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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戰雙方都是愣愣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人頭懸在半空中,還在張嘴說話!

那個光頭喇嘛一臉的恐懼,用手指着那個人頭,顫抖地說:“飛…飛…飛頭降!”接着,是眾人的一片詫異聲,就連青舞聽了也是嚇得差點兒沒站穩。只有符元森、孫近東二人不明就裡,覺得詭異而已。

飛頭降,是全世界最為恐怖詭異的將頭術,修鍊成功的人稱為頂級降頭師也不為過。據傳,飛頭降需修鍊七個階段,每個階段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降頭師需要找到絕對安全的地方,夜半十二點整開始,頭顱連着自己的消化器官——腸胃一起飛出去,瘋狂吸取所碰到的任何動物鮮血,在天將亮時才會返回降頭師的身上。修鍊飛頭降是沒有退路的,只能一直練到底,期間只要有一天沒能吸取鮮血,則會前功盡棄甚至危及生命;南洋地區特別是馬來西亞,居民非常懼怕飛頭,一般都會在圍牆及屋頂上種植帶刺的植物,或者安放碎玻璃、鐵絲等,頭顱飛行時下面掛着的腸胃一旦被刮到纏住,以致天亮前還不能回歸,降頭師將化成血水永不超生;另外,降頭盛行的地區,只要一有離奇的吸血事件,居民必然全體出動尋找降頭師的軀體,基本上還沒練幾天就可能被大家找到用亂棍打死。因此,修鍊飛頭降的風險極大,決心修鍊此術的人非常少,能夠煉成的人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修完七個階即為成功,此後胃腸不再隨頭飛行,降頭師則會長生不老,也不用再吸食鮮血,但他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必須吸食孕婦腹中的胎兒血。整個修鍊過程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更別說這飛頭降恐怖的殺傷力了。

“呵呵呵,算你有點兒見識,這三個人歸我了,包括棺材裡的屍體。”這顆頭顱轉過來對光頭喇嘛說。孫近東仔細看了一眼,驚得一身冷汗,原來這個頭顱就是要賣狗皮膏藥給他的那個人的。

“什麼?你……你跟這群臭道士是一夥兒的?”這光頭非常納悶,這麼邪惡的降頭師,怎麼會跟名門正派扯在一起呢?

這時,降頭師的軀體走了過來,頭顱嗖地飛了過去裝在了脖子上,這降頭師詭異地笑了笑:“笑話,你們想要他們?給錢,這個數!”說著,他豎起一根手指。

“什麼?你~打劫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後面一個道士看不下去了,大聲叫嚷着。這降頭師回頭看了他一眼,這道士立即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不知他用了什麼邪術,又輕輕一揮手,青舞、孫近東、符元森三人立即渾身乏力站立不穩,均軟綿綿地癱坐在了地上,這可把邊上的人給嚇壞了。

光頭好像也是嚇懵了,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師可否行個方便?我們也不是想要他們,殺了他們即可。”

“哈哈……,他們是死是活我不管,我只要錢。一百萬美元,兌換成比特幣立即到賬,給錢,就把人交給你,要不然,我想也還有其他願意給錢的買家吧。”這降頭師大笑着,好像根本不把這兩群人放在眼裡。“啊,什麼…一百萬美元~比特幣?這,額,要麼,你稍等,我跟老闆彙報一下。”這光頭慌了,面前這個大神實在是惹不起,又沒辦法,只能請示上級了,他稍微走開幾步撥通了手機。

“呵呵,比特幣?你還挺潮的嘛!”孫近東笑了笑,又說:“沒想到啊,我們三個的命,還這麼值錢?”青舞聽後白了他一眼,死到臨頭了還說風趣話。

這降頭師轉過來看了一眼孫近東,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也沒幾天好蹦躂了,就多樂一會兒吧。”

過了一會兒,這光頭趕緊跑過來說:“老闆說了,沒問題,只要能交人。”

“好,還算識相。”這降頭師掏出一個小紙片,說:“轉到這裡。”

“是是是~”這光頭不停地點頭,跟小雞吃米一般。

這邪道還真是財大氣粗,一百萬美元好像毛毛雨一樣,很快就完成了交易,降頭師也在爽朗的笑聲中大步走去。這時,“光頭”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看到了吧,為了你們,可花了不少錢啊。”

符元森等人好像癱瘓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孫近東大罵:“老禿驢,有種我們單挑,這他媽算什麼英雄好漢!”

“哈哈哈……老子當然不算好漢,可老子今天就是要宰了你這英雄好漢,哈哈哈……”他狂笑着,拿着匕首向孫近東刺去。

“小孫!”“不要!”符元森和青舞二人絕望地大喊着。突然,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這光頭頓時變成了“血頭”,然後轟然倒地。另外幾個壞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在一陣槍聲中倒地。這時,迷霧散開了,附近停了好幾輛警車,還有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

“符師長?”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這人方臉大耳,體型微胖,穿着一身灰色西裝。符元森、孫近東都掙扎着想站起來,邊上已有兩名特警分別將他們扶起。“你是——?”符元森一臉的疑惑。

“果然是你,符師長,久仰久仰。司光華來晚了,請見諒。你們,負傷了?”原來,這人就是李師長的好友司光華,他發現符元森和孫近東留着血後,立即揮手讓幾位軍醫模樣的人過來給他們處理傷口。

符元森一把握住司光華的手,笑着說:“不礙事,一點兒皮肉小傷。總算見到你了,傳說中的高人。”

司光華聽了笑了笑“哪裡哪裡,符師長才是名副其實的戰鬥英雄。”這兩位軍官一見如故,走到一邊攀談起來。

“師妹!”有位年輕人跑了過來,一把扶起青舞。青舞抬頭一看,驚喜地喊着:“師兄,你來了!”這年輕人長得還算標緻,五官端正,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細膩,厚厚的嘴唇略帶性感。突然冒出個小白臉師兄來,一旁的孫近東看了心裡有點不舒服,剛要扭過頭去,青舞忽然拉着他的衣服說:“小孫,這是我師兄青木。”

青木趕緊抱拳行禮道:“幸會,幸會。”孫近東無奈,也只得寒暄了一下,他隱約覺得這男人好像對自己也有那麼一點點敵意,難道是因為青舞?

“啊!”孫近東突然暴跳着倒地呻吟,這一次好像比上次厲害多了,他已經根本忍不住了。

“糟了,降頭又發作了。”青舞大叫着,趕緊坐下來想安撫一下孫近東,結果一下子又癱坐在地上。

“降頭?師妹,由我來看一下。”青木趕緊按住孫近東,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把了一下脈,臉色凝重地說:“此將頭還算常見,只是施降之人功力過於深厚,恐怕只能找他本人來解了。”

青舞驚呼道:“再去找他?”也確實,這“瘟神”非常陰險冷酷,好不容易剛剛走開,又要去找他回來,真不知還會鬧出什麼事情來。青舞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唉,也只能這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