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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

浴室內冰冷入骨的涼水從熱水器花灑噴出,將神谷悠從頭到尾淋了個遍。即便冷水溫度刺激他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還是覺得冷靜不下來,剛才神谷穹的那一番話對他的衝擊不可謂不大,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神谷穹,因而內心產生了主人看待寵物般的優越感,就像是“貓奴”的對應“穹奴”一般,有着奴隸的稱號實際上誰也不會當真。他將神谷穹當成是自己的東西,潛意識中認為自己掌握着一切,可以應對所有情況。

這就是他在前幾天內心產生猶豫想法的根本——他的心太大了。

自穿越後他自身的能力極大加強又有了意識空間這種主角模板般的金手指,他潛意識中都理所當然認為自己是位面之子,面對這個世界有着一絲絲不可言喻的優越感,就如同是在玩遊戲的玩家那般。直到剛才神谷穹的一番話才讓他意識到這一點,意識到自己無意識表現中這可憐而無知的傲慢。神谷穹從來都不是他的東西,就算是神谷穹的世界屬於他,神谷穹還是神谷穹。

神谷穹渴求着神谷悠的全部,而擁有這全部的神谷悠有恃無恐。

追究根源,作為蘇陽的一分部還沒有完全融入到這個世界裡面。

“混蛋!”

“咔擦!”

神谷悠自我咒罵一聲,左手狠狠得一拳砸在浴室的瓷磚牆壁上嗎,全力揮動的力氣讓牆壁上的瓷磚碎裂開來並劃傷了他的皮肉,冰冷的血水和碎裂瓷磚一起跌落。

“啊!”

皮肉撕裂的痛苦讓他悶哼一聲,外加上涼水都侵入他被劃傷的血肉裡面激起陣陣刺痛。這是他內心對自己以前所表現態度的懊悔,也是對之前輕視和傷害神谷穹的歉意。至於為什麼用左手,他的右手還要用來畫畫,不能這麼輕率受傷。

神谷穹出乎意料的坦白擊潰了他內心所有的驕傲,在神谷穹告白的時候他的內心同樣不平靜,她每說一句話就讓神谷悠內心對自己以往言行的懊悔加重一分。

“嘩啦啦啦!”

在冷水的沖洗下沉默了一會,神谷悠正視自己穿越後所產生的心理變化後便也不在糾結這一點,神谷穹讓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造成大錯的情況下他更需要珍惜的是現在。

“沒有血緣關係啊!”神谷悠的內心一熱,長久以來的心理負擔終於放了下來,至於他的生母和真正的父親是誰,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也不打算演一場千里尋母的戲碼。血緣關係確定下來後,他的內心有免不了一番胡思亂想,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正值青年熱血狀態,熱氣一上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特別是最後這一層關係被捅破,再無顧忌。

冷水澆不滅他內心的火焰,神谷悠也沒有悠閑泡澡的意思,出去客廳用紗布簡單處理下傷口,都是一些皮肉傷,不會太大影響他的手指的靈活和掌控。

“嘖早知道就用腳尾指踢牆算了。”神谷悠看着包紮成粽子般的右手撇了撇嘴,乾脆拆掉紗布簡單塗一些紅藥水就完事了。他的自責也是一時衝動,要是再來一次天知道他還會不會這樣活受罪。回到自己的房間,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神谷穹已經似一隻溫順小貓般在他的床上熟睡着,嘴角盪起若有若無的可愛笑意。

這幾天,精神飽受不安折磨的神谷穹已經累壞了,前兩天雖然說是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其實內心的糾結讓她胡思亂想到深夜三四點都不能入睡,至今枕頭上來殘留着淚水的痕迹。

神谷悠走過去看着她安靜的嬌俏睡顏,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忍不住用手背划過膩滑的臉蛋以及柔潤的櫻唇,美好的觸覺讓他愛不釋手並且垂下腦袋吻在櫻唇上,他沉醉於這種感覺不可自拔。

“嗯!悠”神谷穹迷茫的睜開眼睛,看到神谷悠的模樣後吃吃一笑摟住他的脖子壓倒在床上繼續熟睡起來,任由他把玩自己的身體不做任何回應。

“對不起,穹。”看到她這幅累壞了的樣子神谷悠忍不住再次輕聲道歉,關掉燈後摟住她的柳腰依偎在一起睡了過去。

這天晚上神谷悠並沒有進入意識空間內,只想好好享受和神谷穹溫存的睡眠時間。

第二天早上神谷悠還沒有醒來就感覺到脖子一陣異樣,好像有什麼柔軟濕潤的東西正在****。

“悠,早安。”神谷悠睜開眼睛後看到小臉滿是羞澀潮紅的神谷穹朝着溫柔笑着,平時清冷如聖女般的神谷穹嬌軀散發著驚人的嫵媚,散亂的剔透白色哥特睡衣遮不住玉白色的無暇肌膚,銀色的秀髮灑落在神谷悠的臉龐,鑽入鼻腔的幽香激起了他內心的無名火。

——自己這算是被襲擊了?

神谷悠神色茫然,想不到自己作為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沒有行動神谷穹就搶先行一步了,曖昧的氣氛內他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頰並毫無猶豫吻了上去,唇分之際側過臉龐咬住了她的耳垂溫聲說道:“穹,這個星期請假怎麼樣?”

理智早已經消融在早安吻之中的神谷穹一陣迷糊,感覺到神谷悠的寬大手掌緩緩滑入禁忌之地後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嬌軀如水倒在他的懷中囈語道:“悠悠來決定。”

“穹。”神谷悠深深呼出一口氣,穹這一聲嫵媚的呢喃點燃了神谷悠所壓抑的火焰,他再也忍不住將內心名為慾望的野獸釋放出來,一個輕巧的翻身那嬌小的身軀反壓倒在軟床上,注視着盪起春水般的朦朧眼神,滿滿都是小鳥依人般的依戀。

早上一起洗完澡後,神谷悠將她送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他則需要處理自己的凌亂床單和昨晚弄髒的衣服。神谷悠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內心好似掙脫了所有枷鎖,前所未有暢快讓他時不時就忍不住傻笑起來。

“啊啊,也不知道床單晚上之前能不能晒乾,不然到時候就只能去穹的房間睡覺了。”感覺到秋風掠過皮膚的涼意,神谷悠不經打了個哆嗦,彎下腰去取要曬的白色內衣時感覺腰部一陣酸痛讓他難以起身。

“卧槽”神谷悠臉色怪異的自語一句。剛才的瘋狂還歷歷在目,蝕骨銷魂的滋味以及穹所表現出來的驚人嫵媚讓他這個身體素質不錯的青年差點就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