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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榮王妃當先瞧見了花月滿,眼看着她停站在了馬車邊上,笑着開了口:“還以為小妹不會來了呢。ahref=://target=_bnkcss=linktent/a”

花月滿直接忽視掉一邊的榮王妃,對着榮雲鶴笑:“太子因為國事不能前來相送,還望撫仙三王體諒。”

榮雲鶴翻身下馬,饒有興趣的掃了花月滿一眼:“國家有難,自當極盡全力,本王又怎能不體諒?”

榮王妃見花月滿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這麼把自己的話當做了耳旁風,難免有些下不來台,笑着又道:“小妹客氣……”

可沒等她把話說完,花月滿又道:“撫仙三王真是深明大義,既然如此的話,我就代替恭送撫仙三王一路走好了。”

她說著,直接轉身對身後的福祿吩咐:“讓侍衛給撫仙三王開道。”

榮雲鶴微微蹙眉。

榮王妃被噎的胸口發悶。

福祿簡直是目瞪口呆,就,就這麼完了?是不是有點太撒冷了?

以往送行不是相見恨晚,就是互訴衷腸,總之為了表達兩方國家的友好,總是要把所有的客套話都說盡了才算是完,沒有一個上午也要一個時辰啊!

可是現在,似乎還不到一刻鐘吧……

“太,太子妃,還有那,太子爺代替太子妃送給榮王妃的那個呢……”福祿說著,瞄了一眼身旁的箱子。

榮王妃一聽見自己竟然能收到禮物,不禁又是笑着開了口:“這祈天的太子還真是客氣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要什麼禮物呢,不過太子爺倒是要比許多人懂得做人。”

她說話的時候,不忘用眼睛一下一下撇着花月滿。

“姐姐這話說得很是深奧,正常人還真是聽不太懂啊。”花月滿說著,朝着榮雲鶴望了去,“不知道撫仙三王可是聽懂剛剛姐姐的話了?”

你要是承認聽懂了,不能證明你聰明,只是說明是不是人類。

承認吧,盡可量的承認,敞了懷的承認。

榮雲鶴無聲一笑:“本王還真是沒聽懂。”

花月滿瞭然點頭,又將目光落在了榮王妃的身上:“看吧,連撫仙三王也沒懂。”

榮王妃不甘心的咬了咬唇。

這個賤人把話說成這樣,就算是有人聽懂了,又哪裡敢承認自己聽懂了?

花月滿笑着又道:“不過我奉勸姐姐以後說話還是坦白一些好,就算是兩口子過日子,也不能總打啞謎啊!代溝是小,若是時間長了,夫妻感情疏遠了,那才是大。ahref=://arget=_bnkcss=linktent/a”

榮王妃被教育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看着宮門口的所有目光都朝着她投遞了過來,一時間在馬車裡如坐針氈。

瞧着榮王妃微微縮回到了馬車裡一些,花月滿鬆了口氣,終於沒屁了?

說真的,她懶得搭理這個兩面三刀,陽奉陰違,揣着狠毒使勁兒往自己嘴巴上抹蜜的女人。

對於她來說,這女人馬上就要土豆搬家了,一個即將永遠從她視線滾球子的女人,她實在是沒那個必要再去算計什麼。

算計了也是白算計,就算榮王妃吃了癟,難道還能守着她面前哭?既然看不見報復後的快感,又何必還要浪費那個精力去報復?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來,把這個箱子放在這裡就可以了。”

眼看着福祿帶人將黑色的大箱子抬了過來,花月滿實在是受不住這些小太監的慢吞吞,索性擼胳膊挽袖子親力親為。

說實話,她也更是好奇劉默那陰人能送出什麼奇葩的東西。

箱子上面只有一個鎖扣,並沒有上鎖,花月滿幾乎是沒費多大力氣的就打開了,隨着漆黑的棺材蓋子緩緩開啟,正對着箱子的人,均是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尤其是榮雲鶴,震驚,訝然,深思外加熟慮。

花月滿瞧着一陣疑惑,下意識的垂眸,這是什麼表情?這箱子里裝的是天崩?不然是地裂?隨着她的視線慢慢落下,只見她身前的箱子里不是奇珍也不是異寶,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活人!

“哎我……”花月滿驚的一悚,當即後退了幾步。

“娘娘您當心啊!”七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瞄了瞄那箱子,也是一陣的心驚,“娘娘,這箱子里怎麼有個人啊?是不是鬧鬼了?”

花月滿無語,驚悚過後的她,倒是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大白天的鬧什麼鬼?沒聽見福祿說,這是劉默送出來的禮物么?”

七巧難以置信:“奴婢聽聞過送金子,送銀子,送珠寶,送首飾的,可這送人……奴婢還真是聞所未聞。”

花月滿伸手拍在了她的腦門上:“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一定是劉默怕撫仙三王前半路遇熊,後半路遭匪,所以送一個影衛,至於這箱子么……應該是為了顯得貴重和好看附送的。”

如果要是別人送這個,她一定會以為那人瘋了,但若是劉默送的,她倒是覺得很有情可原。

陰人的思想極端是一定,變態是肯定,不被正常人理解是必須中的必須。

如此想着,她不免鬆了口氣,轉身走到了福祿的身邊,小聲道:“還好劉默這廝是送榮王妃個男人,一個箱子就搞定了,要是送撫仙三王一個女人,豈不是要連帶搭個床?”

“咣當!”一聲,是福祿下巴砸到腳面的聲音。

轉眼看了看說的頭頭是道,自我感覺尤其良好的花月滿,福祿是怎麼心思,怎麼都覺得好像事情不是那麼回事吧?

不過他也不知道太子爺的真正用意,所以這事他也不好多嘴。

花月滿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打算讓榮王妃收了東西走人,可忽而想起剛剛那箱子里人的樣子,不禁一愣。

劉默送的這位仁兄似乎很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抬眼,朝着馬車裡,已經石化許久到現在都不曾回過神來的榮王妃看去,她忽然一個哆嗦。

這箱子里的人是,是那個被榮王妃反咬一口,刺了一匕首的影衛啊!

可是這貨不是應該死翹翹了嗎?

箱子里坐着的影衛,直直的看着榮王妃,似乎在他的眼裡,所有人都已經成了幻影,他只看得見榮王妃一人。

明明是專註的眼神,此刻卻帶着刻骨的疼怨。

他毫不避諱眾人的道:“花月卿,你真是好狠的心。”

榮王妃被這幾個字砸的顫了幾抖,下意識的朝着一旁的榮雲鶴看了去:“王爺,您聽臣妾解釋……”

榮雲鶴眼中帶着笑意,氣息里卻藏着殺氣:“王妃請先閉嘴,本王現在更有興趣聽他說。”

簡單的一句話,將榮王妃唯一的一點希望似乎也澆滅了,她像是一個已經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機械的轉過身子正對着箱子里的影衛,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在所有人的沉默當中,那影衛一開口,直接模仿出了側妃的聲音:“明天晚上繼續去發,這次我可是寫了更多有意思的事情。”

在場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影衛,就連花月滿聽了也是眉頭緊皺,這聲音的相似度,還真是讓人分辨不出來真假。

接下來的事情,其他人倒是驚訝連連,畢竟那影衛將如何和榮王妃串通,如何栽贓花月滿,又是如何嫁禍給側妃的事情,統統都抖了出來。

但是花月滿聽着這些所謂的事實,卻更加心驚的是另一件事情。

劉默不但一早就看出了榮王妃有鬼,更是算出了榮王妃和這影衛之間的關係,所以暗自派人將這影衛救活了。

她不知道劉默是如何看出來,又是如何算的如此通透,但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劉默這個男人的城府確實是太過強大了。

“王爺,不是他說的那樣,他血口噴人啊!臣妾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榮王妃垂死掙扎的聲音響了起來。

榮雲鶴直接忽視掉馬車上又哭又喊的容王妃,轉眼將目光落在了花月滿的身上,且很是意味不明:“祈天太子妃果然是好本事。”

“撫仙三王別客氣。”

花月滿知道,現在就算她再三強調這是劉默送的,也是無濟於事了,箱子是跟着她被抬過來的,箱蓋子又是她親手打開的。

如果說榮雲鶴現在腦袋上的綠帽子有三尺高的,那麼他對她的恨意就要有六尺深。

先是燒了人家的寢宮,然後除掉了人家的側妃,後來贏了比試,最後的最後又來了這麼一出……

劉默那廝也是陰險到沒誰了,明明想要賣她個人情,可最後這個壞人卻還是要她來做。

馬車裡的榮王妃哭的梨花帶雨聲嘶力竭,花月滿聽着頭疼欲裂:“福祿,派士兵送撫仙三王的隊伍出宮。”

福祿點了點頭,一手招呼着士兵隊長,一邊走到了榮雲鶴的身邊:“撫仙三王,如今時辰也不早了,您看……”

榮雲鶴走這一遭的祈天,無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雖是不甘心,但也不好一直杵在這裡,榮王妃的哭聲環環繚繞,在宮門口呆的時間越長,只會讓更多的人看笑話。

花月滿見榮雲鶴翻身上馬,輕輕鬆了口氣,可算是這倆冤家送走了。

“花月滿!”被婢女往馬車裡面推去的榮王妃,掙扎着將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從車窗里探了出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司慕冉確實是遺棄了我,但他也同樣遺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