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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18日,流星滅世,災變發生。

2026年2月16日,除夕夜,煙花璀璨。

嚴格算起來,新世界還沒有滿四個年頭,但從年份計算,這已經是災變後的第五年。新政府延續舊世界的曆法,私下裡習慣上稱2022年為新世界元年,元旦之後的今年,是新世界五年。

又叫新曆五年。

新曆五年除夕剛過,新政府就啟動了一輪人口普查。

自打新政府步入快速發展的軌道,倖存者的生活環境一天一天改善,並且地球上的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被新政府探索過。中國區域原本有將近五百萬人口,其它歐美、非洲、亞洲、澳洲加起來,大約有七百萬人口。

如今所有人類都已經用言語或者手段,強行併入新政府之中。

也就是說,新政府已經一統全世界,代表了地球。人類數量達到一千兩百萬,並且在持續增長中,預計在全民進化者後,生育下降之前,還能增加一倍人口。

動物演化的智慧生物,分為獸和俠,總數量也有將近千萬級別。至於樹金剛,數量最少,目前統計出來並納入戶籍管理的,僅有一萬三千多。

毫無疑問,全速擴張的新政府,組織架構有些不穩定。

階級也漸漸開始顯現。

新政府的高層,很顯然被原中國人把持,常委席位全都是中國人,委員席位也超過九成是中國人。外國人和獸、俠、樹金剛,很難進入管理層。這種人員分布,除了新政府是中國人建立之外。

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覆水藥劑首先普及的原中國人。

老外想要獲得覆水藥劑,除了拚命工作,還要過政治審核的關,凡是有反新政府意向,或者要求福利平等的老外,都無法拿到覆水藥劑。

這是從根本上,分化、同化、矮化老外。

畢竟不能把老外都殺光,也不能隨意放任他們發展,又需要老外的這部分人口紅利,只能同化。好在如今的中國人戰鬥力爆表,粒子級不在少數,又握着覆水藥劑的分配權利,足夠牢牢把持住新政府的話語權。

“階級是不可避免的,進化個體之間的戰鬥力差距,決定了權利賦予的大小。”劉一武與沈聰坐在火懸河岸邊的小亭子里,聊着天。

沈聰的亞光速飛船,研發進展順利。

一位強大到可以隨意決定其他人生死的掠食者,即將離開,新政府的高層心中暗爽可想而知,因此對待沈聰的態度,愈發的親近。

很多高層決策,都會與沈聰通個氣。

“你們計劃怎麼做,怎麼引導組織架構?”沈聰隨意的問道,這些他其實並不關係,但對方要說,他也就隨便聽聽。

劉一武往前探了探身體:“一個是覆水藥劑的分配,盡量保證我們中國人的需求,在一個是火種粒資源的分配,一樣是保證我們中國人的需求。這樣的話,我們就能讓中國人,始終保持最大的戰鬥力,佔據新政府的絕對主導權。”

“我支持。”沈聰點頭。

劉一武又道:“獸、俠、樹金剛方面,洗腦、同化工作,都是我們在做,擁護人類尤其是擁護我們高層,這個路線不會動搖。當然,對於主動靠向我們的外國人,我們可以給以符合其身份的待遇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生育調整。”

“生育怎麼調整?”

“地球獲得的火種粒資源有限,所以,根本無法支撐高強度發展的金屬文明,至少進化個體的數量和天賦要控制住。”

“這一點沒錯。”

“按照你給我們的資料分析,地球容納的粒子級,極限也就是五百個。但是我們要保證地球的生態循環正常,所以我跟常委們的想法是,保持五十名粒子級,並且全部掌握在政府高層手中,剩下的資源,用於循環。”

沈聰思考片刻:“五十名粒子級,是一個不錯的數量,不會過度耗損地球的資源。”

“這是其一,我們最終是要讓中國人把持地球,現階段還需要利用外國人來推動新政府發展。所以從生育方面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我們一旦完成金屬生命的繁衍方式,會在中國人當中普及,而關閉外國人的生育可能性。”

這是一招釜底抽薪的做法。

資源上控制住外國人,嚴控對方成為粒子級,也就是讓對方保持在彗星級層面,稍縱即逝。再加上無法繁衍後代,最終百年後,老外將徹底消失,只剩下中國人的血脈,還在繼續繁衍。

對待獸、俠、樹金剛,基本上也是這個套路。

爭奪生存權利,本就沒有仁義道德可講,劉一武等高層,不是善男信女,不會在這方面仁慈。

沈聰更是無所謂,老外的死活,其它生物的死活,在他看來都是浮雲。

說到最後,劉一武有些感慨的搖搖頭:“說起來,我們執着中國人、外國人,人類、動物,有時候想一想,也沒有多大意義,畢竟生命形態都改變了。”

本質上。

不管中國人也好,外國人也好,動物也好,植物也好,都是同一種生命金屬生命。沒有什麼高等、低等可分,進化到粒子級,成為行星級宇宙火種,脫離了身體的桎梏,火種替代一切。

那個時候,人和動物,更沒分別。

不過終究除了生命形態的約束,人類,或者說中國人,更多的是感情維繫。資源有限,生存空間有限,自然要讓中國人獲得生存下去的機會。

“什麼是有意義,什麼是沒意義。”沈聰靠在椅背上,抬頭望天,天空碧藍,“每個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

劉一武也只是感慨一下,並未糾結於此:“下個月,政府將正式更名地球命運共同體,地共體作為地球最高的,也是唯一的政府機構,將舉行選舉。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一問,你是否參與選舉?”

“不參與。”

“那好,我知道了。”

劉一武得到沈聰的肯定答覆,也不再浪費時間閑聊,稍坐片刻,告辭離開。留下沈聰一個人,靠着咕嘟嘟冒泡的火懸河,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地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