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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北醫三院的路上,張東海用玫瑰的手機上網了解了一些“張北山”的情況。

本以為他老哥穿越到馳名中外的亞洲飛人身上,運氣很好呢。

然而了解到亞洲飛人過去這些年的遭遇重傷退役,被經紀公司坑,還被全民指責,甚至被罵成了叛國賊,這身份和處境,以及精神領域遭受的折磨和壓迫,看起來也沒比那個變態暴力狂好多少。

看着網上一篇接一篇的黑張北山的負面新聞,還有那些被網友玩壞了的辣雞套圖,張東海心中儘是苦笑。

他們兄弟倆怎麼就這麼點背呢

好不容易遇上穿越這樣的神事,卻穿越到了兩個倒霉鬼的身體里,老天爺這是在玩他們么

又登錄了張北山的微博主頁去看。

見張北山已經發了三首新歌,頂着各種壓力和謾罵的留言,堅定的發展起了音樂事業,張東海萌生欣慰,也備受鼓舞。

很明顯,他老哥已經在追夢的路上邁出了堅實的腳步。

只要有夢可追,那就算再慘淡的人生,也是充滿了光輝和未來的。

這點張東海感同身受,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有夢的人。

在上一世,雖然一直在學校里讀書,但藉著張北山的關係,張東海也算是半涉足了娛樂圈。

他導過三支廣告,還幫張北山拍過兩首商業v。

他參與過的劇組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只要有時間,有機會,他都會扎身劇組去現場學習和積累拍攝經驗。

就算沒薪水純幫忙也無所謂。

只要能在劇組待着,他就會有種發自心底的充實感和幸福感。

和張北山想要在娛樂圈裡混的出人頭地的走紅夢比起來,張東海的夢想可稱平凡,他就是想當個有電影可拍的導演就行了。

他不求飛黃騰達,只要能拍一輩子電影,干一輩子他喜歡乾的事,他就很知足了。

這個看似平凡的夢,要實現起來,卻是極有難度的,因為導演的競爭實在是太激勵了。

他讀的北電,是中國電影的最高學府之一。

北電的導演系不光名震亞洲,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排的上號。

但從北電這種頂級學府畢業的導演系學生,最後真能當成電影導演的,卻連一cd不到,可能連05cd不到。

導演系畢業的學生,只有三成左右的人最後幹了和影視相關的工作,其他人混混覺得沒有前途就全都轉行了。

張東海本科畢業後沒直接參加工作,而是繼續讀了導演系的研究生,就是因為他離開校園後沒有任何機會去發展他的導演事業,於是只能留在學校繼續韜光隱晦,等待機會。

在上一世,張東海、張北山、以及他們家那位不靠譜的老三,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核心話題就是誰在圈子裡混起來了,必須得拉沒混出頭的兄弟一把,有飯大家一起吃,有酒大家一起喝。

他們家老三還倡導,有妞兄弟們也要一起上

那傢伙畢生的夢想就是喝最烈的酒,操最美的妞,打最狠的架,演最帥的戲。

作為三兄弟中的老大,張北山是最早進入演藝圈的人。

他拚命的想走紅,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紅了以後可以把兩個弟弟都帶起來。

可惜他在圈子裡混的一直都鬱郁不得志,沒給兩個弟弟創造出什麼太像樣的機會。

這讓責任心很強的他心裡一直都藏有愧疚,總覺得自己這個大哥當的不夠出色。

張東海把這些事都看在了眼裡,也都記在了心裡。

他清楚張北山拚命的想走紅,是想幫他們兩個弟弟鋪出一條更順遂的路。

也正因如此,張東海一直以來都很感激張北山,也很尊崇自己這位靠譜的大哥。

現在來到了新世界,又能和張北山一起並肩作戰了,滿滿的鬥志在張東海心中升騰而起

雖然他和張北山目前的處境都不太好,但就算是再噁心的泥潭,相信也困不住他們兄弟騰飛的演藝夢

在上一世,張東海只盼着自己能當個有戲可拍的導演就行了,不奢求更多。

但在這一世,有張北山帶他裝逼帶他飛,他絕不滿足於只當一個有戲可拍的導演。

他要做一個能復刻經典電影的導演

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夢。

他不求功成名就,也不求金玉滿堂。

只要能把上一世那些曾帶給他無數感動和驚喜的電影都復刻過來,讓這個世界的民眾也能體會到那些經典電影的魅力,他就很知足了。

“老哥,我們一起加油吧”

在去往北醫三院的路上,張東海已下定決心,無論前面的路有多麼坎坷難走,他都要和張北山攜手同行,風雨無阻

在這一世,他們誓要圓夢

張北山在醫院門口主主兒的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張東海來。

期間他用手機查了一下第二監獄到北醫三院的距離,有三十幾公里。

按照目前北都的路況,這個距離開一個半小時車也不離奇。

所以張北山並沒有等的很心急火燎,依舊在耐心的等着。

他等的時候一直在琢磨,張東海怎麼會進監獄的

按照他自身情況推理,張東海應該也是魂穿來到了這個新世界。

且大概率穿越到了一個犯人身體里。

這犯人還是玫瑰的朋友。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然而一想到張東海進了監獄,還自稱身體不太好,張北山心裡就很窩的慌,替張東海覺得委屈和不甘。

他弟弟在上一世是個文質彬彬的高材生,雖然有一定的社會經驗,還很喜歡體驗生活,但他從來沒吃過什麼大苦,除了發燒感冒外,連多餘的傷病都沒得過。

現在可好,一穿越就進了監獄,張北山想想就覺得鬱悶和委屈。

這要是他們家老三穿越進監獄,張北山估計不會太擔心。

但張東海這種玉面書生乖乖男進了監獄,張北山想到此,心上就像被割了一塊肉,難受極了。

他不敢去想張東海在監獄裡經歷了什麼。

只能祈禱上蒼保佑,張東海的精神和肉體不要在監獄裡遭受太大的傷害。

這時就見一輛類似於途銳檔次的suv從前面不遠的輔路上緩緩開過。

張北山一眼就看到了開車的女人是玫瑰。

玫瑰的形象實在太出挑,就算坐在車裡,仍能讓人注意到她黝黑的膚色,滿花臂的文身,以及頭上那一頭拉風的火寸。

張北山心情變得驟然激動,想往車裡多看幾眼,可惜玫瑰開的這輛suv玻璃都貼膜了,他看不到裡面。

見玫瑰把車停向了路邊的臨時停車位,張北山立刻朝那邊走了過去。

車停穩後,後車門開了。

一個穿戴土氣、半頭白髮的乾瘦大叔,提着個時代感很強的挎包從車裡下來了。

相距着十來米。

定睛一瞅,張北山的嘴巴差點沒張裂開。

從車裡下來的白髮大叔

竟是星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