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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這麼拼的,阿辰,我們其實還有很多機會。”

她有些感動,看到小野貓的神態我心中卻更多是內疚。

那麼多次,我用自己的想法衡量別人。

幻想着夏蕾她一次次背叛我,和其他人曖昧或是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但實際上直到我因為自己的多疑和敏感失去這段感情之前,她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我。

夏蕾,就算現在的你是假的也好,我會拼盡全力在這一局中殺出一條血路!

哪怕是付出最後的代價

而那個穿着風衣的冷漠男子,混血彷彿將他的心智也人格都一併顛倒。

“你又拿什麼證明自己的話呢,具體提到的人,又會是誰?而且就算是你這麼說,也沒可能一句話否定我的發言參考價值吧?還是單純因為我的出身么。”

顧飛很有外交手腕,這一點是我必須承認的,畢竟只是幾個照面我就幾乎摸清他的套路了,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不安,不安到我整個思路都有些被打亂。

“呃簡單來說現在我就是覺得判斷不出你的身份,同時你帶來的干擾性又很強,甚至還利用到了場外因素,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你是主動暴露身世的,而不是別人通過什麼方式挖掘出來的。”

這種感覺不太好,面對面和張濤交涉還只算是一次有些刺激的冒險,這一次簡直就是在狼口拔牙了,我甚至能聞到那一陣腥風。

“然後呢?我不想再重複一遍了,不管你提出多少理論猜想,不管你自己是什麼老玩家還是真的有成為資深玩家的資格,還是你能打開那扇特殊領域所稱的‘門’,怎樣都好,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話還是白搭啊。”

輕飄飄的話,卻像是利刃一樣鋒銳,這傢伙隨便開口針對性就這麼強,果然不愧是擁有打大日奔帝國血脈的人了。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真的說不出話來,但顧飛我不是,我已經不是那種吵架吵輸只能在床上思考怎麼反駁的階段了,腦域開發賦予人的語言思維反擊和開闊能力,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當然,我當然得證明才行但你一開始就玩了一個圈套不是么?我們所有人都中招了,只是程度深淺而已,就從你提到自己一半日奔人混血身份開始,難免會有人帶有歧視,然後你通過過激的發言引起這些歧視,最終到達自己的目的。”

如此緊密的對話,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神之中出竅般的光芒,如果他整個人都是一把日奔軍刀那麼現在應該早就穿透我的胸膛了吧,那嘴角的狠辣意味證明他在精神上已經殺死了我無數次。

輕快的一個指響打亂了我們的對話,小噴子氣昂昂的插入了推理。

“我去,真是計劃通啊,這麼一來我們就算是對你這個人本身的發言有意見,或是其他原因引起的誤會,你都能轉移到民族仇恨上了,然後最終肯定會有聖母婊出來幫你說話,兩邊莫名其妙就從遊戲本身跳到道德高度了。”

無數目光聳動,這樣的發言和分析肯定對局勢影響是致命的,而我也似乎低估了顧飛的深度。

“不錯,非常不錯的分析,雖然被你看穿我的小心思有些尷尬,但我也可能是一個想要自保的乘客方玩家吧,你又拿什麼證明我一定是嚎哭者?”

剛才遺言暴露的事情對大家的衝擊已經非常巨大,而到這個關頭漸漸找到感覺的我們也發現死亡人數開始劇速增加,更何況我手中關鍵的毒藥都還沒有用出去,始終就是一個隱患。

“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會不會只是因為有人發言頂撞你,你就會投給他而不是用理智思考呢,剛才那個瘋老頭髮狂的時候可是你阻止的他,看起來你好像很賣力啊。”

我永遠都無法阻止他的誤導,這是我發現最悲哀的事情之一,哪怕是被我拯救過的大部分人都一樣。

“是,是啊,剛才那一下還真是嚇人啊,余大哥你要是等我們在一起上就好了,這樣也不至於被這麼針對懷疑。”

言不由衷,徐曉波的意思到底還是懷疑我,他覺得一個好身份不應該能力這麼出眾,甚至有意平衡自己的表現符合手中的這張卡。

從他們所有人身上,我再一次看到了國人的奴性。

“其實我在想,如果那個時候就讓大家一起死去就好了,如果我沒有殺死那個老人的話你們的針對就無從而來了,我不需要你們報答所謂的救命之恩,但我只想說發言或是投票的時候不要和我玩心眼”

什麼叫做犯賤,當我捏碎手中的手機外殼後,儘管這舉動讓我之後的操作都會極其不方便,但還是瞬間讓他們意識到怪物和凡人的差別。

“我只是一個想要贏下去的好身份,所以不要想用個人能力和遊戲經驗排擠我,我既然可以救人,把我逼急了我也可以殺人,我也早就不是第一次處理掉那些不識好歹的人了。”

目光所過,一望無際,而這時候年紀偏大的玩家只是微微搖頭,年輕人們反而比較興奮外加着擔心,唯有顧飛開始莫名的怪笑起來,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喂,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啊”

夏蕾挽着我的手害怕的蜷縮起來,而我卻在觀察其他人站隊的變化,隨着人群來回走動我和夏蕾不自覺的就被孤立出來。

其他人或是顧忌或是有自己打算,但這樣保持一個微妙距離也沒什麼不好,起碼不會讓我在之後環節發現誰是嚎哭者而於心不忍了。

“那個,我站在這邊沒關係吧?”

重新進入視線之中的聲音讓我有些意外,畢竟這時候誰站在身邊我都應該風輕雲淡才對,唯獨這傢伙讓我做不到完全信任,甚至比顧飛還存在顧忌。

“喂,你發什麼呆呢阿辰,人家都站過來了,反正我們現在也”

嗚嗚,身邊的小野貓發出了捂住嘴的聲音,我很淡定的擋住她後面的蠢話對着來人,也就是那名舞男微微一笑。

“怎麼不和你師母站在一起呢,現在她應該也很無助才對,那幾個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