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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鎖內的空間不僅囊括了大秦的寶藏還有嬴政上千年修行的成果,隨着活死人的全部醒轉,牆壁越來越明亮,像一塊塊琉璃鏡,折射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光,越來越明亮,整個小世界就像蒙塵的珍珠,漸漸露出柔和的光芒來。

雖然不像仙玉空間一樣有光有風,但也不像之前森氣森森了。

而使這一切覺醒的源頭,是漸漸懸空而起的秦朗,他的身上“噼里啪啦”地閃耀着藍色的雷光,漸漸飛向半空,藍光像太陽一樣將他覆蓋,使他像雷神之子一般耀眼神聖。

成千上萬的活死人同時單膝跪下,迎接他們的王。

“參見陛下!”

小澤看着威風不可一世的爸爸,激動得兩眼放光。

官方為了激勵了人們上進,設置了各種榜單,高手排行榜,貢獻排行榜和戰部排行榜,因為福利優厚,每個人都卯足了勁想要爬榜,可自從林可卿,嚴格,戰狼出世,三張榜首都是他們了。

秦朗的雷系四階已經不夠看了。

他為此操碎了心,怕爸爸被人小瞧,所以看到爸爸的進步,他非常高興,張圓了小嘴讚歎地道:“哇!”

太阿三劍像定海神針般固定在空中。

秦朗睜開了眼睛。

雙眼跳躍着雷火,如漫天星火流轉,令人忘而生畏。

他菱唇輕動,逐日劍搖晃了一下,像打開開關的燈柱,赤紅的劍刃像燃燒着火焰,紅色的光芒射向秦朗。

秦朗目中射出一道雷電,將紅焰擊碎。

逐日劍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驀然一閃,搖身變成一柄藍色四綻的長劍,將隱藏在黑暗裡的劍柄照亮。

劍柄長約一尺寬約半尺,呈深紫色,雕刻成龍形,龍目緊閉,卻威嚴赫赫,彷彿蟄伏着真龍一般,隨着它露面,整個空間都氣壓都收縮了起來,殿宇微顫,鮫油煉製的長明燈搖搖晃晃,忽明忽暗,更顯得這裡陰暗而詭譎。

逐日劍拒絕認主!

秦朗像扛着一座山,漸漸被壓了下去。

可他本是天之驕子,又是祖先指定的繼承人,如何甘心被拒。

他身體一震,吐出一滴精血,落在了劍刃上,劍刃“嗡”地一聲,藍光如海將龍首的威壓擋住。

下方的蒙越和活死人卻受不了,一個個栽倒在地,沒有半點聲息。

一眨眼,滿地死屍,小澤還未來得及害怕,懷中的青龍佩白光一閃,布下一個雞蛋一樣的光罩將他保護了起來。

奈何在紫龍面前只如熒光日月,微不足道。

光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着。

小澤只覺得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

林可卿驀然睜眼,眸光如電,盯向青銅鎖。

又緊緊地閉上了雙眼,試着感應他們。

青龍佩里存儲着她一半的精神修為,就是遇上紫府境的修士也堪可一戰,現在卻毫無招架之力,不知道對手是誰!

感應不到,她心急如焚,卻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抓起青銅鎖投入了空間之中。

林可卿抓起仙塔就把它砸開。

仙玉之靈現身,白衣如雲,眉目如畫,出聲道:“慢!”

她和林仙子長得一模一樣,林可卿自是不願忤逆,道:“小澤有危險!”

仙玉炎靈微微一笑,道:“青銅鎖為始帝所造,本是仙玉的一角,小澤身負秦林兩家血脈,斷不會有危險。”

她看着林可卿,眸底深深,“林可卿,你身負林家千年氣運,肩負救世重任,當放下塵世俗情,一心向道,早日成仙才是!”

林可卿紅唇輕抿。

縱然前世今生大有不同,她的志向卻始終不變,只想給兒子撐起一片天空,只想要活下去。

仙玉之靈與她心靈相通,又怎麼不懂她的執着。

搖了搖頭,道:“林可卿,你入障了!”

事關天機,她也不能多言,只祈望林可卿早日醒悟才好。

她來去無影。

留下的話,卻令林可卿陷入了思索之中。

“紫龍!秦朗是主人的後人,當為新主,你如何敢拒絕於他?”

“區區豎子,無真龍之氣,非我明主!”

卻是當年嬴政得到太阿神劍殘片,獨獨少了劍首,於是親自前往東海龍族尋覓,無果,欲與海族交戰,東海龍王不願起兵戈,於是將一根遠古龍骨送給了他。敦料龍骨冥頑不靈,幾次試圖逃遁,後來被嬴政壓在崑崙池底百年,才被壓制了下來,煉成逐日劍也是桀驁不馴,被嬴政虐了幾遍只好認命。

面對始帝,它就忍了,面對乳臭未乾的秦朗,它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休要混帳!壞主人大事,便是誤天地之機,屆時生靈塗炭,我們都不放過你!”

像是響應逐日劍柄一般,奔月和追星都“嗡嗡”震動了起來。

奔月安靜如淑女,不聲不語,只一道紅芒如幕,壓向了龍首。

追星劍以它馬首是瞻,二話不說,一道青光與它站在一處。

三對一,紫龍無可奈何,收了氣勢,卻拒絕睜眼,道:“我元氣未復,日後待他成龍,我再出世亦非遲也!”撂下這句話,聲音越遁越遠,劍柄原本的光輝也驟然淡去,被劍柄的赤芒所覆蓋。

秦朗一抬手,將三柄劍收入手中。

紫龍威壓一去,青龍佩光芒暗淡了下來。

小澤安然無恙,他人小膽大,抱着青龍佩喃喃地道“媽媽”。

見秦朗飛來,他聲音帶着口腔,道:“爸爸!”

秦朗看到“死去”的蒙越和將士,想到剛才的兇險,心有餘悸,攬着小小的兒子,安慰道:“不怕不怕,沒事了。”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小澤滿臉淚水,急促地說道。

“可以!”秦朗點頭,雷光一閃,便出了青銅鎖空間。

林可卿感覺到青銅鎖的波動,心念一動,出現在外界的營帳之中。

秦朗抱着小澤憑空出現。

小澤一眼看到媽媽,不顧還在爸爸懷裡,就乳燕投林般撲了過去。

林可卿伸手接住他,緊緊地抱在懷裡,看到他滿臉淚痕,心痛不已,親吻着他的眼睛道:“寶貝不怕,媽媽在這裡啊。”

這一天一夜驚心動魄,就是林可卿和秦朗都感覺心力交瘁,更別說是兩邊擔心的小澤了,危難當頭他還能勇敢堅強,這時安全了,他才像三歲的小孩子一樣縱情地釋放着眼淚。

林可卿的心都碎了。

一邊抱着他不住地安慰,一邊拿眼刀剮向秦朗。

“……”

秦朗是男人,看到兒子哭得這麼傷心,當然也心痛,只是他不像他們這樣情緒外露而已。

伸手想摸摸兒子的頭。

林可卿卻讓了過去,連走了幾步,離他遠遠的。

他並不覺得尷尬。

覺醒了識海,他也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以往模糊的記憶自然都分明了,也知道了他和林可卿之間註定的姻緣,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他不知道林可卿有沒有那一夜的記憶,又是怎樣看待的。

雖然那不是他的初衷,但是對她的傷害卻是真實的,一想到她一個人承擔了所有,再多的冷眼他都可以承受,還要盡己所能補償他們母子。

但是,看林可卿這個樣子,估計比他還早覺醒,不知道到什麼修為了。

他有信心走上巔峰,可修真漫漫,未來很重要,當下也很重要。

若是以前,他被林可卿一瞪,可能就識趣了,現在他只能厚着臉皮當看不到了,跟在她身邊道:“小澤,爸爸也在這裡,不哭不哭啊!”

昏睡的嚴格聽到小澤的哭聲,刷地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看到藍色的帳篷頂,不顧滿身酸痛就要往外走。

紫凰也同時醒了過來,他比嚴格要強些,不僅聽到小澤的哭聲,還聽到林可卿和一個自稱是小澤爸爸的男人的聲音,之前戰狼哪個不知道嚴格對林可卿的心思,這樣出去,八成要打起來了,遂拉住了他,道:“小澤的爸爸在,你急什麼!”

那就更要去了!

嚴格掙扎着。

“瞧你這副尊容!”紫凰指着嚴格的一身焦糊,不忍直視地說道。

嚴格看着紫凰。

他被雷劈過,雖然身上的衣服換過了,但是渾身黢黑,腦袋上一毛不剩,帥氣的臉龐也變成了非洲難民,慘不忍睹。

想來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側耳聽了聽,知道他們沒有危險,才躺回了床上,忿忿地道:“那姓秦的臉皮真厚!”

紫凰心情愉快。

他喜歡林可卿,喜歡嚴格,沒想到是一家人,笑得合不攏嘴,不痛不癢地道:“少酸了,你們可是親姐弟!”

嚴格早就接受林可卿是親姐姐的事實了,聽他提醒還是忍不住心塞,酸溜溜地道:“哼,姐弟關係可比夫妻關係可靠得多,那個姓秦的,長得也就那個樣,實力更是笑話,這麼多年對我姐和小澤不聞不問,真不是個東西!”

他知道姐姐的初戀是楊熙,懷的孩子卻是秦朗的,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不愉快的意外,光是想想,他撕了秦朗的心都有,“呼”地揭了被子,道:“我要揍這個混蛋一頓!”

紫凰不知道林可卿和秦朗的關係,勸他,“就你這樣出去還是丟林可卿的臉,快點修練才是正經!”

一句話成功阻止了嚴格。

君子報仇,等幾個小時又何妨!

O∩_∩O,我回來了。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