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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瓷扶額。

好吧,這是簡七爺可以說出來話。

簡時初雖然自從當了爸爸,脾氣好多了,但是小阿晚的確有可以把人氣瘋了的本事。

前陣子小阿晚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壞毛病,晚上睡覺之前,必須讓她哄着,摸着她的乳防,才肯睡覺。

葉清瓷原本就寵孩子,那幾天阿晚有點小感冒,鼻子不透氣,用小嘴兒呼吸,憋的呼哧呼哧的。

葉清瓷心疼,瞞着簡時初,讓他摸了幾天。

結果,小阿晚小感冒好了,這個毛病卻改不了了。

常在河邊走,早晚有天會濕鞋。

於是某天,母子倆這小習慣,被簡七爺給發現了,簡七爺好一陣發飆。

葉清瓷也知道,這樣慣孩子不好,認錯態度不要再好,保證以後堅決改正。

可她改容易,小阿晚改就難了。

小阿晚總偷偷背着簡七爺,想摸摸親親。

後來被簡七爺抓了現行,很是教育了幾頓,才終於改正了這個毛病。

剛剛那番話,應該就是被簡七爺逮住小阿晚摸她乳防後說的。

小阿晚為了這個壞習慣,當時可沒少挨簡七爺的訓。

溫流景聽了小阿晚的話,不滿的說:“簡時初怎麼回事?有這麼教育孩子的嗎?你是他妻子,也是阿晚的媽,怎麼能這麼和兒子說話?”

葉清瓷:“……”

這兩人還真是有默契,總這麼不遺餘力的拆對方的台!

“不說這個,”葉清瓷轉移話題:“王老六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以後你還是小心點,多經點心,底下的事情也多問着點,畢竟他們是你們家的人,出門辦壞事,都是打着你的旗號,他們辦了壞事,壞的卻是你的名聲,影響太壞了,你以後要注意點才行!”

“放心吧,”溫流景說:“我今天就是為了這事來的,我怕你不放心,想當面和你說一聲,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現在完全是清白之身,就算讓沈千雨住到我家去查,我也能保證,他查不出我半分的不是!”

“那就好,”葉清瓷點點頭,柔聲說:“比起曾經在孤兒院中過過的日子,我們現在如同置身天堂,好日子來之不易,我們一定好好珍惜才是,別中了人家的招,落了人家的套,把得來不易的好日子搭進去。”

聽葉清瓷提到“孤兒院”三個字,溫流景有片刻的失神,喃喃說:“我倒是覺得,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就是在孤兒院的時候……”

雖然沒錢沒勢,忍飢挨餓,什麼都沒有,卻有葉清瓷。

沒陰謀、沒算計、沒有人心險惡,只有她的不離不棄的陪伴和從未變過的溫暖。

葉清瓷沒聽清他說什麼,歪頭問他:“嗯?阿景,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溫流景笑笑,“我餓了,我去廚房看看,咱們小阿晚的流肉,什麼時候能好。”

錯過就是錯過了。

時光不會逆轉,過去的事情,也無法再回頭。

悔之晚矣,只能往前看。

看着她如今過的幸福安好,他也心滿意足了。

溫流景和葉清瓷母子一起吃了一頓午飯。

簡時初中午有事,沒回來吃飯。

小阿凌中午飯在幼兒園吃,只有他和葉清瓷母子四個人。

小阿夜和小阿晚都很喜歡他,阿景叔叔、阿景叔叔的叫個不停,熱情的不得了,一頓飯吃的熱火朝天,其樂融融。

吃過午飯後,溫流景離開簡家。

上車之後,他的司機兼保鏢默然,向他稟報:“爺,和唐詩韻有勾結的那幾個人,已經全都帶到郊外那間廢工廠了。”

溫流景倚在椅背上,慵懶的半眯着眼睛,“過去看看。”

默然應答:“是,爺!”

他發動汽車,汽車離開簡家別墅門外,駛向郊外的廢棄工廠。

辦個多小時後,汽車在廢棄工廠外停下。

默然開門下車,為溫流景打開車門。

溫流景下車。

守在廢棄工廠外的兩名保鏢,見到溫流景,沖他頷首行禮後,在默然的示意下,打開共產大門。

溫流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緩緩走了進去。

這間工廠,真是昨晚王老六幾人輪尖唐詩韻的那間公產。

此刻,王老六和他幾名手下,都被綁在地上,面無人色,瑟瑟發抖。

他們昨晚輪尖了唐詩韻之後,就把唐詩韻扔給了包養,唐詩韻的那個金主。

然後,他們就回到各自的住處補眠。

即便他們有些擔心事情敗露,但難免心存僥倖心裡,覺得溫流景是日理萬機的大人物,很難注意到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折騰了一夜,幾人都累的要死要活,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睡了。

睡的正熟時,被人破門而入,一個都不少的抓來來這裡。

王老六一看到這間昨晚他們強尖唐詩韻的工廠,就知道,事情敗露了。

他一想自詡亡命徒,從來不怕死,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天。

可真的事到臨頭,死亡的鐮刀高舉在他的頭頂,準備收割他的腦袋時,他卻怕了。

他這才知道,他沒他自己想的那麼“勇敢”。

他和這世上所有的俗人一樣。

他怕死。

怕極了!

和他綁在一起的那幾個他的手下,還不知道是哪裡的事,七嘴八舌的問他:“六哥,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昨晚咱們輪的那個人,就是個破落戶家的女兒,沒什麼底牌嗎?咱們怎麼說被人抓就被人抓了?咱們可是溫爺的人!”

王老六面無人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很想告訴他們,正因為他們是溫爺的人,他們今天才會死的更慘。

溫流景自從將溫家徹底洗白之後,最恨的就是溫家底下的人,再做這種違法犯紀的事情。

一旦被他抓到,絕對的不得好死!

以前,他背着溫流景為非作歹,也不是不怕,只是存着僥倖心理。

覺得溫流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怎麼也不可能注意到他們這些小嘍囉在暗地裡做的事。

再有就是,他一直以為他是個英雄,他不怕死。

抓到就抓到,大不了不就是個死嗎?

腦袋掉了,不過是碗大個疤,十八年後他又是一條好漢!

可事到臨頭,他才知道,他不但怕死,而且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