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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罵得好!”

邊上一直在圍觀的人見此,都是起鬨。

更有人站出來,其中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小老頭,說道:“年輕人們,你們放心,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們大傢伙都看着呢,這女人要是真訛你們,我們都給你們做主!自己不看好兒子,怪誰啊!我這dv都拍着呢,一定不讓你們吃虧!”

在他邊上的小老太太忙拉了他一下,輕聲道:“你就少逞能了,這都出人命了……”

“一碼歸一碼。”

那小老頭硬着脖子,說道:“這女人的孩子沒了,她是也可憐,我們大傢伙也同情,但同情歸同情,道理歸道理!哦,她兒子沒了,這能賴得了這群學生的頭上?是非曲直,得分清楚。咱孫子就在邊上站着呢,你讓我睜眼說瞎話嗎?什麼叫教育,教育就是言傳身教,咱要是遇到大是大非的問題不站出來,以為咱們讓咱孫子做一個勇敢的人,正直的人!”

“這老爺子說得對!出這樣的事情,沒誰願意發生,但事情發生了,該怎樣就得怎樣,我們不能昧着良心做縮頭烏龜!”

又有人站出來,對王勃等人說道:“同學們,你們放心,我們都給你們作證!”

湯海棠等人聽到那中年婦女的話以為男孩死了原本一個個呆若木雞,如今聽到這些人的話,心裡多少是泛過一些暖流。

王勃心中也有一些感動,但更多的還是哭笑不得。

而就在此時,邊上傳來了一連串的咳嗽聲緊接着是響亮的哭聲,眾人都看了過去,但見那個被王勃丟在地上的男孩一邊哭一邊咳嗽一邊在吐東西,至於吐出來的則實在是讓人有些犯惡。

王勃在丟在男孩之前,自是習慣性的查看了男孩的身體,這男孩被鯉魚吞入肚子里的時間不長,還有生機,只不過口鼻都被鯉魚肚子里的污穢之物被堵住了,暫時昏迷了過去,現在這男孩吐出來的東西就是那些污穢之物。

王勃知道這男孩很快就會醒來,自也沒打算將他立馬弄醒,當然,如若那中年婦女語氣稍軟一些,道上幾句謝與歉,王勃倒也會稍微幫忙清理一下肚子里剩下的污穢之物。

如今嘛,王勃自不可能再去管他。這男孩雖無生命大礙,但那鯉魚畢竟是即將開啟靈智的生物,而且本來就雜食,肚子里自也有一些毒物在,這男孩自難免要受一番苦難。最起碼得住院半月以上,三月內難以痊癒,會時而有噁心作嘔厭食等不良後遺症。

見男孩醒來,邊上一眾人都是深深吐了一口氣,而那男孩的母親則是連滾帶爬的到了男孩面前,一邊哭一邊叫喊着男孩的名字,一邊又拿衣服給男孩擦嘴巴和身體,如此護犢情深,倒也是讓人動容,只是再想到這男孩和婦女剛才的言行,眾人倒也真難升起什麼好感來。更甚者,此時見男孩已經醒來,狠狠呸了一口,倒反是惡毒了起來,嘴裡嚷嚷着這樣的人老天怎麼就不給教訓!

然而此時,王勃等人要走卻也難走得了,那管理處的人和警察幾乎前後腳到了這裡。管理處的人是先到的,先問詢了情況,不用王勃等人說話,那邊上的熱心圍觀者就將事情說了一通,那小老頭更是拿着dv說整個過程自己都拍了。說這話的時候,小老頭多看了王勃一眼。

在問情況的時候,那中年婦女一言不發。

然而,在警察到了後,中年婦女就直接爆炸了一樣。

大罵濕地公園管理處不盡職責,一會兒說這荷花池裡鬧鬼,一下子說這裡有大魚差點把她兒子給吃了,一定要讓濕地公園負責,要醫藥費,要精神損失費,等等。

又大罵湯海棠等人打她兒子,要不是這些學生,她兒子也不會掉到水裡,還說湯海棠和王勃打她,讓警察將王勃等人抓起來,云云。

再然後,這中年婦女靠近其中一個警察輕聲說了一句話,原本有些無奈的幾個警察頓時神色一沉,對着管理處的人喝斥了一番後,又對王勃等人說道:“你們跟我們回到所里配合調查清楚今天的事情。”

一見此,圍觀者當中有社會經驗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這中年婦女肯定有些背景,而這結果學生要是到了派出所里肯定要吃虧,當即站了出來,說願意給王勃等人作證,但直接被警察喝退。

“我們是警察還是你們是警察!”

那個應該是領頭的人,沉着臉,道:“有證據現在就拿出來給我!”

甚至讓帶來的一個民警直接去搶奪那個小老頭的dv,動作十分野蠻。

這情況一下子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王勃原本稍緩的神色當即冷了下來,一把抓住了那民警伸向老人的手,將其甩在了地上,冷冷看向了那剩下的幾個警察,將戰略顧問證丟給了那領頭的警察,沉聲道:“給我看清楚了。”

那警察一愣,接過證件一看,神色一怔,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王勃道:“正廳級巡視員?你丫是正廳級的巡視員?你他嗎的在逗老子啊,你以為老子是文盲還是****啊?”

王勃這張戰略顧問證上職務一欄上寫的是正廳級的巡視員,主要是讓那些不知道特殊戰略事務局的人看的,巡視員是屬於非領導職務,本來就有着監督與巡視的權力,倒也與戰略顧問身份相似。

而知道特殊戰略事務局的則能看得懂下面的編號和標誌圖章,就能知道王勃是華東分局的戰略顧問,知道享受的是省部級待遇。

否則,要是直接寫上特殊戰略事務局華東分局戰略顧問,一般人會直接當成一張廢紙。

然而,即便如此,此時,在這警察的眼中,這張特殊顧問證也被當成了一張廢紙。

“你他嗎的是正廳級的巡視員,老子還是國家領導人呢!”

這警察哈哈大笑着,如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直接就將王勃的這章特殊顧問證給撕了。

撕了!

撕得粉碎!

這警察自然壓根不相信這張證,別的不說,“巡視員資格的取得應任副廳級職務4年以上”,單單這一條,王勃就不符合。再說了,誰他嗎見過這麼年輕的正廳級啊!

這不扯淡嗎?

“不僅打人,還敢冒充國家公務人員,你們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哦,剛才好像還襲警了,很好!”這警察冷笑着看着王勃,道:“怎麼,現在還準備拒捕嗎?”

王勃見到戰略顧問證被撕掉,不禁笑了起來,也不搭理這警察的話,摸出了手機,直接給趙屠夫打了過去,原本這點小事真不想要麻煩誰更別說是趙屠夫了,現在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

“趙局長……那可真不怎麼好……呵呵,你上次給我的那張證給人撕了,我跟你說聲。一個警察……嗯,警號xxxxxx,安固縣這邊的。那行,我等你消息。麻煩了。”

掛了電話,王勃收起了手機,轉頭對邊上有些慌亂且傻眼的同學們一笑,示意他們安心。

湯海棠等人見此,都是一副迷茫。

倒是那圍觀的人中有幾個對王勃很有信心,或者說很好奇也很興奮,因為,他們是剛才看到王勃幾乎飛一樣跳起來炸雷一樣砸起水花且在荷葉上踩踏的,他們早已將王勃當成了武林高手或者腦補成超能力者。

這樣大能力的人,肯定有大背景!

“還裝呢!”

那警察冷笑,指着王勃,道:“行,老子就給你時間讓你好好裝。五分鐘肯定不夠吧,給你十分鐘,看你能裝出什麼****來!”

然而,用不了五分鐘,不,應該是三分鐘都不到,那警察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