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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朱,你嚇到我了……我的朋友,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這種事……”

朱小君微微一笑,道:“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剛好砸中了你丹尼爾,可是,你丹尼爾並不相信自己會有那麼好的運氣,是么?”

丹尼爾點了點頭:“朱,我非常願意相信你的邀請是誠摯的,是出於朋友之間的信任,可是,那位馮博士,他會同意嗎?”

朱小君拍了拍丹尼爾的肩,笑道:“這個技術項目的歸屬權在我手上,我不光在經濟上是馮博士的老闆,在學術上,同樣也是馮博士的老闆。”

丹尼爾一怔,隨即明白了朱小君的意思,笑着回應道:“現在,你打算要做我的老闆,是么?”

朱小君呵呵笑道:“從邏輯上講,是這樣。當然,你要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的話,完全可以拒絕我。”

“噢,不,不,我為什麼要拒絕你呢?事實上,我非常願意接受你的建議,不要說你做我的老闆,就算是馮博士來做我的老闆,我都會欣然接受,天啊,鬼知道你是怎麼想到的那種技術思路的,朱,我以為我這一生在學術上也就到頂了,可是,真沒想到,上帝卻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還讓你成為了我的朋友,噢,天哪,你看我都說了些什麼,朱,你是不是已經被我搞糊塗了?”

朱小君掏出了煙,點了一支:“我一點也不會糊塗,因為我知道,向你這樣的人,是根本拒絕不了我手上的這種先進技術的,對么?”

丹尼爾聳了聳肩:“我為什麼要拒絕你呢?朱,我現在已經稍微冷靜了一些,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邀請我加入到這個項目的科研中來,我知道,你一定是看中了我的某項資源,但是,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是哪一項資源吸引了你,使你竟然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

朱小君道:“丹尼爾,首先,我要說的是我們是朋友,對嗎?”

丹尼爾點了點頭:“嗯,這是當然。”

朱小君又道:“朋友之間就應該說實話,不能有欺騙,否則的話,上帝是不會原諒他的,是嗎?”

丹尼爾再一次點頭應道:“是的,朱,沒錯。”

“那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接着,朱小君便把他所遇到的困難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丹尼爾。

“上帝啊,你們國家的那個什麼部門,他們的腦袋是不是被門擠過啊?哦,不,用你們的更為流行的話來說,一定是被驢子踢了腦袋,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丹尼爾,我邀請你加入到我的科研團隊中來,甚至可以把首席科學家的位置交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要幫助我完成一個心愿。”

“朱,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朱,你是了解我的,即便你不向我發出這個邀請,作為朋友,作為一名資深的醫學院士,我也會全力支持你完成這個項目的。”

朱小君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我要的並不是這些,丹尼爾,對你剛才說的話,我深信不疑,但是,我想要你做一些或許你不情願做的事情。”

丹尼爾怔了下:“都是些什麼事情呢?”

朱小君笑了笑:“我原打算等完成了臨床試驗之後再一步到位地發表該項技術的文章,但是,我們的主管部門卻拒絕了我的申請,當然,這個時候我把文章發表出來之後,或許會改變他們的思想。但是,我並不打算這麼做,我需要儘快把文章發表出來。”

丹尼爾搶了句話:“這沒問題,一旦馮博士完成了整套實驗,我立即安排文章發表。”

朱小君點了點頭:“同時,我還需要你以通訊作者的名義告知天下,這個技術,是曾經遭致了我們的主管部門拒絕的,是我們那邊埋沒掉的技術。”

丹尼爾沉思了片刻:“朱,你的這個要求實在是讓我為難,你是知道的,我……”

朱小君盯着丹尼爾,似笑非笑:“不要解釋,就告訴我,你答應還是拒絕。”

丹尼爾抬起了頭,和朱小君對視了幾秒鐘,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的眼神告訴我,這件事似乎沒有商討的餘地。”

朱小君仍舊盯着丹尼爾,一字一頓地回道:“不是似乎,是絕對!”

丹尼爾深吸了口氣:“好吧,那我就不跟你討價還價了。朱,我是你的朋友,雖然我對你的做法頗有微詞,但是,我還是願意幫助我的朋友。”

朱小君呵呵笑了:“謝謝你,我的朋友。”

三天後,馮虎在丹尼爾的實驗室中完成了兩例肺癌患者的特異性抗原的提取實驗。

而丹尼爾足足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對馮虎所提取出來的特異性抗原進行了檢測比對。

既然是真正意義上的特異性抗原,那麼在人體其他組織中就不能具有類似的抗原結構,丹尼爾檢測的很細緻,他動員了他的研究所的所有博士碩士,按照傳統的辦法取了上千組織樣本進行比對,經過多達數千次的實驗,最終確定馮虎在肺癌癌腫中提取出來的抗原確確實實是第一無二的,是標標準準的特異性抗原。

整個腫瘤研究所轟動了!

消息不脛而走,整個匹斯堡醫學院被震動了!

丹尼爾按捺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忍不住給腫瘤臨床期刊的編委們一一打了電話。

丹尼爾在美國有着相當不錯的學術地位和學術威望,對他的言辭,那些編委們自然是深信不疑。但是在堅信的同時還是有些不相信,於是便甩掉了手頭上所有的工作,以最快地時間趕去了丹尼爾的研究所。

其中,有個別幾個管不住自己嘴巴的編委一不小心將消息泄露了出去。

於是乎,匹斯堡這座不大的城市沸騰了。

全美從事腫瘤研究的上百位學術大咖不約而同地趕到了匹斯堡,而那些自知沒有資格去參與這場學術盛宴的醫學家們,則守在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