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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山哥仨坐上車,一起去喀秋莎家裡。

明顯能夠感覺到,喀秋莎臉上的陰霾已經徹底消散,對生活,她又重新充滿信心。

就像他們民族那位大詩人所說:

心兒永遠向著未來,而現在卻常是憂鬱。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

一行人進入老舊的別墅,  在劉青山的要求下,喀秋莎領着他們,先去了爺爺原來居住的屋子。

房間還是原來的模樣,只不過牆上的照片,成為了永恆。

在照片下面,是一枚枚軍功章,依舊閃亮,沒有一絲灰塵。

李鐵和李鐵牛一齊敬禮,  無論是哪個國家的英雄,  都值得尊敬。

劉青山也深深地三鞠躬,向這位老人表達敬意。

因為喀秋莎已經講述了經過,這位老人,在亂世之中並沒有苟且偷安,而是毅然去了首都。

然後聯合一幫老將軍,發動了一次並不算成功的政變,最後只能無奈地選擇了自殺。

大勢所趨,並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夠改變的。

但是一顆忠心,值得尊敬。

“喀秋莎,好好收藏這些軍功章吧,歷史會給爺爺一個最公正的評價。”

劉青山還收藏着老人的一枚軍功章,是最高級別的那種,他決定下次來的時候,還給喀秋莎。

喀秋莎也鄭重地點點頭,嘴裡喃喃着:“爺爺,請您放心,  我一定會完成您未盡的事業!”

回到喀秋莎和伊萬諾夫的住處,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媽準備好午飯,  大家邊吃邊聊。

主要是喀秋莎在問一些問題,然後劉青山進行詳盡的回答。

大致的框架,也漸漸完善起來:

首先要利用喀秋莎爺爺在遠東地區留下的人脈,在這些城市裡面,成立商業連鎖公司,進一步深化和龍騰公司的合作。

這背後也需要黑熊幫的人,進行協助,以便迅速在這些城市中站穩腳跟。

然後下一步就是不斷積累人氣,等到民眾手中的債券大幅度貶值之後,抓緊時間進行收購。

到了那時候,就需要劉青山和他背後的團隊來提供資金了。

能獲取多大的利益,就取決於投入多大的資金,幾個億的話,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幾十億的話,勉強能喝點湯。

上百億的話,才能真的吃到肉。

因為國外的那些資本,在這裡面的投入,  都是數以萬億計。

而且這些錢,  還必須是美金。

盧布的話,  等到明年,就會瘋狂貶值,數百倍的跌幅,使得盧布幾乎變成廢紙。

劉青山本來覺得自己也算是小有身家,結果真到辦大事的時候才發現:這點錢真是毛毛雨。

他也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嘆:看來還得努力賺錢啊!

雖然這次的計劃,投資巨大,但是劉青山知道,利益也會最大化。

到時候的回報,是成百倍、上千倍。

而且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遠東和西伯利亞地區,只要能掌控這片土地上的資源,就會成為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要知道,當年俄羅斯的寡頭們是何等猖狂,當著總統老葉的面,就敢說這樣的話:如果我們願意的話,可以把一隻狗放在總統的座位上。

氣得老葉拿他們也沒法子,然後就做出了一生中最正確的一個決定:扶持大帝上台。

後人評說:樵夫同志是蘇聯的掘墓者,老葉就是給棺材蓋上蓋子的人。

等吃過午飯,稍事休息之後,劉青山就領着伊萬諾夫和喀秋莎,回到黑熊幫的駐地。

三方坐在一起,進行了一次秘密會談。

具體的情況,外人就不得而知。

但是在稍後的幾個月里,在遠東地區大大小小的城市裡,全都出現了一家連鎖商行,名稱統一叫做“喀秋莎”。

劉青山也沒有繼續在黑熊幫這邊住宿,而是住到伊萬諾夫家裡。

他有一種預感,也許謝爾蓋很快就會找到他,黑熊幫那地方畢竟人多眼雜。

可是沒等來謝爾蓋,倒是把共青城的姜水長給等了來。

昨天給老薑打的電話,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

姜水長領着兩位老部下,都是當年捕魚隊的,另外還有兩個毛子,都是他收攏的手下,他們是昨晚連夜乘坐火車而來。

“老大!”看到劉青山,老薑啪的敬了個禮,然後又張開雙臂,來了個擁抱。

劉青山也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行,有點大老闆的意思了。”

姜水長的變化確實挺大的,身上穿着筆挺的西裝,腳下皮鞋鋥亮,頭髮打理得也是一絲不苟。

氣質上也顯得穩重而自信,經過這兩年的歷練,整個人都發生蛻變。

而且趁着當下的亂世,他還直接獲得了當地的國籍。

一開始老薑還比較抵觸這個:我一個華夏大好男兒,咋就變成毛子了呢?

不過在劉青山的開導下,老薑還是順利完成了身份轉換。

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能夠更加方便地在這邊從事商業活動以及其它活動。

正好大家一起吃晚餐,劉青山直接交代老薑,以後就是喀秋莎的副手。

至於原來經營的商店,也一起併入喀秋莎商會。

作為補償,到時候會分給老薑他們一些股份。

老薑雖然更換了國籍,但是心可沒變,自然是滿口答應。

說完正事,大家這才端起酒杯,一起碰了一下:“乾杯!”

李鐵牛一仰脖,就把酒倒進嗓子眼,然後拍拍姜水長的肩膀:

“老薑,你不會也準備跟侯三似的,討個毛子女人當老婆吧,俺跟你說,毛子……”

還沒等老薑說話呢,喀秋莎就向李鐵牛瞪起眼睛:“我們怎麼啦,要不要現在就去外面打一架!”

“好男不和女斗。”李鐵牛嘴裡嘟囔一聲,端起酒杯,和老薑碰了一下,一仰脖又幹了。

劉青山沒怎麼喝酒,等吃完飯後,就在別墅外面的一片樹林邊上溜達,李鐵遠遠地跟在後面。谷欯

正是傍晚時分,小城透出一片靜謐,劉青山嘴裡輕輕哼着歌:

“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樹葉也不再沙沙響。”

“啊,夜色多麼好,令人心神往,多麼幽靜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聲……噢,謝爾蓋同志,你還要沉默多久?”

樹林里響起了腳步聲,謝爾蓋滿臉疑惑地走到劉青山面前:

“劉,我的朋友,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這傢伙穿着呢子大衣,頭上扣着個氈帽頭兒。

大概是想努力擠出點笑容,以此來表達一下對劉青山的歡迎,可惜他天生一副臭臉,一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謝爾蓋剛才一直靜靜地躲在樹林里,他訓練有素,隱藏技能都刻到骨子裡。

可即便如此,竟然還是被劉青山發現,謝爾蓋有點搞不明白。

劉青山朝他笑笑,並沒有繼續探討這個問題,因為他的感官十分敏銳,覺察到林子里的目光,猜想可能就是謝爾蓋。

於是上前伸出手:“我現在是應該稱呼你謝爾蓋先生呢,還是謝爾蓋同志?”

謝爾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對現在的他來說,這是個非常敏感的問題。

因為這足以決定他的屁股坐在什麼地方,是依然歸屬於搖搖欲墜的蘇聯,還是新成立的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