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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枕頭下的照片,是楚小姐吧?”

幾乎不用想,任禮就能肯定。

“我之前沒有見過她,還以為那是霆鈞的妹妹,長得是很伶俐但兩人一點都不像,後來才知道他是獨生子,”提起顧霆鈞的陳年舊事,張之亮有無盡的興趣,“這麼一看,他這就是養了個童養媳啊!”

任禮滿臉黑線,他沒有張之亮的魄力,敢在背後隨意吐槽顧霆鈞。

“我跟他第一次動了手,就是因為這丫頭!”

任禮好奇的轉過了頭,等着他繼續說。

“那照片不是總藏在他枕頭下面么,我一時好奇就給拿了出來,當著他的面問是誰,結果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張之亮想起往事哭笑不得,“他竟然說我侵犯了他的**權,跟我打了一架不說,還用這個理由成功讓我打掃了一個月的廁所,一個月啊!”

他到現在還是怨念不已,要不是他身手還湊合,勉強和顧霆鈞打成了平手,這面子恐怕真的要掉光了!

正說話間,兩人手牽手的朝他們走了過來,張之亮收起了玩笑,問道,“可以走了?”

“嗯,”顧霆鈞頷首說道,“開始行動。”

城東酒店樓下,裹着大衣的白和面色如常的從大廳走了出來,身後的殷和上趕着跑了幾步,提前為他打開了車門,“少爺,慢點!”

“嗯,”白和靠在座椅上,面色比剛才蒼白了點,精神倒還可以。

車裡的暖氣徐徐撲在面上,哄的他臉頰上泛了些紅,他順勢脫了外套,正準備扔在座椅上,卻發現衣服裡面似乎有個反光的東西。

他仔細找了找,發現是一個沒有撕下來的標籤。圓形的塑料紙片上印着大堆外文,他撕了標籤拿在手裡,突然感覺和平時見到的塑料紙片不太一樣。

“殷和,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啊?”殷和騰出了一隻手接了過來,看到是個塑料紙片,不以為意的用手搓了幾下,發現手感不對,他停了車仔細看了半天,又折了幾下,臉色忽然一變,“少爺,這是哪來的?”

白和的眼神黯了下去,“在我衣服上找到的。”

“這是隱形竊聽器!”殷和捏着塑料紙片,神色凜然,“這是最新出來的一款,目前市面上並不好找,因為是最新出來的,穩定性也有待提高,但隱形效果不錯,用的人也越來越多。”

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少爺,您最近都沒有出門,衣服上怎麼會有這個?難道是剛才在詹姆斯那,有人給您貼上去的?”

可他很清楚,剛才在詹姆斯那裡,根本就沒有人靠近白和,怎麼可能有機會給他衣服上貼竊聽器,而且找的位置還那麼准!

白和泄了氣般靠了回去,帶了坨紅的臉色垮了下去,變的疲憊無力,“我知道是誰了,走吧。”

殷和也想到是誰了,他看了看白和蹙起來的眉頭,將肚子里的話全部咽了下去,重新啟動車子繼續朝前走去。

車裡安靜的只有暖氣從通風口出來的嘶嘶聲,混着輕微的呼吸,幾乎和空氣融為一體了。

低調的越野車相繼着駛離了球場,除了顧霆鈞和楚琋月之外,其他人都在一輛車上。

球場的位置剛好在山腳下,車子開出了老遠還能看見綠油油的草坪,外面冷冽的風從沒有關好的車窗鑽了進來,涼颼颼的直往衣服里跑。吹進車廂嗚嗚作響,車前掛飾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叮呤聲,混着清新的風一掃車裡的沉悶,楚琋月乾脆按下了玻璃,任由風肆虐着她的頭髮。

下午的天色比之前沉了很多,大片灰黑色的雲聚集在天邊,預示着即將會到來一場大雨。

顧霆鈞瞥了過去,眼底的深沉和天邊的雲一般,雖不忍打擾她的好心情,卻還是提醒道,“這麼脆吹,小心着涼。”

“哪那麼容易着涼!”楚琋月嘴上不認同,可還是把玻璃升了上來,又問道,“三哥,為什麼我們不跟他們一輛車?你們都不需要商量的嗎?”

“按計劃行事,不需要商量。”

淡然的語氣一如他穩如泰山的狀態,男人睥睨天下的霸氣不着痕迹,卻又無時無刻不顯露出來。

“這次的人,就是和杜驍是一夥的么?這次抓到了,是不是就徹底結束了?”

“這次要抓的人是盤踞在東南亞境內已久的毒販,東南亞地勢複雜,前後有好幾撥人去了都無功而返,我方派出的卧底在他們跟前潛伏了近二十年,將毒販內部打散了,這才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楚琋月略一沉吟,說道,“那要是你抓了,會不會有人來搶功勞啊?”

她知道這些國際罪犯即使在本國被抓住了,本國也不一定有權利處置,必要要交給有資格處置的國家,這樣一來顧霆鈞等於是白忙活了。

顧霆鈞暗沉的眸子精光乍現,“以前有,現在沒有了。”

他已經給了機會,就不會把自己的東西再拱手讓人。更何況,這個毒販,是他必須要親自處置的人。

前面的車裡,楚明泰看着後方的跟着的車,思索了半天還是不放心,他轉頭對任禮說道,“這次沒有馮峰過來,一旦有危險,第一時間保護霆鈞,知道了嗎?”

上次的事情他們都心有餘悸,任禮也不敢大意,“是,我知道了。”

一旁的張之亮不明所以,“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想保護霆鈞的,他可是戰神,這點小兒科不見得能傷害的了他!”

是不能傷害顧霆鈞,但不一定一起來的人不會受傷。前車之鑒剛過去沒多久,楚明泰死也不想再經歷一回,但也沒有多做解釋,只說道,“以防萬一吧。”

他們的神色張之亮一目了然,他勾起了唇角什麼也沒再說,只閉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假寐,臉上的表情在微暗的光影下模糊不清。

氣氛變的微妙的壓抑,楚明泰轉頭看向任禮,四目相對間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繼而轉開了視線,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