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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滿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忙活了快一個時辰的豐碩果實,就這麼進了一個陰人的肚子,連個渣都沒剩。ahref=://target=_bnkcss=linktent/a

安靜的寢宮裡,劉默坐着她站着,劉默吃着她看着。

當瞧着他將最後一隻鴿子腿扔進嘴裡的時候,花月滿簡直是欲哭無淚的想要撓牆。

劉默掃了一眼她悲憤的表情,薄薄的唇勾起了一個上揚的弧度:“火候大了一些,鴿子肉有些老。”

花月滿餓得前胸貼後背,憋得幾欲內傷,才忍住了衝上去扣他喉嚨,讓他把鴿子都吐出來的衝動。

緩了緩雙眼因為餓而閃爍的金星,輕聲道:“太子爺若是沒事,我就先告退了。”

不行了,她現在體力不支,再這麼和他靠下去,她很怕自己被他氣到吐血身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她回未央宮養好了精神,再來和這陰人默繼續戰鬥。

這是一場持久戰,身體才是鬥爭的本錢……

劉默吃飽了似有些犯困,身子後仰靠在了椅背上:“有個事情忘記和你說了。”

花月滿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太子爺請講。”

愛說啥說啥,反正這一輪她已經慘敗成這個德行了,估摸現在他就是說天塌下來了,她眉毛也不會抬一下。

劉默簡言容駭:“前些天霖烏國的使者送來了一些養生鴿,那些鴿子從小用人參與靈芝餵養,因是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所以皇太后從年初便一直惦念着此事,只是最近為了求第一場雨而出宮祈福,不過眼下既然雨已經下了,我想,明兒個皇太后就應該回宮了。ahref=://arget=_bnkcss=linktent/a”

花月滿聽得直犯困,懶懶的打了個哈氣:“太子爺您歇着,我就告退了。”她說著,轉身朝着門外走了去。

神經病,這人絕對是有病,吃了她的鴿子之後,竟然大搖二擺的坐在這裡和她講起了故事,什麼皇太后,什麼鴿子……

等等……

皇太后!鴿子?

花月滿心下一個激靈,猛地轉身以衝刺的速度沖回到了劉默的身邊:“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鴿子是要給皇太后吃的?”

劉默頷首:“沒錯。”

花月滿急得雙手猛地撐在了桌子上:“那你剛剛還吃得那麼香?”

滿桌子的鴿子骨頭被她大力拍桌而四下亂跳,劉默微微側身避開:“剛剛吃的時候忘記了,我也是才想起來。”

忘記的那麼正好,想起來的這麼及時,騙鬼呢?花月滿恨不得用桌子上的鴿子骨頭戳死他。

劉默挑眉看着她:“不趕快回去想辦法,在這裡看着我做什麼?”

花月滿笑的一臉狗腿:“太子爺,這鴿子您也有份吃,那我們是不是要一起想辦法?”

劉默笑的理所應當:“御膳房是你闖的,鴿子也是你殺的,我不過是好心的幫着你品嘗了一下而已。”

花月滿震驚:“所以……”責任推卸的如此之快,這人是要多無恥?

“所以別用雙數,只是你自己想辦法,而不是我們。”劉默靠着椅背慢慢閉上了眼睛,“我累了。”

花月滿知道,這話的潛意思就是她可以滾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拳揮過去,將他那張俊臉打個稀巴爛。

轉身朝着門外走去,她覺得她一片黑暗的前途,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花月滿。”就在她即將邁出門檻的時候,劉默的聲音驟然響起在身後。

花月滿頭也不回,把着身邊的門框:“太子爺還有何指教?”

“如果你這次當真能做的天衣無縫,算是獎賞,我可以免除了你的禁足。”

呵呵……花月滿的面頰抽了又抽。

傳說當中的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還真是老套,懶得再看他一眼,直接邁出了沐華宮的門檻。

看着她聳肩搭背的離開了,劉默慢慢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忽然閃過一抹狠厲的光,是他以往的殘忍和決絕。

他剛剛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說的是,如果她明天不能巧妙的躲過,那麼他將奪走她餘下的所有光陰。

“擅玉。”

守在門口的擅玉無聲走進:“主子。”

劉默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朝着他扔了去:“如果明日她有閃失,把這個滴在她的飯菜里。”

擅玉接過瓷瓶,放在鼻間聞了聞,猛然一震,鶴頂紅?!

劉默淡漠一笑:“她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俊美的臉上,乍現出了一抹邪佞嗜血的微笑,雖一閃即逝,卻驚人心魄,饒是擅玉也難免看着心驚。

……

漆黑的天穹布滿了點點星星,奪目而生輝,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淡淡的光暈卻顯得耐人寂寥。

出了沐華宮的花月滿,並沒有直接回未央宮,而是又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走了。

她記得,那院子里應該還剩下一隻鴿子來着……

御膳房的院子依舊漆黑,她摸索着走到了籠子邊上,剛伸手將裡面的最後一隻鴿子拿了出來,只覺得身後一陣涼風掃過。

她一個愣神,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因為驚訝而張大的嘴便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

“許久不見,我倒很是想你呢。”

涼涼的氣息夾雜着她熟悉的媚態橫生吹進了她的耳朵,騷得她一個哆嗦。

今兒晚上還真是撞邪了,剛送走一個陰人,又迎來了一蛇精……

站在他身後的劉熙,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慢慢平靜,後退一步,鬆開了捂在她唇上的手。

花月滿深呼吸一口氣轉過了身子,瞧着那正對着她彎眼勾唇的劉熙,同樣後退了一步:“不知五王爺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掃着四周,都說皇宮裡耳目眾多,她可不想被誰的眼線給瞧見,比如皇后的,再比如劉默的……

劉熙歪頭瞧着她:“放心,這四周都是我的人。”說著,上前幾步,俯首靠在了她的耳邊,“你可知道,你眼看着就要活不了多久了么?”

花月滿心尖一顫,屏住呼吸不去聞他身上濃濃的香料味:“是五王爺的蠱發生異變了?還是說五王爺又找着了另一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