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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秋瀾點了點頭,雲沐風還真就是這樣的。

或許這個男人認為,只要有女人,那兒子就不會缺,都急什麼?

“這大過年的,真是不吉利啊!”太皇太后也不知道在感嘆什麼,明明知道這將是不安分的一個年。

兩個妃子小產,簡直就是小插曲,開胃菜。

貴妃褚芝萍看着皇帝煩躁的走來走去,耳邊聽着德妃和夜容華此起彼伏的慘叫,心情竟然莫名的愉悅。

大澤第一美人慘叫起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同嘛!

連御醫都斷定的小產,那肯定是沒救了,但是子宮裡的東西要清理乾淨,就需要下猛葯。

所以說,德妃和夜姿纖這會兒受罪不輕,肚子肯定是痛的。

良妃也看了看皇帝,瞧了瞧貴妃,心情也是不錯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只是不敢太過明顯。

或許,只有後宮嬪妃才會覺得這個小年夜過得還不錯,並非什麼晦氣不吉利。

雲沐風則是眯了眯眼,並沒有表現的那麼生氣,畢竟,他作為皇帝,若是反應太過平淡,傳出去肯定不好聽的。

不僅如此,雲沐風第一次守着小產的女人,接觸到了後續,那慘叫聲真有點刺耳。

而此刻的皇帝,不僅沒有憐惜,反而有些不耐煩。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找了個借口離開。

皇帝一走,各宮嬪妃也坐不住了,彼此看了看,不約而同的找了個借口離開。

最後剩下良妃和貴妃一起走。

良妃打破了平靜:“這大過年的發生這種事情的確是晦氣,皇上也是憐惜,竟然在這守着這麼久。”

放在別人身上是久,放在自己身上,只怕要心寒了,還會覺得男人各種無情吧!

貴妃不明顯的譏笑了一聲:“皇上貴為天子,自有龍氣護佑,什麼晦氣都近不了身的,我等凡夫俗子就要小心一點了。”

看皇帝走得那麼快,該不是想要去見什麼人吧!

男人啊,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現在可有兩個女人在為他受苦受難,他卻還想着不屬於自己的人。

良妃不知道那麼多,反而比較幸福點:“沒想到,德妃和夜容華竟然會是這樣的,可憐夜容華已經是第二個孩子了吧,那多傷身體。”

貴妃斜看了良妃一眼,剛才的思緒明顯被打斷,良妃這是太高興了?還是太嫉妒了?

平日里她們倆也沒有熟悉到說這種私話的程度,以前徐詩雅對她更多的是敬畏,後來沒有落井下石就很好了。

可並不代表她們倆可以和諧共處。

褚芝萍本來就被雲沐風逼得有點扭曲,看誰都好像是在笑話嘲諷自己,何況徐家最近形勢一片大好,未來更是看得見的光明。

良妃這個時候湊上來,怎麼看都有點炫耀的意味。

褚芝萍冷笑之餘,也有自己的高傲,何況,她知道的事情比這些女人多一些,看到她們爭來爭去,更像是一種笑話。

以為自己努力就能坐上皇后之位嗎?殊不知,那其實也是定了的。

本來褚芝萍對夜秋瀾還沒有太大的仇恨,覺得女人總是那麼身不由己的。

可最近,褚芝萍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越來越恨夜秋瀾的存在,明明已經得到了青濡王的寵愛,為什麼還要那麼不滿足?

明知道夜秋瀾從來沒有曖昧,更沒有任何的暗示,可褚芝萍依舊覺得恨,有時候甚至會想,若是夜秋瀾不存在那就好了。

褚芝萍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又覺得夜秋瀾好像不那麼容易對付,無緣無故就要去對付夜秋瀾,讓褚芝萍有些猶豫和煩躁。

這樣糾結下來,自然對炫耀的良妃沒有什麼好臉色,說話就不太動聽了:“第二個又怎麼樣?人家好歹懷上了,第一個沒了能養好,這第二個只怕更加容易吧!”

“這總比懷不上的要好多了,是不是,良妃?”

褚芝萍說罷就不再理她,率先走了。

徐詩雅愣了愣,整個人有些懵,她不過是心情不錯,就想着跟同樣境遇的人分享一下,怎麼還被怨懟了呢?

“呵呵,貴妃這是沒毛病吧,剛才那心情不是還挺飛揚的?說得她好像就能懷上似的。”徐詩雅忍不住嘀咕,原本的好心情降低了不少。

徐詩雅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還有炫耀的意思,只不過是覺得,她跟貴妃一直沒有太好,也並沒有太壞,如今站在同一條陣線上,分享一下快樂還不成嗎?

“娘娘,貴妃是自覺身份比娘娘高,有點不屑跟娘娘一起討論。”大宮女也有點不爽的說道,貴妃那態度,還真是打臉得很。

自家娘娘,何須湊上去找這份不自在。

“是嗎?”徐詩雅玩味兒的一笑:“現在後宮有大半的事物都已經到本宮手上了,她到底哪來的底氣耍小性子?遲早有一天,鳳印也會落到本宮的手中。”

“曾經的岳王妃?”徐詩雅回頭看了看德妃的宮殿:“曾經天下第一美人,呵呵,也不過如此嘛!”

說罷,腳步輕快的回去了,雖然小年夜的飯食沒吃上兩口,可心情是美好的。

徐詩雅的高興在於,她好像並沒有怎麼出手,敵人就自己折損了,看來上天都是眷顧她的,天生鳳女的命嗎?

壞消息敗壞了太皇太后的胃口,也讓夜秋瀾沒了多少食慾。

哄着太皇太后休息,給她按摩睡著了,夜秋瀾這才閑下來,讓人將沒吃完的飯食熱一熱,送到自己要休息的房間。

這個時間點,宮門已經快關了,她反正有計劃,就乾脆住了下來。

看到一桌子好菜,夜秋瀾正想叫夜幻出來一起吃,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就出現了。

完全沒有想到雲沐風在自己的皇宮還走窗戶,夜秋瀾怔了怔才反應過來:“皇上真是好興緻,大晚上還在皇宮裡看風景么?”

雲沐風一噎,較有興趣的仔細看了看夜秋瀾,有外人在的時候,他總是克制的,卻不知道自己的神態在有心人眼裡是那麼明顯。

“這張嘴,說話還是那麼犀利?”雲沐風輕笑。

因為夜秋瀾率先將他的借口給說出來了,本來夜秋瀾問他為什麼會出現,他就會說什麼看風景,雖然聽起來就不靠譜,可他越來越習慣這種扯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