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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更,18:00,20:00各有一章。pb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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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與她說什麼,那便是你們兩個的事,我不在情景里,我也無法預知。”明薩看着苑主易仁急迫的臉,聳聳肩說自己愛莫能助:“不過,順其自然,不要牽強,更不要刻意提起過往的傷心事。”

易仁點頭,思慮,再點頭。繞着案幾的步子便沒停過,看起來着實焦慮。

……

當夜晚的風再次吹起,易仁飛掠半空,見到玄璣閣頂,那個令人目眩神迷的身影。面容既美,身姿仍妙,雖年逾四十歲,但仍是當年那般魅力姿容。飛在半空中的身影都不自覺顫了顫。

老闆娘耳朵一動,心底一震,嘴角卻習慣地冷冷笑起來。

“你還沒死啊!”

不待苑主易仁落地,在玄璣閣塔頂站定。老闆娘便譏諷地冷冷刺道,聲音雖不大,但心知他能聽到。

易仁安安靜靜落下,走到她身側,輕聲附和着:“這是怎麼說的,我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

“大業未成,心事未了,總有一口氣撐着,不會死的。”易仁說著赧然笑了兩聲,再不說話。

心中是如何想如何猜的,自然不能對他講出來。老闆娘本無心說些更難聽的,聽了他的心聲,也有些傷感,但一張口,卻不自控地再次刺道:“當年我顯哥,不也好端端的,突然就死了嗎!”

這句話一出,兩人再次陷入了死寂。pbtxt

顯哥,衛顯,便是老闆娘的丈夫,原玄璣閣閣主,國師的四徒弟。

當年之事,是老闆娘眼底的一滴淚,是易仁心中的一灘血,誰也躲不掉,揮不去。易仁平復着自己心中的氣血洶湧,盡量裝作無事的樣子,生怕勾起她更多傷心。

老闆娘說出這話,心中也是驟然一疼。但更多的,她在心底對自己有些埋怨。本還想着,以往對易仁有些過分,以後盡量少說些傷人的話,可是今夜卻刺痛的更加徹底。

這張嘴,怎麼都控制不住。

見到易仁這死老頭子,就一句正常的話都說不出來,滿嘴都是報復。

“你聽說兩宗之間的事了嗎?”一陣徹底死寂之後,苑主易仁率先打破沉默,極力找了個話題與老闆娘道。

“什麼事?”老闆娘抬手,漫不經心地理理耳邊髮絲,問道。

“納府被刺之事,被班鳴和藍風解決了。”

老闆娘自顧自聽着,她心中自然知道所有事,但卻毫不搭話,易仁只好繼續說下去:“這事情太蹊蹺,那麼大的刺殺陰謀,怎麼會只是一女子為復仇而來。”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啊?”老闆娘自顧自出神眺望,語氣也慢搭不理。

“抓到刺客之時,藍風的夫人琴瑤,剛好兩天沒來天擇苑。今日她來,我看她有受傷,我看,這藍家兩位後人,似乎有意對音律宗親近。”

老闆娘杏眼一抬,轉瞬再垂了目:“親近便親近,敵對便敵對,關你什麼事。”

易仁不管她的冷嘲熱諷,知道她從不會好生對自己說話,兀自跟她說著自己的發現:“琴瑤是個音律奇才,她擅長的竟然不是普通音律,而是破壞高人音律的xx。我本想教她,將這天資研習精通,但當時卻礙於,她和藍風都是法器宗的人,便按捺下來了。”

“如今看來,若是他二人有意反對國師,而支持音律宗,我倒可以將其培養。”易仁說出了自己所有想法,轉而低聲詢問道:“你說呢?”

“我早已不理你們之間的爭鬥,你背叛他也好,他殺死你也罷,都不關我的事。”老闆娘搖着頭,有些冷峻,也有些傷感。

易仁嘿嘿乾笑兩聲,頓時也覺得自己尷尬。可不是,自從當年之事以後,玄璣閣至今都是中立的存在。

她對兩宗不偏不倚,對國師和大統領能避則避,除了盼着魔尊兒子出關,偶爾打造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寶,在玄璣閣鬧鬧事,她幾乎不願提起更多。

但易仁知道,風靈雖然嘴硬,但心中卻還是操心着聖京的事,魔族的事。她心裡的善良,正如她嘴中的利刺,無人可比。

“我對藍家那兩個後生,還有些好感。不過,他們是被國師派回來的,若是他們有心背叛,恐怕死的比當年之人更慘吧。”

易仁本尷尬地立在那裡,不知要尋些什麼新的話題去聊,殊不知,老闆娘竟自顧自說起了這些事,讓他頗感意外。

易仁還驚喜着,躊躇着不知如何應答,老闆娘又擺弄起倚欄上的花,輕弄花瓣說了句:“對那琴瑤,你能提點就提點着。希望她不像你那麼笨,有些危險能避則避吧。”

易仁嘿嘿笑着,這次是真心的笑意:“哎哎,我記得了。”他應着老闆娘的話,就像個孩子,乖順於父母一般。

老闆娘斜眼看他一眼,見他氣色一切都好,心中便又生出氣來。對他前些天一直未來玄璣閣的事實,心中慪氣,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易仁一時再次無措,不知又什麼話惹到她了。沉默片刻再問道:“那…那封信,你看了嗎?”

這句話一問出口,老闆娘的耳朵從底紅到耳尖。她忙掩飾着將頭擺過去,用頭髮遮住耳朵的滾熱。

“看什麼看!你一個呆愣愣的傻老頭,以後別跟着年輕人湊什麼熱鬧!”

老闆娘說著,將披風一緊,扭頭便走下了塔頂,留易仁一個在這寒風中,心與那些青白色的花瓣一同,凄寒搖曳。

她這,又是怎麼了?

都說女人的心情就像孩子的面,晴雨不定。風靈的心緒也變的太快了些。定是當年的事對她傷害太深,讓她心性中暴戾無常的一面,被牽扯出更多。

空曠的玄璣閣塔頂,如今空蕩蕩的,儘是風聲撩撥衣角的聲響。每次都是老闆娘呵斥,叫易仁先行離開,這還是頭一次,她自己拂袖先去了,留易仁自己在這裡。

易仁轉身,站到老闆娘常站着的塔尖最前緣。用她的視角,遙望魔宮。哪裡能看到一點魔宮內景呢?

她每日在這裡,不過是自艾自憐,鬱鬱寡歡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