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暫住到鄰居嬸嬸家,對大家說房子年久失修,需要請人維修。村裡人以為雙姐是摳門包工頭,薩沙和秦博是兩個小工。因為現場進進出出就這三個生面孔。
照例先給房子外面圍了一圈防護,拆遷工具堆在院子裡,叮叮噹噹開始拆家。
倆學霸端起手持破拆機拎進柴房,在原來靠書架的牆上開工。雙姐根據前期的測繪數據,導出透視圖,我們家房子一層地面就是邛籠頂部的平臺,所以那堵遠遠超出正常厚度的牆裡可能藏著一間閣樓。
按學霸的思路,他們肯定會選最省力的模式來破拆,那麼打開牆壁裡的閣樓,通過閣樓下去是最簡便的。
我果然猜的沒錯,但是我低估了這個邛籠的規模。我家不止是柴房厚牆,是柴房同側的牆都被剝了一層,二樓樓板也拆了一部分。也就是說這個邛籠的閣樓起碼有我家兩層樓那麼高。
我好奇地進去看了下,卻只看到一面巨大的石牆。我問薩沙:“咦,不是說有閣樓嗎?怎麼成碉堡了。”
薩沙不屑一顧,懟我:“還會耍貧嘴了呀,看起來恢復地很好嘛。看什麼看,拿工具幹活!”
我悻悻地走到院子裡,看著各種工具,無從下手。走到手持破拆機邊,想象著像他倆一樣端著機器帥氣地破拆牆壁樓板。隨手一拎,嘿,拎不動,好尷尬!我抬頭看看,還好,還好沒人看見。走,換個稱手的。再走到一個類似掃雷儀器的工具前,這個倒是拿得動,但不知道做什麼用。算了,我還是拎個桶吧。我在這堆工具邊看了又看,沒發現有類似同的工具。我轉身去廚房拿了自家的水桶,然後拎進去。
薩沙和秦博正往外走,見我手上的桶,簡直哭笑不得。薩沙說:“你是來搞笑的嗎?走吧走吧,我們打算來個小爆破。”好吧,我拎著桶跟著他們又出來了。
我們等著,一聲悶響後,過了一會兒,再一起進去看看。那面巨大的石牆被炸開了一個小洞。我覺得奇怪,問:“按理,正常的房間,就算閣樓,不也應該留個小門小窗嗎?怎麼這裡直接被封死了呢?”
薩沙奇怪地看著我:“可惜啊,可惜,你這榆木腦殼又鏽回去了。白蛙聰明針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