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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別墅。

冷峰呼嘯而至,身後坐着的是葉曼語這個彪悍的美女警官。

冷峰在林家別墅前停下車,葉曼語也從后座上走了下來。

怪獸那粗獷的引擎聲引起了正在守護着林家別墅的一名警察的注意力,他走了過來,但當看到冷峰與葉曼語後他臉色一怔,忍不住開口:“葉隊,冷哥,你們來了。”

如今冷峰在警局中的名聲已經很響亮了,警局中的警員對他都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不過在如此夜晚,這名警員看到冷峰與葉曼語聯袂而來,臉上不免感到有些吃驚。

“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繼續巡邏吧。”葉曼語對着那名警員說道。

說著,葉曼語已經帶着冷峰走入了林家別墅中。

那名警員沒說什麼,按理說林家別墅被查封后不能由外人進入,葉曼語當然不是外人,至於冷峰。。他有葉曼語帶着,也不算外人了。

葉曼語領着冷峰一路走上了林家別墅的二樓,來到了林威身死的那間書房中。

書房內的一景一物都沒人去移動過,唯獨林威的屍體已經被轉移走。

書房的書桌上,仍舊是看得到殘留的一些劇毒農藥的藥水,隱隱還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整個書房並無絲毫凌*的跡象,一切都井然有序,因此真要是林威之死有他人在場,那不免會發生爭執打鬥,那書房中的一景一物不會如此的井然有序。

冷峰走了進來,他環眼看着這個書房,沒有掙扎,沒有打鬥,沒有絲毫紊亂的痕迹,一切看着就像是林威自己畏罪自殺一樣。

然而,在冷峰這樣的頂級強者眼中,這座書房絕對沒有表面上看去的這麼尋常,至少有一點特別之處引起了冷峰的注意。

這一點特別之處就是氣息。。

強者留下的氣息。

林威服用劇毒農藥而亡的時候,這個書房中還有至少一個人存在,那是一個強者,甚至遠勝於李風雲這樣氣勁之力達到了七階的恐怖強者。

林威的這間書房內曾有如此恐怖強大的強者逗留,難免會有自身的一些氣息殘留下來。

這一絲殘留的氣息很淡,也唯有一定級別的強者才能感應得到。

蕭雲龍走到書房的辦公桌後面默默地站着,他的眼前彷彿呈現出了一幅畫面。。

一個擁有着恐怖勢力的強者鉗住了林威的咽喉,控制住了林威的身體,接着一隻手強制性的操控着林威的右手,逼*林威自己服下了一瓶劇毒農藥。

而後,這個恐怖強者鬆開了鉗住林威咽喉的手,可仍舊是控制着林威的身體,林威倒在書桌前,他身體仍舊是無法動彈,但一雙手卻是在書桌上不斷地來回划動着,直至毒發身亡。

當即,冷峰眼中的目光陡然一沉。。

書桌。

手指痕迹。

“快,燒開一壺水,我需要大量的水蒸熱氣。”

冷峰彷彿想到了什麼,他猛地開口說道。

一旁的葉曼語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冷峰此舉是要幹什麼。

冷峰也沒時間跟葉曼語解釋,他走出書房外,在二樓的客廳中找到了一個燒水的電磁爐,他將這個電磁爐拿起來,走去洗手間接滿水,而後拿着爐子來到書房內,插上電燒了起來。

葉曼語有些愕然,她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冷峰口渴了想要燒水喝,她不明所以,因此忍不住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冷峰說道。

冷峰掏出根煙點上,靜靜地抽着,等着這一壺水燒開。

約莫五六分鐘後,電磁爐中燒着的水滾沸而起,滾滾熱氣冒出。

冷峰見狀後他掐滅了煙頭,將這一壺水端起來,移到書桌的中間位置,他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個文件夾當做是扇子,將這個電磁爐的蓋子上不斷冒騰而出的熱氣扇向了書桌桌面。

隨着一股股滾沸而出的水蒸熱氣扇到了書桌桌面上,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竟是看到這個書桌的桌面上開始呈現出了一道道指痕般的線條,這些指痕線條在水蒸熱氣接觸到桌面上後開始顯化而出。

“這是。。”

葉曼語驚住了,她走上前來,看着書桌桌面上的這些指痕線條,她驚訝無比,顯得難以置信。

“這就是林威臨死之前雙手在書桌的桌面上掙扎划動,從而留下來的痕迹。書桌上難免會有灰塵,林威的雙手在書桌上不斷地來回划動,從表面上看自然是什麼痕迹都沒留下。不過只要用水蒸熱氣撲上去,熱氣沾着桌面上的細微灰塵,就會顯現出林威臨死前雙手划動的指痕。”冷峰開口,他語氣一沉,急促說道,“快,你快用筆將桌面上的這些指痕痕迹都記錄下來,否則一會兒就沒了。”

葉曼語如夢方醒,她從書桌上找到了筆跟一張白紙,她站在書桌後方原本林威坐着的椅子前,拿起筆開始在紙上描繪出此刻書桌上顯化而出的那些指痕痕迹。

最終,書桌上顯化而出的指痕痕迹逐漸淡化下去,而葉曼語也已經將這些指痕痕迹都大致的勾勒繪畫出來。

冷峰將手中提着的電磁爐放下,他走到了葉曼語身旁,接過那張紙,放在了書桌前,他說道:“這就是死者遺言,也就是林威臨死前想要告訴別人的秘密。”

葉曼語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可是,從這些又能看得出來什麼呢。”

“你再認真看看,這些手指在桌面划動的痕迹並非是雜亂無章的,而是線條明確的指向了某個方位。”冷峰沉聲說道。

葉曼語臉色一怔,她定眼認真的看着,還真的是注意到在空白紙上繪畫而出的那些指痕痕迹的確不是雜亂無章的,而是一條條一根根線條的明確指向了書房中的某個位置。

如果說,林威臨死前雙手手指在書桌上的滑動是一種無意識的或者說是垂死掙扎的抵抗,那這些痕迹理應混亂無比毫無頭緒才對。

但這些勾勒而出的痕迹卻是很明確,一根根線條指向了某個方位,彷彿在暗示別人什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