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晗關上門之後，葉珸打開自己居住的房屋門，他不打算回去上課了，就留在這裡，萬一吳晗有什麼需要，他可以第一時間幫她。

他和吳晗從小玩到大，而且兩人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班裡，高二分班，他因為成績好被分到火箭班，都沒去。反正，以他的能力，在什麼班都能學的好。

到了下午五點半，平時他們都去吃飯了，這會兒吳晗還沒有動靜，葉珸去敲對面的門：“晗晗，晗晗？你睡醒了沒啊？”

“嗯……”被吵醒的吳晗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她剛想爬起來，就呆住了：手裡握的這個是什麼玩意兒？再看看衣服，也明顯不對勁，還有頭髮，怎麼變白了？

“我我我……”吳晗把手裡冒着冷氣的弓丟掉，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到衛生間照鏡子：“啥，啥……啥意思啊……”

“晗晗，晗晗你醒了嗎？”葉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吳晗瞬間緊張起來，她根本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那個，葉烏子，我今天不出去吃了，你幫我帶一份包子吧……”

葉珸聽了這話，笑罵了句“懶蟲”就下樓了。

聽着葉珸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吳晗盯着鏡子里的自己，還是有點發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好。”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把吳晗嚇了一跳：“誰，誰在說話？”

“滋，滋，你好，我是幽言。”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吳晗覺得，這個聲音不像是從某個方向傳來，反而像是在她腦子裡出現的一樣！“到底是誰，什麼右眼左眼的，不要裝神弄鬼，快給我出來！”

“真粗魯……地球人，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幽言發聲安撫吳晗。它為了擺脫宿敵的追捕，已經連續穿越了十幾個星系，難得遇到這麼一個光照強度適宜的星球，它可不想把選中的宿主給嚇傻了。

“地……地……地球人……”吳晗牙齒打顫：“你是外星人！你來地球幹嘛，是不是要侵略地球，把我們抓去當奴隸，繁殖，做實驗……”

幽言安靜了許久之後：“我不是人，我只是個系統！”

一聽到“系統”這兩個字，原本還沉浸在恐懼中的吳晗眼睛瞬間亮了：“系統，是個好東西啊！”

接下來的時間，吳晗和“好東西”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流，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五分鐘後。

“所以說，你的能量源鏈接到那個服務器之後，我就能利用服務器儲存的數據變身？擁有他們的能力？啊哈哈哈，那有沒有哪個英雄是可以一夜暴富的？給我變成他！”吳晗已經徹底入戲。

幽言慢吞吞地回復：“我對於這些英雄並不了解，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那好，我不急，你慢慢了解，我先來玩玩這個。”吳晗抓起被她丟在地上的冰弓，把箭搭在弦上，隨意地選中一個方向。

“我奉勸你不要輕易嘗試……”幽言說的太慢，吳晗已經把箭射了出去。

只聽“啪”地一聲，屋裡的空調被射中，空調錶面出現了一個凹槽，而且裡頭冒出電火花。“哎呦我天……”吳晗看着自己的“傑作”，難以置信。愣了許久，吳晗才想起來把電閘給關了。空調又響了幾聲，終於消停了。

這時，門外傳來葉珸的聲音：“晗晗，包子買來了，你開下門。”

“哦，來啦。”吳晗站起身來，準備去拿包子。幽言提醒她：“你這樣出去，不太好吧？”

是哦，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連頭髮顏色都變了，要是讓葉珸看到，不盤問才怪哩！於是吳晗只開了一條門縫，把手伸出去：“包子給我。”

葉珸雖然奇怪，還是乖乖把包子給了吳晗，回自己小屋去了。

吳晗一邊啃着熱乎的土豆包子，一邊與幽言閑聊。“那個幽言，我這個變身要持續多久啊？這英雄的造型雖然好看，但是我穿成這樣出去，人家會把我當個傻子吧？”

幽言“滋”了半天之後，才回答吳晗：“按照你們的時間算，每次變身持續一天一夜，會在午夜十二點刷新變身英雄。按照初始設定，變身成哪位英雄都是隨機的，英雄的造型無法變更……”

無法變更？吳晗本來正在往嘴裡送包子，聽了這話一時愣住咬了自己一口。“無法變更的話，你讓我穿這個衣服出門？而且馬上就要高考了，我怎麼辦？”

“嗯，嗯，抱歉……”幽言的聲音居然帶着一絲羞愧：“因為我不會編輯內置程序，所以只能做最簡單的規劃。這些東西，我暫時改變不了”

吳晗撓頭：“那我這變身要持續多久？總不能下半輩子就這麼變下去了吧？”

“嗯，根據方案預測，如果服務器永久關停，能量源與服務器之間的鏈接就會斷開……”幽言不太肯定地說：“應該，那時候你就不會再變身了吧……”

“喂喂喂，你是系統唉！這種‘大概可能’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吳晗咬牙切齒：“難道，作為系統的你卻不能停止這種變身嗎？”

要是偶爾變變，還稱得上好玩，要是一直變……不被當猴子圍觀，也會被科學狂熱分子上交給國家吧？

“我說了，我不會編輯內置程序……我現在的操作只是套用數據庫中原有的轉化模式……”幽言說完這個，還抱怨一句：“能把原來的語言數據強行切換成你的語言，我已經儘力了！”

吃了兩個包子後，吳晗坐在沙發上，把頭上的帽子抓下來，一頭長長的白髮閃耀着寒冰似的冷光。“那你告訴我，那個服務器在哪？怎麼能把服務器永久關停？”

幽言又開始“滋，滋，滋……”地響，十幾秒後，它給出了答案：“以當前的長度單位計算，在距離你幾百公里的地方。”

好遠！吳晗問：“那怎麼關停？”

幽言再一次給出猜測：“我覺得你是沒有機會的，不過，要是那個遊戲公司倒閉了，服務器自然會永久關停吧？”

“啊？難道我要把遊戲公司幹掉嗎？”吳晗呆住了：“哪個遊戲公司啊？”

“拳頭……不對，是騰訊。”幽言給出答案，以它的思維方式並不能確定這些公司之間的關係，它只是根據這些詞語在數據庫中出現次數來選擇。

幹掉騰訊？吳晗笑了：“不就是一個養企鵝的公司嘛，你等着吧，我遲早讓它倒閉！”

年輕而幼稚的吳晗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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