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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再有雄心壯志,南之易躲着不見她,凌俐也毫無辦法。

走投無路之下,她只好又找上了田正言。

田正言開門見到是她,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把她讓進屋,他繼續收拾着行李,側過臉淡淡的一句:“我要去日本一陣子,千帆也在美國,如果案子有後續事宜,還得拜託你去法院處理。”

凌俐心不在焉地搭着話:“哦,您是不是要陪霸王龍去了?”

才說完,她就反應偶來,忙不迭捂住嘴。

天辣,她受南之易影響實在太深,一時不注意霸王龍這個稱謂就從嘴裡面溜了出來。

完蛋,這下可把田大牛得罪慘了……

然而田正言卻是毫不在意的模樣,只對着她似笑非笑的一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南之易處於同一個腦波段了。”

之後,他扣好了行李箱,抬眸說著:“我猜你這次來,是打定主意不要那一千萬了?”

聽到他說起自己關心的事,凌俐忙不迭點頭:“當然不能要,這還用說嗎?”

他輕笑一聲,接着向她攤着手掌:“那把匯票拿來吧,我去處理。”

凌俐趕忙從包里掏出那張匯票,雙手遞到田正言手裡,眼見着他接了過去,心裡很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着她連呼吸都彷彿輕鬆幾分的模樣,田正言失笑:“我還是第一次看有人把一千萬當燙手山芋一般。番茄妹,這不是小數目,你收下的話,你那些刻薄親戚、同事、同學,都不會再看不起你了,還夠你衣食無憂好一陣子。還有,就算你甘願平淡不需要這錢,可你的表侄不是正在治療白血病,也許這筆錢能夠以備不時之需?”

田正言分析地很清楚,顯而易見他早已看透這一千萬能給凌俐帶來什麼。

凌俐自己心裡也很清楚,但是依舊毫不猶豫地搖着頭。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把那筆巨款當做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也沒有期盼的感覺。

她認真地回答:“我在這個案子里做的事,我認為已經取足了報酬,再多拿一點,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至於您說的拿錢給小寶治病的問題,也許有那麼一天實在走投無路我會向你們伸手借錢,可是那也絕對不是我罔顧原則,收下這錢的理由。”

田正言定定地看了她好一陣,眼神越來越犀利,似能把人看穿一般,看得凌俐背後泛起陣陣涼意。

不過,她絲毫沒有心虛,更不會畏懼。

因為,剛才那番話,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好一會兒,他收起眼裡的厲色,搖着頭笑起來:“傻正直這個詞,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好吧,算你通過考驗。”

這一番話讓凌俐有些摸不着頭腦,可這時候還有事沒解決,容不得她多想。

想到南之易這不靠譜的貨還在瓊州,她忙說:“我聯繫過南老師了,想勸他回阜南,可他不接電話也不搭理我,還把我拉進微信黑名單里,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想去瓊州找他,田老師,你可知道地址?”

田正言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絲毫沒有吃驚的神色,只從桌面上拿起一張紙遞給了她。

“這是南之易所在的校區和院系,宿舍位置。至於學校的地址,你自己百度瓊州大學。好好的一個寒假都圍着南之易轉,我現在要去哄老婆孩子了,沒空管這攤子爛事,所以抓這個傻蛋回阜南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看着紙條上那簡單的一行字,凌俐握了握拳。

躲着我是吧?以為能用錢打發我是吧?嫌我煩還拉我進黑名單是吧?

看我找到你,不好好揍你一頓!

等凌俐出了門,田正言站在窗邊,默不作聲看着樓下。

直到凌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拿起電話,撥出通訊錄里的一個號碼。

對面是有些沙啞而低沉的男聲,開口第一句就是:“正言,怎樣了?”

他回答道:“師兄,凌俐她果然和你想的一樣,退回了那一千萬。”

電話里南之君如釋重負的一聲感嘆後,很有個人特色的聲音緩緩響起:“她經歷坎坷,很容易被小易這樣純粹的性格打動,聽到他為了自己寧願犧牲五年時間的時候,會更加放不下小易。”

田正言忽然間有些不安起來。

這一千萬的事,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的。

暗地裡聯繫瓊州大學透露價位、有意無意暗示南之易拿了錢就不虧欠凌俐、以及添油加醋渲染凌俐實在需要這一筆錢……

師兄說南之易純粹而簡單,這確實沒有錯,所以他才會單純為了幫凌俐,就賠上自己五年的時間。

可是,只怕他們看到的都是表象。他終究會有醒來的一天,而真實的南之易究竟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田正言聲音有些不安:“晚露曾經反對把他倆這樣強行綁在一起。我其實也覺得這樣做有問題,凌俐對小易的過去毫不知情,這樣對她不公平。”

南之君沉默了良久,直到田正言懷疑是不是電話已經斷掉的時候,他才開口。

他的聲音愈發地沙啞起來:“要說公平,這世界對小易又何嘗公平?我是顧不了那麼多了。正言,你能促成這件事,我很感激你。晚露她不知情,但是也很聽你的話,我希望你們都能幫幫小易。我要的很簡單,只要那一天到來的時候,能有個人陪着他一起承擔就好,不要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一席話說得田正言低下頭去,心情也不由得下沉。片刻後,他低聲說著:“我是怕凌俐知道了,會……”

南之君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堅定:“正言,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凌俐不是你想的那樣脆弱,她身上有種強大的力量,一旦有個適當的爆發點,會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說到這裡,南之君一頓,歇了好幾秒,言之鑿鑿:“退一萬步講,如果小易真的傷害到她,那麼,我自會送她一份前程,絕對不會讓她吃虧。我們南家從不虧欠任何人,也不會讓人隨便欺負。”

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用,田正言只好再次答了聲是。

南之君語氣稍緩,又問他:“你說你要去”

一聽見南之君說起正事,因為凌俐而起的一絲愧疚馬上煙消雲散。

他正色道:“有些人有了錢就得意忘形,把自己安身立命的規矩都給忘了,自我標榜是社會上層不受法律約束,需要些教訓。目前立法的不完善讓他們有機可乘,可我不會放過他們。”

南之君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一聲嘆息:“正言,小易欠你的太多了,我心裡過意不去。”

“並沒有欠我的,”田正言輕笑出聲:“如果不是師兄你,我又怎麼遇得上晚露?”

掛斷電話後,南之君倚在十二樓的窗邊,看着樓底下剛剛下班的人群。

這法院的近千號法官、助理、行政人員,基本上都跟他很有距離感,往往恨不得離他十米以上。

即使他因為自身位置不得不保持高高在上的狀態,可不可否認從骨子裡就帶着不苟言笑、鐵腕專斷、不講情面的,

對於放在公檢法系統也是個少見的強硬派這一點,南之君是有些自傲的。

可對於這個比他小十四歲的弟弟,他遷就的態度,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南之易跳脫的性子不知惹來過多少麻煩,可無論南之易再過分再離譜再無理取鬧,他都只會祭出一字真言,那就是忍。

能容忍他十幾年也不喊一聲哥,能容忍他在自己婚禮上大鬧,能容忍他重要假日從不在家宴上現身,能容忍他任性地放棄自己研究了十五年的專業轉向其他領域……

甚至,從那官司一開始,他就已經開始綢繆萬一敗訴,要怎樣湊齊兩億讓小易脫身。

只要不涉及到原則問題,小易愛怎麼造,就怎麼造吧!反正,爛攤子他來收拾就好。

而對於要算計南之易的人,哪怕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上的傷害,南之君也不會放過始作俑者。

田正言很了解他的想法,所以主動放下自己在阜南五年來的積累,孤身一人前往帝都,就是要給那幫子人威懾。

因為田正言很清楚,對於南之君而言,南之易不僅僅是血濃於水的弟弟,更是他的,逆鱗所在。

從田正言那裡拿到了地址,雄心壯志要去逮回南之易的凌俐,馬上在手機上訂好機票。

然而當一腔壯志燒得發熱的頭腦冷卻下來的時候,當需要坐飛機飛去瓊州的考驗擺在面前的時候,凌俐突然有些害怕。

恐高、暈機、沒休息好,還是一個人……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認了慫,蔫頭蔫腦地退掉了幾分鐘前訂下的機票,改成了坐十小時的高鐵+普通快車的組合。

一路上,她先是被高鐵的空調吹得快要感冒,後來又在氣味憋悶的火車廂里搖搖晃晃度過了一整夜,終於到達瓊州。

上午十點,剛下火車,一陣熱浪就撲面而來。

還好,瓊州的熱是身為內地土鱉的凌俐也知道的,她早就做好了準備,脫了外套就是短袖,也不是很熱。

匆匆在路邊小店吃了碗抱羅粉哄哄餓了十幾個小時的肚子,凌俐打了個車,順順噹噹地到了瓊州大學。

等到她在一大堆明顯是新建不久、高大氣派的教學樓里找到掛着“南之易教授”牌子的門時,她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立在那扇灰色木門前的經歷。

敲了一下午終於鍥而不捨敲開了他的門,又死皮賴臉讓他當了專家證人,從而贏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個官司。

再之後,她平淡無波的生活,忽然間變得不一樣起來。

從罪犯的手下逃脫、無意中發現證據的漏洞從而贏下秦興海案、兩億的知識產權案也勝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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