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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君仍舊沒有意識到他已經露出來的尾巴,追問道:“你是說核爆之後殘留的核輻射?那咱們深處與此,不是會深受傷害么?”

此時,升降梯已經下到了底部,熊蒼月打開了升降機的柵欄門。

“我的車,安裝了高等級防輻射裝置,而這裡,曾經是戰備指揮所,也做了足夠的防輻射工程,只要你不打算出去透透氣的話,待在這兒,我可以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正說著,朱小君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了兩個熟人。

安昌河和山豹。

朱小君禁不住愣住了。

“我想,我們不應該成為敵人……”安昌河率先向朱小君伸出了手來:“那份通緝令,也不是熾焰誅發出的,而是我偽造的,只偽造了一張……”

山豹拍了拍安昌河的肩膀,打斷了他的囉哩囉嗦:“周家兄弟,咱山豹也是沒辦法,誰讓咱是熊老大的兄弟呢,對熊老大的指令,咱山豹只能是照辦執行嘍。”

“等等!”朱小君似乎已經想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還是決定先裝會傻:“讓我想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熊蒼月招呼道:“你能自己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的話,我也會告訴你實情。不過啊,站着說話總不是回事,咱們還是到裡面坐下來在聊吧。”

來到一間房間中,熊蒼月打開了房間一側的壁櫥,拿出了四聽啤酒。

“花旗國的貨,口感相當不錯。”熊蒼月招呼朱小君坐了下來,隨手丟給了朱小君一聽啤酒:“在我向你做出解釋之前,你是不是該向我們說一說你的真實身份呢?”

有安昌河在場,朱小君不得不承認他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而且,因為他曾經對安昌河動過手,再謊稱是什麼康先生的手下也顯得極為不合適,因此,朱小君乾脆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兄弟我姓朱,名小君……”

熊蒼月陡然一怔,失聲道:“你果然是朱小君!你父親可是熾焰誅天字輩大哥朱天一?”

朱小君點了點頭:“據傳說,是這樣!”

山豹道:“據傳說?此話怎講?”

朱小君笑道:“只是有人這樣告訴我,但至今尚未見到過直接證據,這不是傳說是什麼?”

安昌河顯得很得意,搶着道:“我偷看過特使從那邊帶回來的報告,記得那報告中所說的朱小君的模樣,怎麼樣,熊老大,我的判斷是對的吧。”

熊蒼月長嘆了一聲:“三十年一個輪迴,這大金帝國的命運,註定了和朱家脫不了關係。既然是天註定,那我也沒啥好說了的,朱小君,接下來我要說的這段話你聽好了,如何決定,你自己拿主意。”

這三個人能湊到一塊,朱小君就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蹊蹺,但是,熊蒼月接下來說的話,卻仍舊使他暗地裡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七十年前,我們大金帝國還是扶桑國的殖民地,是金朱康三大家族毀家紓難,率領着全國不幹被外族奴役的勇士們揭竿而起浴血奮戰,在趕走了侵略者之後,朱康兩家擁戴金家建立了咱們現在的大金帝國。”

熊蒼月說起了金帝國的歷史,語氣頗為凝重。

“百姓們都以為侵略者被趕跑了,金帝國建立了,好日子總應該不遠了。然而,這數十年來,金家三代君主只以維護自己的王權為根本,窮兵黷武,全然不顧百姓疾苦,當他發現民間哀怨之聲漸濃之時,不去反思自我,卻斷然向扶桑國發起了戰事。雖然外戰使得帝國百姓的心重新凝結在了一起,可是,那場戰爭讓我們失去了太多太多。”

熊蒼月漸為激動,手指一方,接着慨道:“你也看到了,三十二年了,整整三十二年啊,這片土地仍舊是寸草不生。那一次核爆,多少無辜的百姓就此喪命,多少個家庭因此殘破,哀鴻遍野瘡痍滿目啊!然而,我們的君主卻把責任全都推給了外敵。”

山豹此時插了一句:“臣民雖然多愚鈍,但總有清醒之人,朱家兄弟,三十年前,正是你朱家兄弟的祖父看穿了這一點,他老人家力勸君主做出改變,可惜啊……”

山豹一聲哀嘆,沒能說下去。

熊蒼月接着道:“他老人家力諫君主之後沒多久便暴病身亡……君主以國喪待之,並追封朱氏家族為金帝國伯君家族,世代襲金帝國唯一伯爵位。然而,這一切卻騙不了朱家的棟樑之才朱天一,對,就是你朱小君的父親,他秘密建立了一個名曰‘熔爐’的組織,旨在推翻金家的獨裁統治,還帝國臣民一片潔凈的天空,一塊自由的沃土。”

說到動情之處,熊蒼月的雙眼中噙滿了淚水。

“我的父親,山豹的父親,還有昌河的父親,他們都是朱天一最信得過的兄弟,都是‘熔爐’組織的骨幹,三十二年前,他們為了同一個理想聚集在一起,不畏風險,不畏艱難,只為了心中的那份真理。”

安昌河此時也一反常態,變得深邃且憂鬱:“他們四兄弟都有着熾焰誅身份作掩護,他們的行動也甚為隱密,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熔爐’的存在,還是被君主捕捉到了一些風影。”

熊蒼月接着話題說道:“君主的手段很是高明,他給這四兄弟分派了四項不同的任務,你的父親,朱天一朱老大被派去執行‘親密無間’的穿越征服計劃,我父親被派去扶桑國刺探敵人最先進武器的研究進展,山豹的父親執行的是一項刺殺計劃,而昌河的父親則被派去了西陲去卧底一個敵人的間諜機構。像是巧合,但終歸是必然,他們四個都沒能完成任務,至今下落不明。”

山豹重重地嘆了口氣,插話道:“三十年了,他們的屍骨早已經化作了塵土,君主仍舊假惺惺地不肯承認他們已經犧牲的現實,只因為,他們的犧牲,原本就是君主的故意而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