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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看着突然出現在場中的黑衣張辰,冥河與夏曉健二人驚喜的叫出聲來,但是驚喜之餘,二人心中卻感到了一些不對勁。

眼前的這個黑衣張辰無論什麼地方都與張辰本尊一模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冥河與夏曉健總是覺得有些不同的地方。

仔細觀察一番,冥河與夏曉健終於是發現了黑衣張辰的不同之處——氣質。

眼前的黑衣張辰,與張辰本尊那種縹緲的氣質相比起來少了一些雲淡風輕的縹緲,多了一些莫名的殺氣與冷厲。

而卻,眼前這黑衣張辰的修為也是比張辰本尊要高深的多,最起碼張辰本尊的修為冥河還能微微的有一點感應,但是眼前這黑衣張辰的修為,冥河完全感應不到其盡頭在哪。

“怎麼,不認識了?”黑衣張辰瞥了一眼面前的鮮於梓等人一眼,直接無視他們看向了身後的冥河等人。

一轉身,黑衣張辰的眼神在冥河與夏曉健二人的身上頓了頓,點點頭之後又看向其身後的兩個‘女’孩。

但是一見之下,黑衣張辰整個人頓時呆住了,就彷彿是整個人突然被天雷擊中一般,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在何方。

“林……軒兒?”

黑衣張辰的聲音突然有些發顫,連帶着身體也是微微的有些抖動。

雙眼‘迷’‘蒙’之中,一股埋藏在心底深處不知道多久的情感突然爆發出來,即便是以黑衣張辰的心智,也是有了一絲的恍惚。

那個‘女’子、那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那個在他靈魂深處埋藏了數百萬年,卻一直未曾遺忘的‘女’子、那個整天纏着他、陪他一起玩耍、陪着他哭、陪着他笑、那個他尋找了整整數百萬年的‘女’子,如今似乎就是在眼前么?

黑衣張辰怔怔的向前了幾步,走到身穿白紗的秦淺面前,伸出有些顫抖的右手,似乎想要撫‘摸’面前那人兒的臉龐。

黑衣張辰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喊出“軒兒”那兩個字的時候,一旁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身體忽的動了動,眼神有些奇異,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最終這位少‘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低下了頭,將柔順的長髮垂散下來,看不清究竟是什麼表情。

只不過,這位少‘女’不說話,不代表秦淺就能不說話。

在黑衣張辰的右手即將落在她臉龐的時候,秦淺眼中冷‘色’閃現。

“你想幹什麼?”

黑衣張辰的右手微微一頓,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眼中的神‘色’也是緩緩的恢復正常。

“你,不是她!”

黑衣張辰開口,仔細的看着眼前這位白紗少‘女’的臉龐,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

的確,儘管秦淺的穿着與氣質同本尊在洪荒世界的時候從兩位域外聖人腦海之中顯現出來的那位白紗‘女’子十分的相似,但是其面貌上卻是差了許多。

最起碼,那位白紗‘女’子的長相與張辰心中的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眼前的秦淺與之相比,容貌上的差距卻是顯現了出來。

“你不是她,為什麼你不是她?”

黑衣張辰嘆息了一口氣,緊隨着上一句之後,再次說了一句話。

似乎在問自己,也似乎在問秦淺,又似乎在詢問那位冥冥之中的莫名存在。

而其話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怨氣與憤怒,雖然不怎麼強烈,卻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出來。

此刻的黑衣張辰心中可謂是百般複雜。

其雖然藉助張辰心中的“恨”意化形不久,但是由於其實在本尊無意之中化形而出的,所以他對於本尊張辰的一切都可以說是知之甚詳,不像戰天與魔天那本,對於本尊張辰的過去只是一知半解。

而恰恰也是因為如此,本尊張辰心中的執念也就成了黑衣張辰心中自誕生之日起便已經存在的執念之一。

黑衣張辰心中清楚的很,本尊張辰之所以到如今還沒有出發去尋找自己心中一直牽掛着的那個人,並不是因為他不想,只是因為其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還不夠,修為在這茫茫宇宙之中也只能算是墊底的。

如果本尊張辰貿然;離開道尊大陸的話,即便現在身上有着東府學院長老殿弟子這一張護身符,也難免會被人偷偷的斬殺於外。

更何況,再有戰天與魔天這兩位命魂分身被另外的兩大學院擄走,至今還不知道在遭遇些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本尊張辰呆在東府學院之中靜修也就情有可原了。

現如今,黑衣張辰如同本尊一般將這個執念埋藏在心底,但是好死不死的卻被與其心底那個人兒有着七分相似的秦淺將這份執念給喚醒了。

起初是‘激’動,但是當黑衣張辰發現秦淺並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之後,心中的那份‘激’動卻是轉變成了不甘與怨恨。

不錯,就是怨恨。只是當以本尊張辰的恨意化形而出的黑衣張辰心中產生怨恨,並且再碰上一些不開眼的傢伙自尋死路之後,事情會朝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

單憑猜測,我們誰也不知道。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我們連猜測的功夫都省了。

因為,就在黑衣張辰獃獃的戰力在原地的時候,另一邊的鮮於梓他們卻是不幹了。

“你又是什麼人?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難道也想橫‘插’一手么?”鮮於梓面現慍‘色’,自己不過是找兩個得罪過自己的‘女’孩子算點帳,用得着這麼麻煩么?

先是冥河與夏曉健,現在又不知道從哪來一個齊天小天境的傢伙,當真欺負自己這個東府學院年青一代第十高手么?

即便是第十高手,那也是實打實的高手啊!

就像我們現在有一句話說的那樣:別拿村長不當幹部!

要知道,即便是村長那個也是國家的公務員呢!

這句話按理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最起碼若是放在正常情況之下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問題就是,如今的黑衣張辰情況有些不太正常啊!

心中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之下,再加上其本身就是由恨意化形而出的,如今心中又有怨恨之意,鮮於梓的這一番話可就等於是捅了馬蜂窩了。

“我‘插’手又如何?不‘插’手又如何?難道我‘插’不‘插’手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似乎是找到了發泄的途徑,黑衣張辰目光一閃轉而盯着鮮於梓,周身強烈的煞氣噴涌而出,毫不猶豫的便向著鮮於梓壓了過去。

那鮮於梓又是什麼人?同境界之內仗着十三式刀招無敵,其爺爺又是東府學院長老殿的長老之一,乃是實打實的***、紈絝子弟的代表,心高氣傲的他又怎麼會忍受得了別人的氣勢壓迫?

心中一急之下,鮮於梓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取出了自己的招牌武器,一柄一米多長的巨大斬馬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搖搖的指着黑衣張辰。

這一拿出武器,事情可就當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眼見鮮於梓拿出武器,黑衣張辰也不管其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是否確定會對自己出手,眼中的厲‘色’一閃之間,手中便同樣出現了一柄一米長的大環刀。

刀出鞘,黑衣張辰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更沒有考慮對方究竟是什麼境界,有着什麼樣的背景,無故得罪這樣一個敵人究竟值不值得。

刀鋒上揚,黑衣張辰一步邁出,直‘欲’衝天而起,周身強大的神芒綻放之間,一股滔天的恨意也是順勢而起,在虛空見不斷升騰!

這滔天的恨意,便是黑衣張辰在突破齊天境界之時領悟出的真實法則,獨屬於**之力的法則——恨!

“恨天!”

手中長刀斜斜上劈,無盡的鋒芒綻放,幾‘欲’開天闢地一般。

不留餘地,帶着一種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決絕,視對方發來的攻擊如若無物!

看見張辰毫無預兆的出手,鮮於梓的面‘色’便是一變,而當看見黑衣張辰同歸於盡一般的招數之後,其心中更是暗罵一聲:娘的,老子與你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么?至於一上來就施展這麼狠辣的招數么?

鮮於梓心中也是怒極,但是無奈黑衣張辰的攻擊太過拚命,其也只好先閃過這一招,伺機作戰。

但是,鮮於梓沒料到的是,這一退之下便是一發的不可收拾。

一退之下,其在此後的戰鬥之中竟然只能是不斷的低檔,連一次的攻擊也沒有做到!

“恨地!”

黑衣張辰再次一聲爆喝,手中的長刀划過一記玄妙的弧度轉為下劈,似乎是大地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逼’得其想要將大地劈開一般,氣勢一如既往的絕決,一如之前的直接。

這刀招,直接到即便是你明明知道其想要攻擊的是什麼部位,卻是同樣的感覺無法阻擋。

這就是高手‘交’戰之中所謂的“勢”!

這種“勢”,無關於修為,關係到的只是修士的意志與神識的強度!

不必說,鮮於梓一見這一招與先前的一招一樣,同樣是同歸於盡的路數,當下無可奈何,只能再退一步。

只是鮮於梓不知道,他這一退,此後便是萬丈深淵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