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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二魔!

並不知道他們是為了哪件珍寶而來,但那僅有的一名神明卻是天界出了名的女戰神,就算單純以實力而論,也僅次於盛名最廣的雅典娜。

有這麼一名女戰神在,即便是的魔神突然來襲也能抵抗一二,更何況正在為極地山脈的神魔之戰而積極做準備,哪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再且,這不是還有另外兩位大魔神嗎?

這兩位大魔神也都是地獄之主,但他們和專司科研的不同,他們本身有着極強的戰力,遠非可比。

“有他們在,自然不懼任何人物,但若他們選擇坐視不管,冷眼旁觀呢?”

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又敲下了第二錘。

拍賣的規矩是三錘定價,若再有一錘,那眼下這件拍品可就要成交了!

想及此處,猛地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地再看了一眼最高的報價,那價位雖然也算高了,但顯然不算是什麼天價,還遠不能與這件稀有拍品的價值相比!

雖然這件拍品是掠奪來的意外之喜,可說是毫無成本可言,但若因為外界影響而沒能賣出理想的價位……

定了定神,連忙開口說話,他可不想放棄即將到手的利益!

“各位,不過是區區一人入侵而已。我萬物閣雖然不是什麼大勢力,但對付一人的信心還是有的,所以各位大可不用擔心。方才的最高報價是*****金,可還有人競價?”

這話一說完,立刻便有人報價而出,但自己卻又懵了。

“我這海口一誇下,若那三位魔神誤以為真而不出手,可怎麼辦是好?”

這樣想着,目光游離,又不自覺地看向那三位神魔,卻發現那女戰神不知為何,竟看着牆壁怔怔出神。

“牆上有什麼東西么?”

不由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這拍賣場除了拍賣之外,也算是聚會之地,因而各類裝飾都盡顯豪華大氣,全是造價昂貴之物,就連那側牆壁也是由一種神木所制,木牆上刻着的花草能散發花香,仙禽能鳴叫歌唱,可謂神異之極。

但這等神異之處也就能唬弄一下見識貧乏之輩,對於見多了的神魔而言,也就是那麼一回事,理應沒什麼好看才對?

卻在這時,牆上一長嘴仙禽突然發出堪稱尖銳的啼鳴,緊接着,它的腦袋突然爆裂開來,一束刺目的白光就從那爆裂之處直射而入!

滿場皆驚。

……

“就是這裡了!”

羅文架着白雲之翼飛在空中,一劍揮出,劍光聚攏,直刺向前,瞬間破開了那萬寶樓的牆壁,讓內中之景映入眼中。

“是神魔匯聚之地!”

他還未破牆而入,就立刻感受到了樓內充斥着的大量神魔氣息。

神魔共聚卻不爭鬥,這種情況在除了黑域之外的地方基本是看不到的。

羅文卻沒有因此而遲疑,他倒提着劍光吞吐的新手劍,駕馭着纏繞全身的白雲之翼,直接衝破牆壁,出現在了滿場神魔的面前!

目光掃過,拍賣場的大略情況便納入眼中。

人界罕見的惡魔與小神像是爛大街的貨色一般聚集在此,無論是人形還是獸形的生命都是西裝革履,儀態端正。

有些生命捏着高腳杯,像是高雅的貴族般喝着鮮血般的紅酒。

有些生命則舉着報價拍,目光貪婪地盯着台上的拍品。

而在台上,一名滿臉福態的中年正樂呵呵地站着,他手中提着一柄黃金小錘,那目光正急轉而來,與羅文對視到一處!

的神色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僵硬,他雖然還保持着一貫的笑容,但手腳卻不自覺地有些哆嗦。

以真實之眼見到羅文之後,便立刻發現,眼前這破牆而入的入侵者有着人類少年般的外貌,而其本質竟然……真的是一個人類!

若無先前逃遁的事實擺在眼前,絕對不會對這人類有多麼重視,但現在,他卻很快想起了前些日子上了天神日報頭條的大新聞。

最近,這世上確實出現了這樣一個可怕的人類,他不但血虐了裁決之神奧西里斯,還徹底滅殺了的魔神阿斯蒙蒂斯,並促使三女神離開白雲鄉……

天神日報的小編甚至在章未寫下了如“天乾物燥,小心人類”的建議。

“該,該不會就是他吧?”

哆嗦着想着,對於這等超乎常識的人物,他一向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紙醉金迷,數錢到抽筋的生活才是他的嚮往,危險之事還是讓危險之人去做吧!

然而此時此刻,那名被天神日報評價為“極度危險”的人類卻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明顯來者不善!

“天殺的,到底是誰將他招惹來的?等等,我記得天神日報上提到過,這人類好像叫做王霸,與那英雄王同宗……該不會就是那王武將他招惹來的吧?人類!人類啊!老子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人類!”

念及此處,目光轉辣,狠狠瞪向身側的牢籠,被關在牢籠里的這件商品可不也是人類么!

“對了,人類……該不會將他招惹來的不是王武,而是這些我派人掠奪而來的人類奴隸吧……”

要不怎麼說商人的腦子就是轉的快呢?

幾乎是立刻就想通了此中環節,可惜為時已晚。

羅文靜靜地浮在空中,他的目光也隨着黑財神的目光轉移而落在了那牢籠之上。

頓時,一股不可名狀的戾氣就從他心中油然而生!

只見那牢籠中,一名衣衫襤褸的人類正被鎖在其中,那人類的雙手雙腳的關節處都有着詭異的扭曲,即便如此,仍然有粗大的枷鎖鎖着她的手腳,將她呈大字型吊在牢籠之中。

鎖住她雙手雙腳的枷鎖是一種烙印着古老花紋的鐵環,鐵環的內側伸出四根尖刺,都深深地釘入肉中,斑斑血跡着眼可見。

她的身體無力地垂着,一頭乾枯失色的長髮如雜草般混亂披着,兩條傷痕纍纍的腿就那般拖在地上,讓人不忍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