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先讓我靜一下。”莫塵不給妖刀姬解釋的機會，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半響沒有開口。

他需要好好的靜一靜，順便理清一下頭緒。

妖刀姬不是笨蛋，更不是瘋子。她不會無緣無故想要去弒聖，更不會沒有緣由的找上自己。

可是，到底為什麼！？

莫塵唯一不懂的就是，妖刀姬為什麼這麼自信能夠弒聖，而且偏偏要來找自己？

他不是瘋子，更不是狂妄無知的蠢貨。莫塵深知自己與聖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說天壤之別都是誇獎自己。真的面對聖人那種存在，莫塵別說與之大戰一場，連出手的機會都不知道有沒有。

他沉吟了半響，最終還是決定與妖刀姬問個清楚：“為什麼？”

“這件事，解釋起來可就有些麻煩了。”妖刀姬雙手捧着茶盞，絲毫沒有因為莫塵的態度而有什麼異樣。她雙眸微閉地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解釋道：“你如今已經成就天仙境界，那我就與你好好講解一下仙道。仙道六大境界，你應該已經有所耳聞。我今天就與你講一講這些境界的區別，以及每個境界的要點。”

莫塵聽到這裡，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他也是稀里糊塗的成就了天仙境界，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當年敖玉雖然簡單的介紹了仙道的前面幾個境界，但當時莫塵的實力畢竟還太低，所以敖玉也沒有講解的太過詳細。

如今一位接近聖人的強者給自己講道，莫塵自然是非常高興。

妖刀姬略微沉吟，解釋道：“地仙是仙神的第一個境界，也是凡人蛻變的關鍵。這個境界的仙神，會將以前修行的大道法則凝聚成一枚道種，從而帶動身體與靈魂的完全蛻變。當地仙的身體與靈魂都蛻變完成，也就進入了地仙的後期階段。

地仙后期的仙神，需要將道種勾連天地大道，從而凝結出屬於自己的天道虛影，這就是所謂的天仙。天仙境界的仙神，一舉一動皆能引動天道之力，實力比之地仙完全不可通往日而語。

天仙凝聚大道虛影，金仙以大道匯聚成不朽的神國，將之寄託於天地大道之上。神國不滅，則金仙不朽。當然，也有人喜歡稱之為仙國、仙境，雖然叫法上有着頗多不同，但本質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大羅境界，則是仙境最重要的蛻變之一。金仙需要將神國納入體內，與自身完全的融為一體。到了那種時候，仙神將擺脫神國的束縛，一舉一動皆蘊含可怕的世界之力，不用修行也能自行凝聚天道法則。即便是灰飛煙滅，只要自身的世界未曾徹底破滅，依舊可以等待機會再次復生。

至於聖人。”

妖刀姬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讓正聽得津津有味莫塵不由抬首看去。

“聖人即為天地三千大道之一，代表了永恆不朽的天地規則。世間但凡修行此規則大道者，無人可以出其左右。”妖刀姬的聲音透着幾分嚮往，更帶着幾分凝重。

什麼！

莫塵瞳孔緊縮，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即震驚於聖人的可怕，又有些明白過來，妖刀姬為何要邀請自己屠聖！

“想來你應該已經明白，山海大世界現在有與太陽之力有關的聖人。他若是不死，我永生不能證道。”妖刀姬淡然道。

莫塵苦笑着搖了搖頭：“聖人，以我現在的實力面對金仙尚且無能為力，更別說那些融合了天道，象徵了三千大道之一的聖人。你以為，憑藉我的力量，就能屠聖證道嗎？”

“能！”妖刀姬滿臉堅定，認真道。

對於妖刀姬的果決，莫塵不禁愣在了那裡。他自己都沒有一點點的信心，實在是不明白妖刀姬到底哪來的信心。

這可是屠聖證道，不是過家家的遊戲。

“等等，你先讓我緩緩。”

莫塵揉了揉眉心，才無奈道：“你到底為何會這麼自信，我們聯手一定能夠屠聖證道？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最多不過天仙境界的實力，縱然是再過一萬年也不一定能夠進階金仙境界。這樣的實力對於聖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妖刀姬微微搖頭，似是有些無奈。

與眾不同？

莫塵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妖刀姬的意思。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畢竟不是誰能夠獲得系統轉生。不過憑藉系統就能屠聖，打死莫塵也不會相信。

妖刀姬見莫塵滿臉茫然，最終還是放棄了讓他自己領悟，直言道：“你是盤古的繼承者，億萬年來唯一凝練出盤古之身的人。你完全不知道盤古之身的意義，以及自己的存在到底代表了什麼含義。”

莫塵越發茫然，他還真不知道，不過是凝聚出盤古之軀就有這麼吊？

“盤古，世界的開創者，眾生的創造者。有人說，盤古代表了天地初開的無盡希望；也有人說，盤古象徵了世界的終結與毀滅。而今洪荒因為大劫而毀滅，眾生因為劫難而凋零，神孽隱藏於暗處吞噬天地。你可明白，盤古在此時出現的含義！”妖刀姬神情凝重異常，聲音透着幾分複雜。

莫塵眼神閃爍，讓人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麼。

他沉默了半響，道：“盤古之軀，與屠聖證道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妖刀姬抿了口茶水，嘴角微挑露出幾分動人心魄的笑容，平淡道。

“靠！”

哪怕是以莫塵現在的心境，聽到妖刀姬的回應，依舊忍不住送出一聲經典國罵。他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對妖刀姬簡直無言以對。

沒關係你說個卵啊！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小看了自己的力量。如果不能認清自身的實力與潛力，你永遠無法登臨真正的巔峰。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何諸天萬界唯有在山海能夠成就仙神之境，你又為什麼會打破這個限制，在這種小世界登臨天仙之境。”妖刀姬的臉上多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直看得莫塵有些發毛。

同時，他也不禁自問，為什麼自己會打破限制？

不論是凡人九個元會的法力極限，還是成仙的各種限制，對自己而言好像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盤古之軀！

莫塵腦海中靈光一閃，隱隱感覺到了問題的根源。

“盤古之軀的玄妙，遠遠超過了你的猜測與想象。你不會真的以為，單憑九轉玄功就能修成盤古之軀吧。如果是這樣，億萬年來修行盤古之軀的生靈數不勝數，其中更是不乏先天神靈，為何他們無人能夠成功？”妖刀姬根本不給莫塵繼續深思的機會，不斷地追問道。

“我。”

莫塵一時有些痴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自己也是稀里糊塗的修成了盤古之軀，其中還有系統的幫助。只是這種事情，哪怕是面對妖刀姬，他也不可能直言不諱啊。

莫塵沉默半響，揉了揉有些頭暈的腦袋，深吸了口氣苦笑道：“我們還是繼續討論屠聖證道的問題吧！”

“當你合道之時，可以憑藉合道瞬間產生的無上偉力，短暫封印聖人的天道。沒有天道加持的聖人，比之大羅還要不如。”妖刀姬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只是她話音剛落，莫塵已經猛然站了起來。

合道！

那可是系統終極任務給予的獎勵，她怎麼會知道！？

莫塵瞳孔緊縮，滿臉沉重之色，凝視着妖刀姬沒有言語。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系統終極任務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