地大道的東西,果然引動了仙谷大道更加強烈的應答,唱歌中竟然引得仙谷大道為他們演化了日月輪變和這幅小天地的狀況……

這一刻,簡直就是天人交感,令得凌銳的大道之痕雛形有了成型之相,幾乎只差了最後幾步,只要最後幾步走完,就會真的成型,但凌銳知道這已經是驚人收穫了,再要進一步,已經不可能,他已經從那種狀態中走了出來,再要進入,似乎有些太難,也就停了下來。

想起剛剛仙谷大道的共鳴,凌銳心神震動之下,更是心中猜測:“這斷武仙谷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秘境?這大道規則難道也是像人一般,是一種情緒化的東西,也會因為聽到某些東西而產生共鳴?”

事實擺在面前,凌銳又想起此前遭受天劫懲罰的情形,尤其是那次和蕭峰對戰之後,大道規則壓制他們招式爆發力的時候,給他一種忙中出錯,隔了一陣又來懲罰他,懲罰的夠狠,以致給人一種老羞成怒的感覺。

還有不久之前因為欲界攻擊,而發放的那個任務……

怎麼感覺它就像個人一般……

難道是個有了感情和情緒的器靈?

凌銳欲待和金古就此探討一下,隨即又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竟然瞬間之後,就被他給忘記了,而且此後都沒有想起來。

又有點像被人以莫名法力,直接摸去了一般。

既然想不起來,也就沒有產生任何心靈震動。否則他必然會震駭不已。

至於金古他們對此有什麼認識,也是難以知曉。

肉也吃了,酒也喝了,歌也唱了,聊了不到幾句,金古就摟着被他挑逗得花心顫個不休的柳解語和梅若素,道了一聲:“若是有緣,日後相會……”直接將他們趕下船去。

“金大哥,給你提個建議……”

凌銳走之前,賊兮兮地來到金古跟前,目光從柳解語和梅若素全身掃過,令得金古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將他的頭扭在一旁,低聲道:“小子,你別太過分了……”眼中卻是帶笑,並無絲毫不悅。

凌銳乾咳一聲,道:“大哥,我這叫欣賞,我還未成年呢,現在才十五歲……”

金古狐疑地看了看他,從根骨上來講,這傢伙還真極有可能是十五歲,只是看他言行舉止,怎麼都不像啊。

凌銳就悄悄給他傳音,說出了一句令得金古極為心動,又有些驚心動魄的話:“今晚行房的時候,別脫兩位嫂子的衣服,那東西穿着去做,別有一番風味……哎,別這麼看着我,我只是發揮了一下想象力,偶然頓悟所得,我從未經人事……做兄弟的只能幫到這裡了……”

說罷,仰天大笑,便和等在一旁的凌仙兒下了船,又跟面具男打個招呼,跟一幫凶獸拜別一番,這才離去。

那些凶獸此前曾為他獻出過身上的肉,此後又聽他唱歌,經此之後,對他都極有好感,還帶着一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