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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卿踩着飛行符衝出通道,樓上響起“突突突”的槍聲,瞬移加飛行符,使她的身影快若如電,子彈在她腳下的地面上射出一串串的彈洞,卻無法傷她分毫。

她順利地穿過停車場,躲在大門旁的一排汽車後面,架起了重狙反擊。這回對方沒有小瞧她,不止二樓三樓的窗口架着機槍,樓頂平台上也站滿了人,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林可卿將戰火引走,戰狼的人全部擠到房車裡,直接從通道開出來,車頭上有一根一米長的大鋼鑽頭,如鐵牛一般蠻橫地撞開了院牆,車裡的人緊緊抱着車裡的固定鋼架,看着子彈如雨點一般打在窗戶和車皮上,只留下雪花般的淺淺白印,程文興奮得滿臉通紅,怪叫:“林姐說這車能當半個坦克用,果然沒忽悠我啊。”

眾人轟笑。

陳哲看到房車離去,憤怒地推開射擊的人,大吼:“蠢貨,那車防彈的,應該直接扔炸彈。”他的話音才落,就看到一個小孩子腦袋大的黑色物體從停車場方向拋了上來,眾人驚駭躲避:“炸彈!”

“轟!”

房車開出數百米,看到身後巨大的蘑菇雲,戰狼的人覺得那已經是林可卿的標誌了。

趙大河開着車,心情愉快,恨不得唱上兩嗓子,發現遠處迎面開來一片明亮車燈,以為是對方的救兵,反應極快地關閉了車燈,猛打方向盤拐向了左邊的小道上。虧得房車性能好,被他這麼一漂竟也平平穩穩地停住了,只是車上眾人七倒八歪,擠作一團。

程程和小澤等被重點保護,和王曉潔等幾個女孩坐在卧室的床上,沒受到多大的衝擊,她用精神力感受着周圍的環境,突然目露恐懼,道:“他們車後面有好多喪屍!”

如墨的鉛雲被狂風捲動,在天空上拉伸着各種奇形怪狀的圖案。眾人四處張望,只看到一片黑沉沉的夜色,除了人為的動靜,就只有寒風吹着路邊的枯樹,發出乾澀的摩擦聲,更顯得寂靜而詭異。

他們都知道程程是罕見的暗系,被她這麼一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得寒氣在沿着脖子往骨頭縫裡鑽,冷上心頭。

嚴格果斷道:“掉頭。”

才離開幾分鐘後,房車又回到了市場前的大路上,剛才遭遇的車隊進入了農批市場中,市場里槍聲不絕。程程閉着眼睛,再次感應着周圍,喪屍如潮水一般湧來,瘋狂地追逐着一輛用黑布蓋着的巨大卡車上某個青霧蒙蒙的東西,哆嗦着雙唇,道:“他們的車上的東西吸引着喪屍!”

嚴格對那東西很好奇,卻不想被害死,房車向城外開去。可是才開出數百米,程程又驚叫着讓停車,“前方也有喪屍來了。”

“神啊!”趙宇龍操作着一架遙控小飛機在前方探路,與其相連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令人心驚的恐怖畫面。

以他們這裡為中心,無數喪屍正從四面八方趕來,已經將他們這一片包了餃子了。

嚴格擔憂地看了一眼市場那邊,那裡正發生着激烈的槍戰,源頭之一是林可卿,這是他們相遇以來第一次分開作戰。

他這才真正感覺到了差距,個人能力再強,面對一個基地,也只有逃跑的份。現在不是感傷自尊的時候,保命才是首要,免得她有後顧之憂,他冷靜地道:“換車!”

換到了大巴車上,停在路邊的一角,喪屍正好圍了上來,黑色的毒氣從車頂煙囪冒出,喪屍像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離大巴車遠遠的,車上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眼睜睜看着喪屍群遊行一般,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雖然躲起來有些窩囊,但是這種情況喪屍臨城的情況下,能保住性命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要知道他們剛剛挑了一個基地啊。

嚴格他們不知道空間法寶多麼珍貴,他們與威龍基地到了如此地步,已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所以,林可卿將他們支走,要將知情的人殺人滅口。他們和私藏豐富的小塔在,保住性命不難。

更何況,她相信嚴格,也有心鍛煉他們。

她鍊氣後期的修為在修真界只是小蝦米,但是面對這些最高異能兩三階的凡人簡直跟大人欺負三歲小孩沒區別。

單槍匹馬殺入了C棟大樓,神出鬼沒地穿梭在各個倉庫中,將他們最後的物資清掃一空。時不時丟出一兩個煙霧彈,把對方耍得團團轉。

對方也知道這次是真正踢到鐵板了,見她手段多,寶物多,更加不願意放過。

陳哲氣紅了眼。

說來也是戰狼的運氣好。這兩天威龍基地的主力外出執行重要任務去了,留守人員有限,否則在發現嚴格空間法寶的第一時間就開火了,何必迂迴的搞瓮中捉鱉的小把戲,結果卻是引狼入室,損失慘重。

林可卿知道這個基地有熱武器,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一點不吝嗇地丟出一個個手雷,趁對方焦頭爛額時,貼着隱身符來到了地下樓層。

負一樓的面積與市場總面積相等,隔離成一個個巨大的倉庫,堆滿了一方方的糧食,並不是大米和麵粉,而是穀物和大麥,比A棟B棟的總和還要多,少說也有上千噸,包裝上有XX糧倉的字樣,林可卿心中暗驚。

華國是世界糧食大國,儲備豐富,據說足夠讓全國十幾億老百姓吃上幾十年。

可是前世,僅僅一年多,糧食就成了稀缺物資,被各大勢力控制,有人為了一個小麵包一碗稀飯賣兒賣女。

她在網上看到,這時人們還天真地等待着用錢幣換官糧,等着自己手中的貨幣實現應有價值。

呵!林可卿冷笑,這批官糧上都落了薄灰了,怕是在末日前就被藏在了這裡,也許這只是一個小小縮影,全國各地的糧倉到底有多少還掌握在官方手上啊,現在才將將末世,物資還算豐富,再過幾個月甚至更久,怕是還會引發暴亂了。

原以為陳家父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土豪,如今看來恐怕還是國家糧倉的碩鼠。

她打開黃木葫蘆塞子,黃木葫蘆驀然變大,張着嘴像龍捲風吸水一般,將千噸糧食全部吸入。

負二樓是基地控制中心,對林可卿的能力被限制得更加厲害。

她繞了過去,先到達負三層,看到的情景令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個空間比負一樓大一倍,足有四五個足球場大,竟是一個小型的武裝基地,四周都是鋼鐵所鑄的庫房,光是中央的開放區域就有一個足球場大,停着一架J10武直和幾十輛軍用裝甲,幾十個荷槍實彈身着迷彩服的人分散各處,對樓上的混亂視而不見。

林可卿知道自己可能遇上不得了的組織了。往身上多拍了幾張隱身符和飛行符,腳不沾地地飄了一圈,心中疑惑更重,這些人用的是軍用裝備,卻不是正規軍人,更像是私兵。

私兵一說是她前世偶然聽到的。現代仍然有某些隱形世家像古代的王候一樣,不僅有忠僕,還有打手,他們只忠於自己的主人。

他們背後的主人怕也不簡單。可惜隱身符是最低階的,不能靠近了偷聽,應該不是陳峰陳哲父子,那兩人的氣質最多是末日前的土豪,沒有王者風範的。

林可卿有些為難,徹底端掉這個基地怕是有點難了,一旦露出馬腳,逃脫哪怕一個,也是後患無窮的。不過事到如今,只能把水攪渾,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陣陣心悸,彷彿有什麼可怕的生物正在靠近,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可心裡卻極度渴望,這種感覺和在植物森林裡面對蛇怪收藏的那顆純種精神系隕石類似,但是那一次她是純粹的渴望,並不會害怕。

她幾乎癱坐在地上,隨着氣息的接近,她像困在淺灘的魚,說不出的急躁難受。她知道這股力量怕是與暗系異能有關,要激起她心中的貪戀,她是貪,可是更惜命,連忙默念《靜心咒》抵抗,直到念了七遍才感覺自己身上的重擔被拿開了。

這股氣息最終到達了負二層,像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頭上,令她的識海震蕩不已。

擔心出現變數,林可卿忍着頭痛和噁心,再不做耽擱,沖入了左邊的庫房當中。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