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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們有麻煩啦,大麻煩!”

艾德里安和蔣仁義一起,匆匆趕到洛城,當面向劉青山彙報。

此刻,劉青山正在唐人街,看啞巴爺爺的團隊,給那些前來就診的病人看病。

看到排隊的病人都向這邊張望,劉青山就示意艾德里安不要大喊大叫,然後領着兩個人,走進茶樓。

艾德里安哪裡還有心思喝茶:“老闆,sec方面給我透露的消息,確實有幾股資金,在收購我們地球網的股票。”

“我們肯定被華爾街的那群惡狼給盯上了,這是他們慣用的戰術,先分散收購,然後再把股票集中到一方勢力手中,換取足夠多的籌碼。”

“等到收購數量超過百分之五,他們就可以申請召開股東大會,一舉奪取公司的控制權,到時候,地球網將不再屬於我們!”

艾德里安一口氣說完,端起面前的茶碗,猛地灌了一口,然後被燙得齜牙咧嘴。

劉青山坐在那裡,不慌不忙地喝茶,事實上,他昨天得到的消息,比艾德里安的還靠譜。

因為他的消息來源,是巴股神那裡,華爾街有什麼風吹草動,只有內行人最清楚。

劉青山不僅僅知道有多方勢力在收購地球網的股票,而且還知道,其中就有那位華爾街之狐索羅斯。

另外,巴股神還透露說,有一個專業的操盤團隊,受雇去了波士頓。

劉青山基本也就能猜得出,肯定是王烈這傢伙出手,布下一張大網。

上次在國內,看到王烈和索羅斯攪在一起的時候,劉青山就預料到會是這樣。

只是劉青山有點擔心,像王烈這種志大才疏之輩,不要被索羅斯給玩壞才好。

看到劉青山一臉鎮定自若,蔣仁義倒是心裡安穩不少,並沒有像艾德里安那樣慌神,因為蔣仁義對劉青山,擁有無比的信心。

這種信心,就來源於這位小老闆,能夠白手起家,在異國他鄉,迅速積累起超過十億美金的財富。

“老闆,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艾德里安現在已經徹底慌了神,因為他聽過太多,華爾街那幫惡狼,吃人不吐骨頭的事迹。

劉青山放下茶碗:“不用擔心,對方收購地球網的股票,我們也一起回收好啦。”

什麼?

艾德里安的大腦瞬間當機,就好像前幾天,地球網的服務器因為超載而癱瘓一樣。

劉青山則取出自己的蜂窩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獵狼行動開始了。”

這時候,蔣仁義終於有點轉過彎來:“老闆,你的意思是,抬高股價,提升對方的收購成本。”

“可以這樣理解。”劉青山點點頭。

“可是,可是……”艾德里安總感覺哪裡不對,可是他畢竟不是專業的投資人,又想不出具體的問題所在。

劉青山笑着朝兩位手下點點頭:“放心吧,也許這一次,你們都能夠跟着發一筆小財。”

“好了,你現在就回公司去,告訴那些手裡持有公司股票的員工,千萬別為了貪圖小利,把股票出手。”

劉青山站起身,朝着茶樓外面走去,因為他已經聽到外面響起救護車的聲音。

艾德里安和蔣仁義對視一眼,只能先回硅谷。

他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公司的股票要是漲起來,誰又能保證那些員工不動心,出售手裡的股票呢?

每個人都渴望財富,別人無法阻止。

劉青山趕到不遠處的臨時診所,一輛救護車已經停在那裡,正有幾位醫生,在和啞巴爺爺他們說著什麼。

他連忙擠到前面,只有他,才能更好地給啞巴爺爺當翻譯。

既然連救護車都出動,肯定是比較嚴重的情況。

很快劉青山就搞清楚了情況,確實非常棘手:患者是一位早產的孕婦,因為胎位不正,需要進行剖腹產。

患者入住的是洛城最好的婦產醫院,在確定了手術方案之後,正待實施剖腹產的時候,結果才發現,患者有較嚴重的心臟病史。

如果強行注射麻醉藥,很可能導致患者心臟衰竭而死亡。

醫生立刻調整方案,改為吸入式麻醉劑,就是通過吸入烷類氣體,實現麻醉。

但是這種麻醉,通常程度都比較淺,也不好掌控,所以一般都是作為備選的。

偏偏令醫生們崩潰的事情發生了:患者竟然對烷類過敏,甚至平時在家裡的時候,連酒精都過敏。

這下子,醫生們可徹底傻眼了,這種特殊病例,他們也沒見過。

偏偏患者家屬還不在場,孕婦是在超市的時候,突然陣痛,然後被送進醫院的,距離預產期,還有小一個月的時間呢。

雖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患者還是清醒的,她當即表示:不用麻醉,就這樣剖腹,先要孩子!

周圍的醫生也無不為之動容,這種決定,無疑需要極大的勇氣。

可是他們知道,不能這麼做,搞不好,他們會被當成劊子手的。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有一名醫生提議說:

“最近報紙上,不是介紹一位東方來的神奇醫生嗎,不如我們去那裡碰碰運氣?”

好主意!

醫生們頓時都覺得眼前一亮:或許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真的能創造奇蹟也說不定。

說是病急亂投醫,或者說死馬當活馬醫也好,總之大家迅速指揮護工將患者抬上救護車,直接來到唐人街。

而剛才提議的那位醫生,卻並沒有跟來,而是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在他的嘴角,還帶着一絲冷笑:把這個大麻煩甩過去,什麼狗屎的東方神醫,肯定接不住。

以他的判斷,那位患者肯定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到時候就等着打官司吧。

在回到辦公室之後,他又抄起電話,打給了洛城時報的一名記者,這樣就穩了。

想在這邊搶市場,那就要付出代價!

劉青山並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他在聽了醫生說明情況之後,就轉述給啞巴爺爺。

啞巴爺爺也連忙上了救護車,很快就有微弱的聲音傳來:“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們啦……”

病人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翻來覆去的,嘴裡就念叨着這麼一句話。

對這位女性所表現出來的母愛,劉青山的心中也充滿敬意,他望望啞巴爺爺:

“師父,我們必須救她,還有孩子,師父,還有辦法嗎?”

啞巴爺爺竟然點點頭,然後回身朝宋一針比划了幾下手勢。

宋一針也面露難色:這種手法,他也沒有實踐過。

劉青山也愣住了:用針灸還能代替麻藥,給病人進行麻醉?

連他都沒聽說過,就更別說那些外國的醫生了,一個個也都面面相覷,全都搖晃腦袋,表示不可思議。

包括劉青山在內,他們都並不知道,這種麻醉的方式,在缺醫少葯的六七十年代,國內的一些大醫院,都實行過一段時間。

用扎針的方式,將病人麻醉,從而進行手術,這樣能極大地節約成本。

至於這種方式後來為什麼會逐漸消失,或許是因為成本太低了吧。

其實想想也挺可悲的是吧?

“等等,老先生,你提出來的這種方法,我們並不認可,如果出現什麼不良的後果,我們醫院肯定不會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